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皇帝來了
大雪持續了兩日,天才放晴。劉澤立在回春堂門前,看著銀裝素裹的世界,朝陽初照,變幻出五顏六色的奇異光彩。
天真的孩子們,忙著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樂乎。劉澤想著如此美好的世界,不久后就會被黃巾之亂打破,大漢天下陷入戰火之中,百姓流離,十不存一,不由嘆了口氣,喃喃說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身旁一人突然介面道:「歷代興亡,最苦不過百姓,先生一語道破。不過如此美景,不去賞看,而發浩嘆,竊為閣下惋惜也。」劉澤轉頭看時,見堂下台階旁立著兩人,一人臉色蒼白,文文秀秀,貌若處子;一人面色微黑,眼光流動,處處透著文雅;二人身上都穿著青布棉袍,雙手籠在袖中。
劉澤忙道:「澤見如此美景,但想到大雪落地,遮蓋了一切惡丑,世人皆被表象迷惑,不由的有感而發,二位見笑了,請堂中稍坐片刻如何?」三人圍著火盆而坐,劉澤取了酒壺,放在炭火上溫酒,一邊取酒杯,一邊笑道:「所謂下雪不冷化雪冷,喝杯溫酒去去寒氣,敢問二位尊姓大名?」說罷見酒已熱,拿起酒壺準備倒酒,臉色蒼白的說道:「在下潁川郭嘉郭奉孝,這位戲忠戲志才。」劉澤倒酒的手不由得一抖,灑了少許酒,心道三國的頂級謀士,超級牛人,不會這麼巧跑到我這兒來吧,口中言道:「正旦將至,二位為何滯留洛陽?」
「呵呵,」郭嘉笑道:「我二人三個月前接到好友荀文若書信,邀我等到洛陽遊玩,大漢帝都,果然非同凡響,留戀日久,將欲歸去,文若苦留不放,天又大雪,道路堵塞,不得已滯留。」劉澤示意二人舉杯,口中笑道:「此誠所謂人留人天亦留人。」三人大笑,舉杯飲酒。
「咳咳咳....」郭嘉一邊咳嗽一邊大聲贊道:「好酒!」戲志才也大呼過癮。
劉澤笑道:「此酒名曰燒刀子,小口慢飲,方得真味。」提起酒壺,又為二人續滿。
戲志才道:「實不相瞞,潤東名滿洛陽,我友文若,讚不絕口,常口述潤東詩句,以佐酒興。我二人心下仰慕之至,特來拜訪。」郭嘉介面說道:「志才你真掃興,本欲騙潤東一頓酒吃,你卻直道來意。」
「哈哈」劉澤大笑,
「二位光降,蓬蓽生輝,詩詞小道,寄情而已。今日你我不醉不歸。」說罷吩咐夥計去準備酒菜。
劉澤暗暗想著,如此牛人,得先搞好關係再說,荀彧荀文若的至交好友,荀彧也是大牛人一個啊,不知道現在荀彧在洛陽幹什麼?
荀彧也是潁川人啊,潁川如此多才子,有機會得去看看。和牛人們搞好關係,亂世之中,才有更多選擇的機會不是。
自己算算,手底下也有五六百人可用了,可是比起各個軍閥,不過九牛一毛。
曹操人家回到家鄉招兵,大旗一豎,應著雲從,招個幾萬兵馬,小兒科似的。
自己呢?費盡千辛萬苦,才有這麼點人手。看看三國演義,謀士的作用太大了,所謂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嘛,打仗、自保,智慧才是第一,勇力為輔啊。
酒菜擺好,三個人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戲志才言語較少,郭嘉性情放誕,不時的插科打諢,一時笑聲不斷。
戲志才喝了口茶水,說道:「以潤東大才,為一郡太守不難,潤東其有意乎?」
「澤雖為憲王之後,奈何命途多舛,一技傍身,求得溫飽足矣。」
「不然,」郭嘉喝完一杯,放下杯子說道:「潤東心懷家國,豈可長久隱於野中?大丈夫立於世間,當展胸中抱負,建不世之功。」劉澤心中一動,暗思這二人來的蹊蹺,又說這些話,難道聽到了什麼信息?
當下問道:「不知文若現居何職?」戲志才誠實,說道:「守宮令。」劉澤穿越了大半年了,來洛陽時間也不短了,聽到守宮令,知道這是皇帝身邊掌管文書的官職,看來這二人是有目的而來啊。
當下反問道:「奉孝,志才都是才智卓越之士,如澤為郡守,何地為佳?」郭嘉沒想到劉澤這麼短時間內就想明白了一切,知道二人有備而來,當下說道:「嘉觀天下大勢,不測之禍恐在當前,如潤東除放郡守,嘉有三地可擇。」劉澤笑道:「奉孝細講。」郭嘉又端了一杯酒,說道:「一為渤海郡,一為東萊郡,一為遼東郡。」這三個郡的特點都是靠著大海,遼東郡偏遠,渤海、東萊人口眾多,一旦發生戰爭,沒有後顧之憂。
劉澤對著大漢地形圖,沉默不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