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躲不過
我笑意盈盈,反問:「如果我贏了呢?」
他雙手一攤,修身的黑色襯衫把他的肌肉襯托的若隱若現,玩世不恭,「如果我輸了,今天晚上任由你處理……無條件……」
他的話剛落,慕容先生和天涯四美都喝酒起鬨,這是一句非常有曖昧的語言,甚至可以聯想到各種血液膨脹的,不可描述畫面。
我一驚,明知道我在激將,他是按捺不住想英雄?就是他根本就不在乎他這份合同給他前途的影響?其實男人和女人並沒有不同。
男人都是越漂亮就越自傲,越喜歡孔雀開屏,越喜歡俘獲女人們的敬仰。
這時候,慕容先生親自給我們倒酒,興緻盎然,,「來來來,喝起今天來的就是個痛快。」
慕容先生當然開心了,如果我贏了這場比賽的話,那麼我很容易順水推舟就能把這份合同讓他們至少順利一步,這也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所以這時候他是起鬨熱情的那一個,在他的暗示下天涯四美,更是做足了場外的拉拉隊。
這樣看來慕容先生對這個合同是抱著極高的一個期待值,就是說他屬於獲利最大的一方。
我不由看了一眼宮時川,他此時的眸色依然很深很暗,但不可否定在剛才的一方狂轟亂炸之下,他已經顯示出明顯的醉意。
他並不知道這種草率的行為會付出怎麼樣的一個代價。
我也清楚,如果只是慕容先生不能迅速的簽訂這個合同,那他目的自始至終尚未達成。
慕容先生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明顯,似乎在暗示著我的行動加快。
我內心清楚,如果不能及時以一種不得罪人的方式打消他的這種簽訂合同的念頭,他警惕而會加快他的步伐。
又等到他開了口,也許,這個合同再也沒辦法回頭。
因為這個遊戲是我起的頭,是我撩撥在先,但不能拒絕在後,天涯四美一定會用各種手段,又或者宮時川去簽訂這份合同。也許不一定會成功,但是慕容先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嘗試。
若以後對這份合同有任何的糾結,此情此景,很多的話話是不能放在檯面上去說的。
尤其對他們這種優質的明星來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如果這個合同有任何問題曝光,那麼我肯定是要被牽扯的,所以話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能贏下這盤棋,只有看到裡面內容之後,我才能做任何一個決定,現在所有的決定都是個草率的。
就是說今天不管是誰讓他簽訂這個合同,那麼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對這個合同的一個影響負責。
當然包括我。
所以我覺得自己必須還要爭取去贏掉這盤棋,主動權抓在自己手裡,而不成為被別人拿槍子打的人。
我嫣然一笑,「boss,如何打?」
「隨意。」
「骰盅子?」
「OK。」
我們兩人一起打開骰盅,宮時川牌技很好,四六五,我的三二三。
大點贏小點,很僥倖地,他贏了。
宮時川他對這場賭局好像是漫不經心,他懶洋洋的靠坐在沙發上,微微仰首,他在等待著他的獎賞。一動不動,至始至終,表情絲毫不變,就那樣冷淡無比的看著我,眸色霓虹燈下突深忽淺,什麼話也沒說。
我的心開始有一些沉淪,又似乎往上飄浮,懸喉嚨上頭。
我知道。
坐在對面看似漫不經心的慕容先生是和我自己一樣,都在等,都等宮時川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細小的暗示。
慕容先生在賭我,他賭一個酒吧女人金錢的渴望。
而我賭宮時川,他不是一個任性妄為的男人。
但此刻,我不那麼確定了。
願賭服輸,第一步我必須喂他的酒。
深呼吸調勻,我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無能為力中強展歡顏,人生有什麼事一定要堅持呢?我投降,我俘順,我喝,什麼都喝。
「我去拿杯子,鴛鴦情侶杯。」我想起身。
我被他禁錮在地里紋絲不動,他垂眼看向我蕾.絲的領口,上面勾畫的一朵觸目驚心的紅玫瑰,「就用你這杯。」
我愕然,他還真隨意。
我抽過桌上的心相印紙巾,一點一點的擦拭沾染在他唇沿邊上天涯四美留下的胭脂。在旁人眼裡我的動作是那樣曖昧,指尖劃過他略薄的嘴唇。
天涯四美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她們異常默契的一味的哄掇慕容先生喝酒。
宮時川臉上掛起慵懶淺笑,我幫他點了一根煙,他纖長無暇的指尖懶羊羊捏揉我的肩胛。
躲是躲不過了。
無法,只好在對這方面,陳家陽教會我許多這方面的技巧,所以並沒有難度。
我將酒杯附在他,調.情地一般輾轉摩.挲,耳後小口小口的沁入他唇內,彷彿一同沉醉在溫柔鄉里。
可是我管那麼多做什麼?宮時川真的古怪的很,他的唇很冰冷。
隨後他霸道的kiss伸進我的花瓣,帶著香醇的酒氣,輾轉允過我每一柔美掛瓣,靈巧滾動的佘頭,以極大的耐心將我緊閉的皓齒撬開一線,下一順全然進佔。
我「嗚嗚」的要掙扎,隨即被他壓緊動彈不得,一手迅速捧著我的臉,他強迫我迎承他的Kiss。
我差點被kiss的窒息。
內心暗罵,夠霸道,又勾魂,夠惡劣,kiss得人慾.罷不能,沒錯,欲.罷不能。不枉前一陣某娛樂頭版頭條搞了一個「最想kiss的男人」排行榜,結果簡訊、微信、公眾號、微薄各種頭名他均為第一。
我心裡有陰影,這算不算工傷?考慮要不要像慕容先生討這筆費用;不,或者我現在拿手機拍下他喝醉感的樣子,然後扔給雜誌社當封面。
對於剛才是kiss,我心情慌得蹦蹦跳,如同玩火。
此刻,我們鼻尖貼著鼻尖,我抬頭看他的眼睛,他眼睛中有濃厚的渾濁,閃爍不定,無法把聚焦一個具體的事情,全出於一種本能。
現在已經確定,他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