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機會也是此消彼長
莫南荀見萬年不太動聲色，又繼續勸，「我知道，你不忍心，但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對胡威，本來還抱有一定希冀的。
但是沒想到，他剛剛入職，就如此急切的想要架空萬年。
可真是個無恥之徒。
萬年點了點頭。
隨即又拿出一份名單，是他篩選的Liz星球的藝人名單。
按照他們之前的規劃，他和團隊的人員對當年的當紅藝人做了反覆篩選，初步擬定了這個名單。
「看看第一步，先推哪個，想聽聽你的意見？」
莫南荀雖然極盡努力在學習，但是對於娛樂圈的大小明星，她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如數家珍。
好多人，她對不上名字。
就算對上了名字，也記不住特色。
她只對數字感興趣。
還好，這份名單做的非常仔細，每一個明星的影響力數據都非常詳實。
莫南荀反覆看了幾遍，最後圈定了一個名字，「蔡琳。」
說完，她才恍然想起，戚薇好像提過這個名字。
萬年拿過名單看了一眼，笑了笑，「你的選擇和梁悠一樣。」
莫南荀一聽，也很高興，「嘿嘿，英雄所見略同。」
莫南荀一邊吃飯，又一邊和萬年打探梁悠的近況。
她對梁悠有天然的親近感。
「萬老師，你幫我問問，梁悠姐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找她去喝酒了。」
萬年笑了笑，「我把那間酒吧盤下來了，你可以隨時去。」
「什麼時候的事？」
「也就是最近。」萬年抬了抬手，左手的中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嗯？」莫南荀吃的歡快，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訂婚了。」
「啊？」莫南荀忽然大叫了一聲。
「恭喜恭喜。」
她是著實替萬年和梁悠高興。
「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萬年搖頭搖頭，有些無奈。
梁悠對婚姻其實是有著一定的恐懼的，這次求婚，也是她軟磨硬泡才求來的。
不過她只答應了訂婚。
至於結婚，還不知道到猴年馬月。
而訂婚也只是兩家家長簡簡單單吃了一頓飯而已，並未聲張。
梁悠不喜歡聲張。
甚至擔心，一旦聲張了就會好事變壞事。
莫南荀是他們兩個共同的朋友，所以，他對她並不避諱。
「那行，改天，我請你們兩個吃飯。」
萬年並未推諉，「好。」
又吃了一會兒，「你們呢？」
「什麼？」
莫南荀說完，自己也有些臉紅。
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暫時還沒考慮。」
她想，她這應該算是一句實話。
起碼她還沒有考慮過，她想他也應該沒有。
「你不會還因為我的事兒，和他鬧彆扭呢吧？」
萬年很是關切的問道，不等莫南荀回答，又道，「其實沒必要。我也不見得就會一直留在Liz，說不定未來和藍天還有合作，我要是如此記仇，不是把白白糟蹋了自己的前程，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
萬年說的是真心話。
他對Liz有一個一萬個不舍。
但是是否能留在Liz，現在已經完全不取決於他了。
他昨日去找李里仁。
李里仁的態度其實已經表明了一切。
李里仁已經不再信任他了。
而他的心，也涼了，徹底的涼了。
「萬老師，你會留在Liz的，只要我們把Liz星球做好了，你一定會留下的。」
萬年不想再讓莫南荀難過，「好，我們一起做好。」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這一日，林懷成剛見完客戶回到辦公室，申月芳就跟了過來。
「今天的新聞。」申月芳把一沓資料遞給林懷成。
林懷成看完，不禁眉頭緊鎖起來。
「Liz也下場了？」
「TY事件爆發第二天晚上，有人看到李里仁和黃健吃飯。」
林懷成走到白板前，拿起一隻筆畫起來。
「黃健之所以敢挑戰TY，是因為他們拿到了藍天的大量內容。可是Liz為什麼要摻和進來呢？」
「黃健年前來找我，想和我們合併，如果我們兩家用戶真的合起來，可以佔據60%以上的市場，這樣就足以對抗TY。可是他拉著Liz，Liz現在的用戶數如何？」
申月芳聳了聳肩，「我們追蹤到的信息，從去年七月以來，Liz的數據一直在下跌，偶爾會有一些市場活動，把數據拉上去，但是整體呈下跌態勢。」
申月芳從一堆資料中抽出一張紙，「Liz處理乾淨了內容才下場，這個星期，數據就跌的更厲害了。」
林懷成的眉頭鎖的更深，「如果所有家的數據都在跌，此消彼長，那麼用戶一定都流向了樂樂。我還是搞不明白，Liz這麼做，到底是圖什麼？」
「在去年的版權大戰中，Liz被搶走的資源最多。」申月芳又補充道。
「所以，你不覺得奇怪嗎？藍天搶走了Liz的版權，又轉手給了樂樂，現在樂樂出面打擊TY，Liz卻又跟著下場？」
「有兩種可能性。」申月芳也站在白板前，拿著筆畫起來。
「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樂樂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一手握著大量的版權，一手也引來了不小的流量。」
林懷成點頭。
「所以，一種情況是Liz被矇騙了，稀里糊塗下場，據說他之前來找過季禮，兩個人鬧得不歡而散。另外一種情況就是，藍天和樂樂還有Liz深度聯合了。」
林懷成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
年前，黃健來找他，態度很誠懇，就是希望和悅動聯合，組建集團公司，然後儘快謀求上市。
但是對此，他興趣不大。
之前，他請投資公司做過評估報告，所有的評估結果都很樂觀。
按照悅動的體量和發展速度，三年內，悅動是一定可以獨立上市的。
區別無非是求大還是求小的問題。
而悅動一旦上市，就可以通過資本市場募集大量的資金。
到時再反向收購樂樂等，就易如反掌。
到那個時候，就算TY想阻攔，估計也無能為力了。
雖然互聯網的很多細分領域，都被幾大巨頭佔據。
但還是有很多特例，可以異軍突起殺出重圍的。
既然視頻領域可以，他相信，音樂領域也可以。
「糟了！」林懷成不禁驚嘆一聲。
「怎麼了？」申月芳也被嚇了一跳。
「我們一直關注的是用戶的此消彼長，卻忘了機會的此消彼長。」
「嗯？」申月芳一時之間，有些跟不上林懷成的節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