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6章 葬陣
望著面前那些狂熱的生靈,孫冰,九黎大神乃至於智慧樹的面色相當難看。
短暫的思索了片刻后,智慧樹立刻朝著孫冰望去:
「道友,不知你能否繼續施展先前陣法的手段?老朽所布置的葬仙囚神勢,雖然聲勢浩大,威能恐怖。
可那終究乃是浩瀚天地力量,即便是老朽想要操控都十分困難。」
聞言,孫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後毫不猶豫的開口:
「那陣法只要有道,自然能夠施展,只不過陣法之所以強悍,最為主要的是陣紋蔓延四方,能夠藉助浩瀚天地的偉力。
如今朕並未提前準備,若是倉促布陣的話,可能用處也不算大。」
誰知聽到了此話后,智慧樹不僅沒有任何擔憂,甚至還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若是如此的話,那麼道友你無需擔心,只需要將相應的陣紋告知老朽,再堅持一段時間即可。」
正當孫冰還想要繼續開口詢問的時候,遠處那些先天靈根已經再次出手了。
身處於這廢墟中無盡歲月,哪怕他們的天資愚鈍,卻也已經領悟了寂滅大道。
再加上漫長時間中,互相早就已經十分熟悉,所以如今配合起來更是默契到了極致。
諸多截然不同的大道互相之間完美交錯,封死了孫冰等人的所有退路,似乎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而這還僅僅只能算是一個開始,畢竟寂滅道蓮也並沒有作壁上觀。
在諸多先天靈根出手
的瞬間,祂同樣也動了。
無數大道在其周身環繞,那一股更高維度的力量瞬間降臨。
「寂滅鋒刃」
頃刻間,完全由寂滅大道構建而成的恐怖攻擊立刻跨越時空落下。
面對這等圍攻,孫冰的臉上充滿著凝重,心念一動,不周印立刻暴增數以億萬倍攔在頭頂。
同時混沌青蓮則將他們徹底包裹。
「轟隆」
伴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音直接響起,那巍峨的不周印明顯震動起來,同時一股恐怖的力量立刻落到了他的神魂上。
雖然作為混沌至寶的不周印,根本就不存在被毀滅的可能。
但寂滅道蓮的實力太過強橫了,其所爆發的攻擊能夠直接越過不周印,對其劍魂造成傷害。
若長此以往,那麼要不了多久,縱然是他的劍魂都有可能因此崩潰。
察覺到了這一點后,孫冰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猶豫,立刻目光灼灼的朝著智慧樹望去:
「道友,如今吾等休戚與共,既然那葬仙囚神勢乃是你所布置而成,那麼不知朕能否借用一下?」
面對這一番請求,智慧樹幾乎毫不猶豫的開口:
「不過只是些許手段罷了,只要能夠破局,道友一切自取即可。」
「自取倒是不必。」
對此,孫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後緩緩開口:
「你只需要將這些陣紋與葬仙囚神勢連接在一起即可。」
伴隨著話語的落下,他心念一動,立刻將先前便已經構建好的陣紋告知智
慧樹。
而得知了這一番信息的智慧樹,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以自身力量在浩瀚虛空之中刻畫陣紋。
作為對於廢墟無比了解的存在,智慧樹的速度比之孫冰想象之中還要快上不少。
尚未等寂滅道蓮乃至於周圍無數先天靈根出手,他那蒼老的聲音便已經響起:
「道友,幸不辱命!」
驟然間聽到此話,孫冰的臉上都出現了明顯的震驚與錯愕。
不過在感應到了陣紋的力量后,他連連開口:
「好,好,好,道友,接下來還請你休整片刻,至於其餘一切,便交給朕吧!」
話語落下的瞬間,他一步朝著面前跨出,原本阻擋天地的不周印也隨之消散。
望著漫天攻勢以及一張張興奮的臉龐,他不由得一陣冷笑:
「既然諸位不顧當年輕易,追殺智慧樹道友至此,那麼今日朕便幫助其了結一切。
爾等還是全部留在此地吧!」
當這一番話語落下后,浩瀚虛空都陷入了十分詭異的安靜。
但很快,便能夠聽見一陣猖狂的大笑聲響起:
「本座這一生也算的上見多識廣,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幸看見死到臨頭還嘴硬之輩。」
「不錯,區區一個螻蟻,竟然也敢口出狂言。」
「……」
面對這些譏諷,孫冰的面色相當平靜,但卻藉此時機感應智慧樹所刻畫的陣紋。
瞬息過後,他的瞳孔中閃過一道精光,自身的氣勢瞬間爆發:
「葬天,葬地,葬眾生,
這便是朕與智慧樹合力布置的葬陣,還請品鑒。」
當其話語落下的瞬間,葬天棺,葬地棺乃至於葬生棺不約而同的飛出。
與此同時,九天之上也是諸多大道爭相共鳴,苦海,五行山等諸多禁地的虛影再次浮現。
只不過如今那些絕地的力量,則全部灌輸到了葬世三棺內,無窮的威能在瞬間爆發。
那濃郁的寂滅大道直接籠罩了方圓數以億萬兆里的時空,就彷彿一個小型的無量量劫降臨一般,致命的危機瞬間籠罩在每一個先天靈根頭頂。
如此情況讓他們面色驚變,剛剛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但下一刻,致命危機面前,他們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猶豫,立刻朝著九天發動攻擊。
頓時,虛空之中諸多大道爭相輝映,極盡升華之下,每一個先天靈根的反抗都相當激烈。
那狂暴的力量輕而易舉便扭曲了時空,曾經的從容消失的無影無蹤。
放眼望去,便能夠看見每一個先天靈根的臉上都充滿著驚慌乃至於絕望。
畢竟唯獨只有身處於陣法中,才能夠感覺到這其中充斥的恐怖壓力。
對此,孫冰的面色不變,甚至識海中的精神力不斷運轉,葬世三棺更是綻放出了璀璨光芒。
送葬一切的偉力降臨,三棺共鳴之下,送葬的力量暴增了十倍有餘。
短短瞬息時間,便能夠看見一株先天靈根被強行送走,只剩下沒有任何生機的殘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