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愛痴狂
雖然時間倉促,會館布置得倒十分體面,張燈結綵,為紅月二人布置了新房。\本章節貞操手打shouda8.coM\
丫頭們都堆在門口,見紅月來了,趕忙行禮,眼睛卻偷偷瞄著馮天南。
「小姐,您回來了。公子好!」
紅月大發雷霆:「怎麼還不改口?」
丫頭們一齊跪下,笑道:「是,尊主,夫人。」
紅月發不起脾氣:「嬉皮笑臉,都退下吧。」
於是丫頭們偷笑著下去了。
馮天南隨紅月來到了內室,
問道:「她們也都住在這裡嗎?」
「是的,都是自己人,官人不用忌諱她們,都怪我平時把丫頭們慣壞了。整個會館都是官人的,有事隨便差遣她們就是了。」
馮天南笑道:「豈敢,豈敢。聽聞薩拉丁有四大王牌,有翻江倒海的本事,這裡卧虎藏龍,我怎敢妄為?」
紅月笑道:「官人不必拘束,她們算什麼王牌呢。其實,除了我之外,世伯的另外三個特使,官人都是見過的。而我們四個,無非是世伯收養的孤兒,世伯信得過罷了,哪有什麼過人之處。」
馮天南道:「星兒便是其中之一吧?」
紅月道:「不錯。我們四人都有各自的諢名,星兒的綽號卻不好聽,叫做*使者。雖然她年紀最小,武功也排在最末,人卻八面玲瓏,是個出色的偵察員,也是世伯最常打出的一張牌。」
馮天南笑道:「那卻不是王牌,王牌往往只能用一次。」
紅月含笑道:「官人取笑奴家,我只排在第二位。
排名第三的,官人也見過,他的名頭最響,是海上赫赫有名的大盜,水鬼。」
馮天南聽了,大吃一驚,不由得心頭一沉。原來,沙漠之狼薩拉丁手中,竟然有這種陰邪可怕的傢伙,以前聽說這個組織手段殘忍,隱藏於幕後,含沙射影,策劃恐怖和破壞活動,看來並不是空穴來風。
馮天南問道:「讓水鬼去對付尼哈特,也是薩拉丁的意思?」
紅月道:「正是。算起來,水鬼是尼哈特的侄子,尼哈特的位子原本是他的。只可惜水鬼早年遭族人暗害,差點被活活燒死,后雖被世伯所救,卻從此身心俱殘,半人半鬼。而尼哈特,是個親英美派,我們早就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倒是他兒子四王子,卻非常對我們的脾氣。」
馮天南嘆道:「你們的目的是讓四王子承繼王位,成為你們的外援?」
紅月道:「官人說的對。首先,我們派星兒混進宮裡,成了王妃,挑撥小王子,離間他們父子反目。而後令水鬼劫持尼哈特,讓事情不可調和,讓雙方沒有餘地無路可退。最後再暗中幫助四王子成功平叛,立下大功,順理成章的成為王儲。世伯神機妙算,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只不過……只不過水鬼這些年在外面越做越大,翅膀長硬了,不把世伯的命令放在眼裡,已成尾大不掉之勢。早晚我們會除掉他。」
馮天南打了一個冷戰,問道:「那排名第一的又是誰呢?」
紅月道:「他綽號叫玉面郎君,官人也是見過的。並非奴家要刻意隱瞞,只不過他正在執行特殊任務,我不便說破,請官人見諒。」
馮天南點了點頭,又道:「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不知道當不當講?」
紅月道:「夫妻本是一體,今後我自然對公子忠貞不二,官人有話,奴家絕不敢有半點隱瞞。」
馮天南想了想,方問道:「我聽說最近出了一連串的失蹤案,你對這件事知道多少?」
紅月道:「官人以為這件事是誰幹的?」
「我不敢妄加猜測,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一定與聖器有關。」
紅月沉默了片刻,恨恨的說:「是美軍搞的鬼,一定是。我們獲悉,美軍為了尋找橙色方舟,大規模調動軍隊,修建了工程浩大的地下軍事基地。如果我們不清楚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一定會陷入被動。」
「調查有什麼線索?」
紅月道:
「這次美軍的行動非常詭秘,防範也是倍加小心。不過我們還是找到了突破口。」
馮天南笑道:「美國大兵是怡情院的消費主力,他們醉后想不說實話也難。」
紅月笑后道:「這次官人卻錯了。這個人一次也沒有來過怡情院。他是個珠寶商人,與我們有些生意往來。」
馮天南覺得這也沒什麼特別。
「這人自稱做妙手神君,出手極為闊綽,揮金如土,常常一擲千金。每月都會送珠寶給我。這便可疑了!」
馮天南笑道:「那還不簡單,他是看上你了。」
「不單單是這樣。這個妙手神君的寶石貨源來路不明,怎麼都查不到。而且我們發現他與美軍交往密切。此人狡猾得緊,深藏不露,每次交易,只派手下來,而且就連他手下的人也不曾見過他的樣子。我們幾次想用美色誘蛇出洞,這廝卻都挺過去了。」
馮天南也覺得奇了,說道:「名字叫做妙手神君,這人一定是自視甚高,下這麼重的餌,卻不肯現身相見,難道是要釣大魚?」
有此美意,必有所取,那是錢與美色的交換。
正在這時,二人聽見會館外面有丫頭與人爭執,吵得不可開交。
紅月興緻正濃,被人打攪,問道:「外面什麼人?」
一個丫頭跑來答道:「一個醜八怪,我們正攆他呢,他卻非要賴著不肯走,還想要見小姐,真是痴人說夢!」
紅月聽了,不怒自威:「不可無禮。你告訴這個人,今天是我大喜之日,恕不見客。」
丫鬟又道:「回姐姐,這事全城誰人不知?可那傢伙說今日若不能見你面,非死不可,還說自己叫妙手神君。」
「什麼?」
紅月站了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好啊,今日你自己送上門來。
「我這就去見他。還有,你們也都去列隊迎接,不可慢待。」
眾位丫鬟立於走廊左右兩旁,紅月快步迎了上去,馮天南緊跟。果然見有人跌跌撞撞的踏進正堂。
所有丫頭見了,無不偷著笑出聲來。
原來自稱是妙手神君的人,竟是個侏儒,還是個跛子,生的奇醜無比,加上不知怎的,弄得灰頭土臉,失魂落魄,淚痕斑斑,十分的不順眼。
一淘氣的女孩不聲不響的伸腳下了個絆子,妙手神君應聲倒地,滾了幾滾。丫頭們大笑起來,樂得彎腰岔氣。
妙手神君被絆了一跤,手中的盒子也摔在地上,他並不起身,趕忙抓住盒子,捧在手裡,
顫抖著說道:「紅月姑娘,這是我送你的禮物,還請……笑納。」
一個丫頭向來是得好處慣了,並不客氣,接過來,遞給紅月,問道:「這次又送的什麼東西啊?」
妙手神君跪在地上,大聲說道:「我是來求婚的,只要紅月姑娘嫁給我,我……所有的一切都願意送給姑娘。」
紅月淡淡笑道:「這位先生來的晚了,比賽已經結束了,何況,你不懂藝術,就算趕上了也是無用。」
丫頭將盒子扔還給穆拉,冷笑道:「你這醜八怪,痴心妄想,平日里只弄些小玩意哄人,原來心卻大的不得了,還惦記我們小姐,別作夢了!」
紅月又道:「先生都看到了,我已經是馮公子的人。先生多日來對我的好,紅月都記在心裡。只盼先生成全我,莫要強人所難,還是請回吧。」
紅月說得客氣,丫頭們卻不讓人,七嘴八舌同時展開圍攻。
「瞅你那樣吧,還好意思開口!」
「就是,原來是長的太丑,難怪才始終不敢露面。」
「就你也配?大癩蛤蟆,想都不配想!」
「難怪怎麼勾引他,他也不出來嫖,原來是自卑!」
妙手神君獃獃的看著,遁入絕望和瘋狂的世界,丫頭們的每一句嘲弄恥笑的話都摧殘著蹂躪著他,刺穿他的心,將他一步步拖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他只能地上掙扎,撕心裂肺的不停大叫,向紅月緩緩爬過來,一遍一遍痛苦的哀求:「求求你,不要嫁,不要嫁……不能嫁!不能嫁……」
妙手神君抓住紅月的腳踝,死也不肯放手。
紅月又羞又怒:「先生好生無禮,再要糾纏,別怪我不客氣了!」
「鬆開,你這沒臉的!」丫鬟們更是大怒,對著他拳打腳踢。
妙手神君被打得皮開肉綻,突然間雙眼一瞪,噴了一口鮮血,灑在紅月的裙子上。
紅月狠狠地說道:「先生,美國侵我土地,奪我資源,殺我子民,先生為他們效命,實為助紂為虐,此等行為,我雖是風塵女子,也深以為不恥!道不同不相為謀,先生自重!」
妙手神君的眼睛顫動了一下,鬆開了手,緩緩的站了起來,片刻后飛奔而去。
丫頭們想要追打,被紅月制止。
「小姐,讓我把你的衣服洗洗,都被這臭傢伙弄髒了!」
紅月問道:「得手了嗎?」
那丫頭笑道:「成功了。」
一邊的馮天南看得明白,在這女孩絆倒妙手神君的時候,在他身上裝上了追蹤器。
紅月道:「幹得好,我這就跟上他,看看他耍什麼把戲。」
丫頭們也叫著要一起去。
紅月叮囑道:「你們留在這裡接應,人越多反而越礙事!」
馮天南拉住紅月:「姑娘,既然組織中人人都有諢名,不如也算我一個吧?」
紅月有點納悶,不知道官人這時說不相干的話何意。
馮天南道:「我看我就叫幻魔者。一個與聖賢有緣,能夠喚醒聖器魔力的使徒。既然決定了要在一起,這次冒險,就帶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