第628章 神秘符盤
舒清雅注意到向天歌的目光有些不對勁,但她沒有懷疑什麼,畢竟她的穿著素來比較嚴實,何況剛剛開春,春寒料峭,她穿得比較多,絕對沒有走光的可能。
「天歌,你看什麼呢?」
「想到一句詩。」
舒清雅莫名其妙,正談著正事呢,哪來的詩興?
舒清雅雙頰頓時飄起紅暈,將大衣的衣襟一掩,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混蛋!」
見他依舊目不轉睛,舒清雅嬌羞地把他的臉推到另一邊:「你還看?」
「你穿著衣服呢,我能看到什麼?」
「那你也不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沒想!」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舒清雅秀臉嫣紅,這傢伙……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他了,認識這麼久了,就沒有正經的時候。
「我還沒問你呢,怎麼忽然噴香水了?」
舒清雅似乎是第一次用香水,忸怩地道:「朋友從國外給帶回來的,我……我就試一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
哪個女孩兒不想自己香噴噴的?
女為悅己者容,他又何必裝傻充愣?
像是做錯了事似的,她心裡略微忐忑起來,生怕香水的味道他不喜歡。
「你要喜歡香水,我以後給你買。」向天歌道。
舒清雅心裡的負擔輕輕卸了下來,說道:「不用了,一瓶香水能用好久呢。」
白芳菲沏茶過來,坐在他們對面,一人倒了一碗熱茶,讓他們驅一驅寒。
向天歌的目光轉向白芳菲,怦然心動,我去,嫂子這身材……雖然包裹得嚴嚴實實,但在他的目光之下依舊一覽無遺,可憐他哥死得太早,浪費了這麼好的身材。
雖說她跟他哥沒有婚姻事實,只是老頭當初為了留下她,搞了一個冥婚,其實也只是他名義上的嫂子,但畢竟長嫂如母,他還是把目光戀戀地收了回來。
目光不經意地一瞥,落在白芳菲頭上,目光頓時又鎖住了。
他透視了白芳菲的腦顱,一些金光閃動,叫道:「嫂子,你別動。」
白芳菲本來準備離開,聽他一說,見他神色凝重,心裡不明所以,緊張地坐著一動不動。
向天歌起身走了過來,捧著她的腦袋,目光死死地盯著她的額頭,靈氣上涌,推動目光繼續深入。
白芳菲面紅耳赤,天歌在搞什麼?跟她太親近了吧?舒支書還在一旁看著呢,別讓人誤會了。畢竟白芳菲心裡已經將舒清雅當做是向家未來的媳婦,而且家世很好,可不能破壞了他們的良緣。
向天歌終於看清楚了,金光是一個銅錢大小的符盤,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旋轉,封住了白芳菲大腦之中控制記憶的區域。
怪不得老頭撿到她的時候,她是失憶的,原來她的記憶是被別人以符封印了。
又忽然想起,老頭曾經說過,如果有朝一日白芳菲恢復記憶,就要親手殺了她。
向天歌收回目光,眼睛有些乾澀,現在他的透視眼只能穿透人體外表一些衣物而已,要往身體內部穿透,消耗靈氣太盛,對他身體沒有好處。
「這事難道與老頭有關嗎?」
向天歌疑竇叢生。
越想就越可怕。
現在他已經能夠想到,白芳菲身份非凡,而且她當時被老頭撿回家,也絕不是意外。
據老頭說,當初撿她回家的時候,她是受了重傷的。
「天歌,怎麼了?」白芳菲看著向天歌的表情,打著手勢問道,心裡依舊莫名其妙。
向天歌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對了,老頭呢?」
「好像和三叔喝酒去了,應該是在唯唯嫂子的雜貨鋪。」
「我去找他們去。」
向天歌起身就走。
這件事他必須弄清楚。
田唯的雜貨鋪其實也是酒館,村民經常過來喝點小酒,田唯準備一些下酒菜,其實光賣雜貨是賣不出多少錢的,主要是靠這些酒菜撐著。
不過現在有向天歌帶著她,開了一家網店,在賣梁庄花茶,收入也很可觀了。
「唯唯,再切兩根豬舌頭過來。」向二山道。
田唯轉身去切豬舌頭,豬舌頭都是鹵的,切成薄片,蘸著特製的小料,味道也是一絕。
因為逢年過節,家裡都有吃的,田唯店裡的生意頗為冷清,這幾天也只有向二山和酒僧過來。
面對別的客人,田唯作風都是比較大膽的,能放騷說葷段子,偶然還故意讓那些男人占點便宜,這樣才能保證生意經久不衰。
總之,她是讓梁庄男人愛,讓梁庄女人恨的一個人。
但在向二山面前,她卻不得不收斂一點,因為向二山在村裡品行一向很高,又是學校的老師,德高望重,她不敢對他失了禮數,所以規規矩矩的。
端上切好的豬舌頭,田唯又退到一邊。
酒僧夾了一筷豬舌頭到嘴裡,笑道:「這豬舌頭鹵得不錯,很有水平啊!」
田唯微微一笑,心裡難免疑惑,因為酒僧就是一個大和尚的打扮,出家人竟然酒肉不戒,難道是個花和尚不成?
不過這年頭能有幾個真和尚?
假扮出家人出來斂財的人不少,就拿本地來說,就有一種職業和尚,不受戒,也不守戒,專門給人念經超度,在家照樣娶妻生子。
漸漸地向東瀛看齊,和尚也是一種職業。
正在吃著,向天歌走了進來。
酒僧急忙招呼:「天歌,你出院了?來來來,陪三叔喝幾杯。」伸手拉著向天歌坐了下來。
田唯急忙添了碗筷。
向天歌本想問些事情,但是酒僧在場,就沒問出口,倒酒,先敬了酒僧一杯。
酒僧大為快活,拍了拍鼓起的肚皮,笑道:「這每天好酒好菜地招待,我都有些不想走了!」
向二山笑道:「不想走就待著,咱哥倆這麼多年不見,好不容易見一回。」
「唉,二哥,你也知道我這性子,老待在一個地方待不住啊!」
「我這邊如果待不住,也可以到老四那邊走動走動。」
酒僧笑了起來:「去老四那邊,讓我幫她拉皮條嗎?一個大和尚幫人拉皮條,這倒也挺新穎的。」
向二山不由一笑,舉起酒杯咪了一口。
向天歌知道老四指的是神州四奇之一的佛妓,說白了就是一個小姐,只是這個小姐有些不同,她擁有菩薩一般的心腸,平常抄寫經書,賣身掙來的錢也用作了慈善。
所以才叫佛妓。
神州四奇稱之為奇,奇就奇在四人行事與他們的身份完全不同。
將軍揮毫,書生舞刀,老僧釀酒,名妓讀經,此為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