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宴

第二天一早，劉澤迫不及待的去拜訪喬玄，只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喬玄早朝去了，劉澤在喬玄府門外徘徊復徘徊，等得好不心焦。眼看著日頭近午，喬玄的馬車緩緩靠在了門前。劉澤趕忙趨步向前，為喬玄打開車門，扶著喬玄下車。喬玄哈哈大笑，說道：「潤東謙謙君子之風何在？」劉澤拉著喬玄的手，說道：「昨晚喬老挑動小子心弦，澤夜不能寐矣。」「哈哈哈...」喬玄笑著，和劉澤進了府門。劉澤趕忙示意劉鬆快把馬車趕進府內。

劉澤遞上禮單，喬玄接過來一看，捋著鬍子笑道：「潤東何太過也？東平燒刀子一百壇？一壇酒好像500錢吧？這十全大補丸是幹嘛用的？這禮厚重了？」「得蒙喬老厚愛，區區一百壇酒，不成敬意。十全大補丸乃是澤選取長白山人蔘、天山雪蓮、高原冬蟲夏草、百年何首烏等葯精製而成，對喬老甚有補益。」「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潤東說吧，何事求老夫啊？」劉澤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有變故了，還是這老頭子揣著明白裝糊塗啊？看著劉澤窘迫的樣子，喬玄哈哈大笑，「潤東勿憂，下朝時，與伯喈同行，老夫已經和他說過了，伯喈對你相當滿意，就是文姬對你..哈哈哈，也是情有獨鍾啊！」劉澤撫著胸口，長出了口氣，暗道這老頭子真是個活寶，這麼愛開玩笑啊，差點把我的心嚇出病來。當下恭恭敬敬對喬玄施禮，說道：「有勞喬老了。」喬玄笑道：「離著正旦還有幾日，潤東快去準備六禮吧。」劉澤正欲告辭，此時堂外走進兩個女孩子，年約十三四歲，風姿綽約，身材苗條，進的堂來，對喬玄請安問好。劉澤目瞪口呆，兩個女孩子雖然年幼，但是標準的一副美人坯子。登時想起來了，喬玄的兩個女兒，大小喬。喬玄笑道：「孩兒們，這位就是你們時常念叨的劉澤劉潤東。」劉澤只好對著兩個美女說道：「見過兩位姑娘。」大小喬十三四歲，正是充滿幻想的年齡，聽到是劉澤，眼睛里頓時充滿了小星星，對著劉澤七嘴八舌的說道：「啊，你就是劉潤東，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還有那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談中。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還有....還有.....」劉澤一時囧的滿臉汗光。喬玄板起臉說道：「女孩子家，成何體統？潤東還有事要做，你們快快回後院去。」大小喬在嚴父之威下，戀戀不捨的退到後面去了。劉澤藉機告辭。

劉澤讓劉松準備好了六禮所需禮品，叫上喬玄這個大媒，去蔡邕府上行聘。對於這繁瑣的禮節，劉澤整的頭大，幸好喬玄是此中老手，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

忙亂了幾日，終於一切搞定，劉澤舒了口氣，想著明日就是正旦了，樂進半月前已經回家了；史阿因為初次受命訓練間諜，好久沒有到回春堂來了。酒館、回春堂的夥計劉澤都放了假，只有劉松因為還是個光桿，留在洛陽，陪著劉澤。這日午後，劉澤和劉松喝了幾杯，劉松不勝酒力，歪著身子睡在榻上。

劉澤拿著竹簡，正在看時，一個人走了進來，面白無須，劉澤一看不正是那日陪著劉宏來的叫張大的跟班嗎。劉澤知道張大是皇帝身邊的人，不敢怠慢，連忙站起來迎接，剛要抱拳行禮，那張大臉一板，面南背北站在堂中，尖著一副公鴨嗓子喊道；「劉澤接旨。」劉澤一驚，顧不得多想，趕忙跪倒，張大念道：前日與卿一晤，甚是想念，著東平劉澤到建德殿飲宴。欽此。劉澤趕忙把聖旨接過來，恭恭敬敬的放在堂內顯眼處。張大嘎嘎笑著說道：「恭喜潤東了，自那日我皇來你回春堂，對你是念念不忘，今兒個皇上說了，明日正旦，需要大會群臣，沒有閑暇，趁著今日尚有空閑，讓你進宮飲酒。這面子可不小吶。」劉澤唯唯，賠著小心問道：「不知公公是？」「咱家張讓。」劉澤早就猜出來了，又問道：「張公公，初次進宮，澤禮儀全然不懂，望公公多多扶持。」「好說好說。」劉澤說道：「張公公，明日正旦，夥計們都已告假，只有這一個夥計還醉倒了，你看澤帶些什麼禮物為好？」「嘎嘎嘎，老奴來時，皇上說了，燒刀子好酒。」劉澤說道：「既如此，容澤準備一下，」

劉澤暗思，劉宏出了名的貪財啊，為了錢不惜賣官，整的內宮的小金庫滿登登的，國庫卻是空蕩蕩的。這個張讓，也不是好鳥啊，既然來傳旨，沒有空手回去的道理。想想後院放著的百萬五銖錢，咬了咬牙，喚醒了劉松，一起忙亂了一陣。看差不多了，悄悄對張讓說道：「不知公公帶來了多少人手？」「連同咱家，一共九人。」「張公公，是這樣，你看我初次進宮，身邊又少人手，我給皇上準備了二百壇燒刀子，五十盒十全大補丸，還有五十萬錢。您的那一份，也準備好了，是不是您安排人手運到府中啊？」張讓一驚，心想這劉澤出手夠闊綽啊，懂事，值得幫忙。嘎嘎笑道：「無功不受祿，你只給皇上準備就行了。」「公公整日陪著皇上，為我皇分憂，豈可沒有禮物？」「嘎嘎嘎，那咱家見恭敬不如聰明了。」

張讓安排兩個小黃門把自己的那份財務運回自個家中，五十壇酒，三十盒十全大補丸，三十萬錢。看著滿滿一大車東西，張讓樂得兩眼眯成了縫。張讓領路，四輛大車隨後，向皇宮進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