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8章 涇渭分明
伴隨著一陣悠長的嘆息聲響起，揚眉無奈的朝著二人身後指去，同時緩緩開口：
「如今你們看看那邊的情況就知曉了。」
驟然間聽到了此話，孫冰和九黎大神的心中都充滿著疑惑，隨後完全不敢耽誤任何時間，轉頭朝著身後望去。
只見視線所及的天盡頭，乃是一片璀璨的光芒，依稀間還能夠看見各種樹木植被，乃至於無數靈藥。
即便相隔甚遠，那濃郁的生機依舊迎面撲來。
對此，二人幾乎一眼就已經認出來了，這絕對就是若森。
那邊的天地明亮堂皇，生機濃郁，就彷彿世外桃源。
可如今他們所站著的地方，卻被黑暗籠罩，而且蒼茫大地十分荒涼，甚至連一根雜草都看不到。
長時間身處於此地，自身的氣血，生機乃至於能量，都在被不斷吞噬榨取。
雙方之間的差距如同天塹，似乎自己身處於魔淵中，而對面乃是唯一的生路。
原本就疑惑的二人，看到了這般場景后，不僅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心中的疑問甚至還越來越多。
尚未等孫冰開口，九黎大神便直接走了出來：
「敢問道友，為何兩地之間的差別如此之大？」
此刻的揚眉並沒有貿然開口，只見其隨意揮了揮手，周圍的空間便已經扭曲起來。
下一刻，三個人便直接抵達了光暗分明的邊界。
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對面傳來的生機乃至於此地所瀰漫的絕望更是清楚的呈現出來了。
而且身處於九天上，更能夠看見如今他們所處的地方，就是一道明顯的分界線。
一邊森林密布，讓人嚮往，另一邊無比荒涼，人跡罕至，如此涇渭分明的情況，放眼浩瀚混沌都實屬罕見。
時至此刻，揚眉的聲音這才緩緩響起：
「先前你們從那邊而來，想必應該知曉這森林應該就是另外一株先天靈根，若森。」
「不錯，在受到攻擊的時候，吾等便已經有所察覺。」
孫冰緩緩點了點頭，但臉上的疑惑依舊不減分毫：
「可那若森的實力固然強悍，先前所表現的著實有些超出常理，遠遠凌駕於尋常的先天靈根之上。
最為主要的是，身處於那邊，吾等還受到了天地的壓制。」
此話一出，明顯能夠看見楊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
原本在察覺到孫冰不過大帝境修為後，他的心中雖然沒有絲毫輕視，可同樣帶著一絲無奈。
可根據他對於若森的了解，需要以天地力量限制后，那麼這二人的實力定然遠超目前想象。
這絕對是強援。
想到了這裡，揚眉立刻目光灼灼的朝著二人望去：
「既然二位道友察覺到天地的限制，那麼定然知曉天道意志的存在吧？」
此話一出，孫冰和九黎大神互相之間對視一眼，臉上甚至都充滿著怪異。
因為放眼整個混沌，比之他們還要了解天道的人，幾乎不存在。
揚眉倒是不知曉二人的心理變化，反倒是好奇的詢問道：
「難不成二位不了……」
尚未等其話語說完，九黎大神便直接擺了擺手：
「道友多慮了，吾等自然知曉天道意志，甚至之前還與其交過手，難不成這若森乃至天道意志培育出來的？」
「若僅僅如此倒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聽到了此話，揚眉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同時滿臉無奈道：
「三十億年前，方丈仙島與蓬萊沒有太多的區別，幾乎算的上是吾等的樂土。
但有朝一日，方丈似乎連接到了某一處莫名的時空，天道意志因此誕生了智慧。
祂剛一誕生，就想要將方丈仙島中的所有生靈斬殺，似乎要藉此超脫。
好在島內的生靈實力都不算弱，聯手之下倒也擋住了天道的屠戮。」
對於這等經歷，孫冰和九黎大神的臉上再次充滿著怪異。
因為這完全就是大破滅劫的流程，只可惜同尋常宇宙截然不同的是，方丈仙島中的強者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對方終究失敗了。
不過面前的情況卻又表明揚眉等人也沒有成功，所以孫冰立刻開口：
「根據朕的了解，天道意志固然強悍，卻也不是你的對手，更何況這方丈仙島內應該還有別人。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聯手之下，應該能夠將天道徹底剿滅，那麼如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誰知聽到了此話后，揚眉那蒼老慈祥的臉上，都流露出明顯的無奈與不甘。
深深地看了一眼遠處的光明后，這才嘆息一口氣：
「若僅僅只有天道意志的話，的確不足為懼，關鍵是其背後還有其餘存在。
原本吾等以為即將獲勝的時候，天外突然降下了若森。
雖然其乃是一株先天靈根，但卻充滿著邪氣。
當其降臨后，方丈仙島立刻將自身部分本源灌輸其中，最後吾等只能節節敗退。
事到如今，若森所生長的地方，被方丈意志所籠罩，乃是得天獨厚的洞天福地。
至於吾等所生活的地方，則是道韻不存的蠻荒，甚至還需要提防若森的不斷吞噬。
在同方丈意志對峙的這麼多年中，吾等的地盤不斷減小，如今的反抗越發微弱了。
好在如今二位道友從外界降臨了。」
說到了最後，揚眉再次目光灼灼的朝著孫冰和九黎大神望去。
而得知了這個消息的二人，則陷入了沉思。
雖然對於那方丈意志背後究竟存在什麼，揚眉也表示一無所知。
但他們見多識廣，而且對於浩瀚混沌十分了解，那若森絕對不是本混沌的。
而這也就意味著，方丈仙島對方很有可能與某處廢墟相連，甚至這若森，就是那一處廢墟中的先天靈根。
想到了這裡，二人互相之間對視一眼，瞳孔中充滿著興奮。
雖然一處廢墟中殘存著整個混沌的底蘊，其中可謂步步殺機，危險到了極致。
即便是他們這等強者都有可能徹底隕落其中。
但廢墟同樣也意味著驚天機緣，若是鴻運滔天的話，完全有可能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