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恩公受我一拜

第七章 恩公受我一拜

李天寶一見二丫出手,心中大急,突然揚手抽向郝昭面門,這一下又快又猛,要是抽中了,郝昭難免步那哥們後塵。

郝昭急閃,不料那掌抽到一半停了下來,李天寶卻是佯攻,趁機跳出戰團,一伸手,舌綻春雷,「且慢!」

對戰稍停。

李天寶又對二丫拱手道,「這是我李天寶一人之事,與壯士無關,還請壯士袖手旁觀,李天寶不想連累無辜。」李天寶在「一人」上咬字特別重,還很隱蔽的朝二丫眨眨眼。

「阿爹,你在說什麼?」二丫說著也向李天寶眨眨眼。別說,睫毛彎彎還挺長,比她爹眨眼好看太多了。

李天寶卻不覺得她好看,甚至恨不得馬上掐死她,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郝昭道,「你們少玩什麼花招,今天誰也跑不了!」

從馬車急停到這幫人霹靂乓啷一陣打鬥,整個過程節奏緊湊,令人窒息,現在終於有個空擋,郭威趕緊出來,高舉雙手做一個分開的手勢:「都別打,都別打了,聽我一言。」

郝昭鼻子都要氣歪了:「你也要相助逃犯?」

郭威忙不迭擺手:「不敢不敢不敢,我之所以叫停,是要幫李天寶,不是幫逃犯。」

郝昭道:「哼,強詞奪理,李天寶就是逃犯。」

郭威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頗有些躊躇滿志,看向郝昭道:「請問上差,李天寶罪從何來?」

郝昭道:「李天寶之父李膺,圖危社稷,早已被法辦,李天寶出逃十餘年,今日就是伏法之時。」

郭威望向李天寶:「李叔,他說的是真的?」

李天寶眼圈微紅,點了點頭,突然又抬頭道:「我出逃十餘年是真,但是家父絕沒有圖危社稷,完全是閹宦構陷!」

不如討好下李天寶,郭威一面想著,一面露出悲痛的神情,澀聲道:「上差難道不知道,李公是出了名的天下楷模,不畏強御,心向社稷嗎?」

郝昭囁嚅著沒有說話。

郭威又道:「李公曾任河南尹,就是十幾年前而已,他在任上與大將軍竇武,太尉陳番等名臣名士為社稷不為自己,為百姓敢犯天顏,如此種種,上差全不知情嗎?說天下楷模李元禮圖危社稷,真是天大的笑話!」

郭威還想再說,冷不丁李天寶突然跪在地上,仰天痛哭:「爹啊!」

二丫也不甘示弱,仰天痛哭:「爺爺啊!」

「有罪無罪不是你我說的算,我的任務就是要抓捕被判了罪的人。」郝昭面露慚色,說著望向李天寶,「對不起,我是捕快。」

郭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奇地看著郝昭,脫口而出道:「梁朝偉是你嗎?」

郝昭莫名其妙道:「不是,我叫郝昭。」

郭威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打起精神道:「我現在就要告訴大家一個驚天大冪冪!」

陳晨在旁邊看了好一出大戲,現在看郭威打住不往下說,不由道:「什麼秘密,你快說啊。」

郭威就需要這麼一個捧哏,就勢道:「皇帝陛下已經解除黨禁,大赦黨人了!」

李天寶聞言,一把抓住郭威道:「此言當真?」

李天寶先前仰天痛哭,這時眼眶血紅,瞪的郭威心裡毛毛的,趕緊繼續道:「當然是真的,如今黃巾四起,聲勢浩大,皇甫嵩向陛下進言解除黨禁,陛下從善如流,大赦黨人了。」

說著望向郝昭:「上差沒得到命令嗎?」

「如今亂賊橫行,道路不通,我確實沒得到什麼命令。」郝昭先是一呆,轉念又想別是什麼詭計,也望向郭威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郭威正愁不知道如何進一步討好李天寶,這郝昭簡直是瞌睡馬上送來了枕頭,一拱手道,「還未介紹,在下雞屯郭威,願以身家性命擔保所言非虛,上差回去只管查證。」

郭威這下自報家門,由不得郝昭不信。如果回去之後發現被騙了,這郭威逃不了干係。只要抓住郭威,不愁抓不到李天寶。

郝昭走到李天寶跟前,一拱手道:「李兄,郝昭公命在身,並非刻意得罪,請見諒。」

李天寶淚流不止,仰面朝天,根本不理郝昭。

郝昭一雙手懸在半空,繼續拱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尷尬異常。

倒是二丫說話了,「見諒?你先變作逃犯讓我追捕你十年,你去東躲西藏十年再來說見不見諒!」

李天寶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郝昭尷尬一笑,一揮手,「走!」

有一個哥們張嘴吐出一口血沫,道:「老大,就……」

話沒說完被郝昭打斷,「廢什麼話,走。」

那哥們很不甘心,走前又回頭瞪一眼二丫。二丫毫不示弱睜大眼睛瞪回去。

不提郝昭4人灰溜溜走掉,這邊李天寶還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不可自拔,二丫也跟著大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平反時。

郭威上前,拍拍李天寶肩膀道:「李公沉冤得雪,恢複名譽,他還是那個天下楷模李元禮,李公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

李天寶聞言也不答話,直挺挺跪在郭威面前,磕頭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受我一拜!」

這什麼情況,就是有一顆被DHA補充過的現代人的大腦,郭威也一時沒去轉過彎來,古人一言不合就下跪啊。

愣了一下,郭威趕緊扶起李天寶,「李叔,不是我救你的,論功勞還是皇甫嵩佔大頭啊。」

李天寶道:「不是恩公及時道明,李天寶早已是冢中枯骨。」

這才幾分鐘你就要變枯骨?

郭威一面心裡吐槽,一邊說:「當不得,當不得。」

李天寶好像剛反應過來,道:「恩公似乎早知道家父是誰?」

「不是啊,我也就早了一分鐘知道。」郭威說罷,看向二丫。

二丫趕緊轉身面向馬車,不敢看她爹,一隻手在車壁上畫阿畫。

李天寶忍不住又想吐血,有女如此,何愁不被氣死。

陳登忍不住道:「師父,一分鐘為何物?」

「啊,」郭威以掌撫額,還得適應古代啊,「就是一炷香的意思。」

哦,師父果然高深莫測!要不要再問問師父為什麼知道皇甫嵩諫言解除黨禁呢?好學少年陳登陷入了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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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最強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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