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個頂個的都是陰險小人
對此，萬年也有疑惑，他初步猜測可能是因為，TY也蠻忌憚Liz的娛樂媒體資源。
李氏影業現在做的風生水起，再加上李氏的院線資源，和李氏控股的資金實力，放眼整個行業，Liz其實是最容易殺進來，照貓畫虎、渾水摸魚，擾亂TY布局的。
悅動和樂樂都是單一平台，目前還不具備這個實力，而藍天，雖然是後起之秀，但是想要動用大量的資金和資源去做這件事也不現實，不但不現實，更不划算。
站在TY的角度，這樣做無非是防患於未然。
莫南荀笑了笑，「好一個同進同出啊。」
萬年也是一笑，「我讓人查了一下TY最近幾個月的動向，發現了一件挺好玩的事情。前一段時間，他們高調喊出不計代價的口號，又和我們講同進同去，不再抬價，是，他們是沒有抬價，但是他們的不計代價卻忽悠了好多的唱片公司，最後把大家都約過去，又狠勁殺價，因此也拿了不少版權。」萬年嘆了口氣，「藍天玩了一把金蟬脫殼，TY也不簡單，直接來了一招關門打狗。」
莫南荀看了萬年一眼，又有些窘迫的挪開視線。
她想，關於陸勍川的一切，萬年可能是早就一清二楚了。
他清楚了，但是不說，又不怨。
萬年越是如此，她的心裡就越難受。
莫南荀越發覺得，在這個圈子裡，從陸勍川到胡威，個頂個的都是陰險小人。
只有萬年是君子，君子坦蕩蕩。
萬年上前一步，拍了拍莫南荀的肩膀，「沒事，都過去了。」
果然，萬年什麼都知道了。
莫南荀又覺得委屈，她還不想過去，她還想找陸勍川算賬。
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可是這個結果真的怪陸勍川嗎？
如果陸勍川不自保，那麼倒下的很可能就是藍天。
如果藍天倒下了，她會怎麼樣？會難過致死吧？
所以，她也是小人。
莫南荀斂了斂心神，從桌子上拿起一份資料。
是洛奇和戚薇，在數字唱片上的投入產出比，以及國外一些音樂流媒體上的數據資料。
莫南荀拿筆指了指一串數字。
「我們簽約的大部分唱片內容，如果把費用平攤下來，其實是不賺錢的，賺錢的是極少數，對吧？」
萬年點了點頭。
不只是Liz如此，每一家平台都是如此，因為沒有人為音樂買單，所以才造成了數字音樂平台入不敷出的局面。
「可是洛奇的唱片扣除成本之外卻已經開始賺錢了，這是為什麼呢？」
對此，莫南荀很是困惑，因為洛奇並不太出名。
當初他們簽約洛奇，只是為了解除危機。
在他們的預期里，能投入產出持平，就已經很不錯了。
萬年點了點頭，「但是你忽視了幾點要素，一個是，洛奇的實力確實非常強，說實話，如果單憑實力，讓她和現在很多的一線去打，也是有機會能贏的，但是無奈，她是盲人，沒有更大的可炒作的可能性，我們也不會花巨資去炒她，這是其一；其二，洛奇事件，當時吸引了很多人關注，這些人出於同情心之類的，確實是不好意思不花錢，雖然盜版橫行，但是大部分用戶其實還是很善良的，這也是一個原因；但是我覺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獨特性，洛奇的EP上線之後，我讓我們的法務團隊特別留意了盜版情況，只要有盜版，就發律師函，這有效的保證了喜歡她歌的人只能來Liz聽。雖然總體付費人數不多，但是相對於成本來說，我們還是賺到錢了。」
「所以說，在中國，做付費音樂還是有可能的，對吧？」莫南荀目光灼灼的看著萬年。
萬年搖了搖頭，「這個結論我不敢下，也許洛奇只是一個特例。」
「可是，戚薇的也處於上升勢頭啊，這個我就更不理解了，畢竟洛奇，怎麼說，也算是一個有點知名度的歌手啊？可是戚薇，我想象不到，誰會買她的歌？」
莫南荀不是有意貶低她表妹，她是真的好奇。
萬年難得替戚薇說好話，「其實我倒是覺得戚薇的收益最後可能會高於洛奇，她現在只上線了一首歌，就是這個成績了，挺不簡單的。」
莫南荀眉頭緊鎖。
「她這種歌，你可能不喜歡，但是卻也代表了一種潮流，和她的形象以及人設非常匹配，不是人人都喜歡帕瓦羅蒂的，這是其一。其二，我覺得戚薇還真的是一個人才。」
「人才？」
萬年肯定的點了點頭，「她第一首歌上線之後，數據不錯，我找她談了談，她說她註冊了不少的號碼，在各大粉絲群里宣傳她的新歌，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確實是忽悠了不少人進來，我覺得方法管用，就從市場部給她調配了兩個人，她們每天在什麼微博啊、論壇啊，忙的不亦樂乎，然後數據確實是節節攀升。」
最開始，李里仁安排他給戚薇做歌的時候，他還是非常抵觸的。
但是帶她見了童磊之後，他對戚薇的印象確實是有了一些改觀。
有了好的印象之後，他便開始觀察戚薇。
他覺得戚薇還真是有做藝人的天分，人漂亮不說，也很聰明，很多事情都是一點就透，另外也很勤奮，有的時候，一句歌詞要重錄無數遍，她從來都不嫌煩。
其實在娛樂圈，漂亮聰明勤奮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不見得人人都能混得如魚得水，主要是因為，有些人的性格其實並不是太適合娛樂圈。
而戚薇則不一樣，她不但嘴甜會來事，心態還特別好。
每次他去錄音棚，都能聽到童磊訓她，可她一點都不當回事，一轉頭就忘了，然後又甜兮兮拉著童磊，師傅長師傅短的叫。
哄的童磊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不得不心甘情願把自己的看家本事往外掏。
這是她的本事，而且是她最獨特的本事。
莫南荀聽完，扶了扶額，她總覺得戚薇腦殘，和她不在一個次元里。
結果，到頭來，竟是她不了解年輕人的世界。
對此，莫南荀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