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連挽留都沒有

「到底怎麼回事？」

「李秘書說，小姐說她不舒服，就沒有去送夫人。」

「不舒服？」

「額……應該是心情不好吧……」

「她中考成績出來了，她心情不好？」

「這個……」

「我看她是覺得沒臉見人？」

袁楠來之後，便聽到自己的父親說了這麼一句，心情非常不好。

屋子裡陷入片刻的安靜，袁楠低下頭不去看自己的父親，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那種坐在房間里上等待著希望，最後希望又落空的過程。

其實仔細想想，還是自己太天真了。就算成績考的不好，她的父親只會從來都只會說她。

她自小引以為傲的父親，終究是聽到妻子說要離開的時候，竟然採取默認的態度。而她的母親，卻終究忍受不了丈夫眼裡只有工作沒有家庭，便決然地選擇離開。

袁楠直挺挺地站在窗戶前朝外望，媽，請原諒我，沒有去送你。

「傻丫頭，中考成績出來了。」

「你知道不？」

「聽我爸說了，具體分數還不清楚。」

「嗯，你爸爸沒有說你嘛？」

「說了，把我嘲諷了一頓。」

袁楠掛斷電話，與此同時，她的父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全程不說一句，有點瘮人。

晚餐時。袁楠自己吃自己的，整個過程都沒有說話。袁向震掃了袁楠一眼，「怎麼不吭聲？」

「吃飯的時候，你不是說不可以說話的嗎？」

「以前都沒這麼安靜過，到了說話的時候，卻保持沉默，今天你可以好好說說。」

「可是沒什麼可說的。」

「主人，哪傢伙又來電話了」一陣銅鈴般的清脆聲音，毫無徵兆地響徹在安謐的餐廳里，袁楠差點被噎到。事實上，十幾年來她從來就沒有設置過這種搞怪鈴聲，他家的屋子裡從未出現過如此搞笑的聲音，應該是最近心情不好，因此才設置了這個鈴聲。

袁向震似乎早就習慣了，一丁點也不稀奇，直接拿過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聲音低沉有力，「你把志願報到哪所學校了。」

「哪所學校？二中。爸爸可真厲害，肯定也不知道我初中是在哪一班吧！」

袁楠的兩句話，弄的氣氛很尷尬。

袁向震怒了，「二中，你必須得去一中。」隨後站起身，語氣咄咄逼人。

「可是我的成績即使去了一中，也是分到不好的班級里去。」

「哪又能怎樣，你必須得給我去一中。」

袁向震，你永遠都是這麼獨斷。這麼的驕傲，因此在我媽離開的時候，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從來都只有一句「你讓她走。」

袁向震的臉一臉絕然，全然不在乎袁楠的想法，就規劃自己女兒的一生，關鍵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管過她，到了妻子離家出走的時候，便開始規劃女兒的一生。

袁楠知道身後兩道灼熱的視線正在盯著她，即使她選擇無視！其實她也曾想過去一中，就單純的覺得那邊管的比較寬鬆，自己也有自己的時間去干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