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話 死地後生

隨著月光照射下來，黑影里出現一個半身人，只是看了幾眼倒地的龍曉，又退回黑影里。

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等睜開眼時，是一個沒見過的地方，自己的手腳竟然可以動，然後一直往前往前走。

出現一個人，坐在竹屋外，身旁還有一堆火，這個地方不就是小時候的家，加快跑了過去

「爹，爹，是你嗎？」

果真是獨龍的樣貌，撲上去一把抱住，嚎啕大哭起來。

「你這是什麼樣子，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哭什麼？」

擦擦眼淚

「爹，難道我已經死了嗎？怎麼沒看見大哥呢？」

一掌推開他

「你就這麼恐懼死亡嘛？難怪你就這麼弱不禁風」

站起來觀察著眼前這個人

「你當初的仇恨呢？全部煙消雲散了嘛？」

一步步走向龍曉

「你的傲氣都去哪裡了？」

大叫一聲

「你不是我爹，你究竟是誰？」

哈哈大笑，全部變為黑景一片，地面也化為血池，天空中那對眼睛出現，接著是整個頭。

嚇倒在地上

「你，是什麼怪物？」

「自從跟著你，沒見你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原來獨龍就是讓我守護你這樣一個廢物，你簡直太丟我的臉」

曉：「你究竟是什麼怪物？為何會知道我爹」

睚眥：「你才是怪物，蠢貨，給我把耳朵豎起來，老子乃龍神睚眥，你這小屁孩，什麼都不懂」

曉：「為什麼我會看到你？」

睚眥：「因為老子在你體內，保護著你」

趕快全身亂摸起來，接著想起老鬼說的話，趕快問起來：「你就是那紫色的氣？而且還能完全控制我」

搖搖頭：「那隻不過是一點點中的一點點，不是為了信守承諾，老子才懶得管你這個廢物」

曉：「你守什麼承諾？幹嘛要保護我？」

睚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記得當年我們九個兄弟一起逃出來，分散到不同的地方，我在一片樹林跟獨龍相遇，一口氣我們打了三天三夜，作為人類的獨龍，卻絲毫不在下風，能跟我平手，他好像流著跟我們一樣的血，怒髮衝冠起來，氣息很像龍。

雖說我化成原形可以殺掉他，但這就勝之不武，最後還是他贏了，畢竟我不能使出全部力量與之抗衡，從那以後起我就跟隨著他，依附在他身體里，打架就把力量借給他，還別說，真是絕世高手配上絕世好劍，所向披靡。

可那一次他讓我離開身體，並讓我承諾會保護他的後人直至死亡，最後被他關到一個盒子里，等打開的時候看見的是你，就依附你身體，你身上流著跟他一樣的血，便可證明你是他的後人」

目瞪口呆

「你竟然是龍，我爹竟然可以跟龍打架」

大大噓出一口氣，表現的不情願：「他算不錯的人，在遇到他之前，不知道我殺了多多少少」

接連二三的問問題，這樣為何，那樣為什麼，放下了恐懼，並不像老鬼說的那麼恐怖，反而覺得和藹可親，有點像父親的感覺。

睚眥可沒興趣回答他這麼多的問題：「你想死在這裡？還是變強去報仇？」

不加思索，立馬回答出來：「為父親報仇，為大哥報仇，殺了那個男人」

堅定的眼神，臉上全是憤怒

笑著的睚眥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壓制所有，龍曉開始感覺到身體的疼痛，隨著力量不斷增大，疼痛越來越嚴重，幾乎快失去呼吸一般。

「好，希望你記住自己講的話，做一個言而有信的大丈夫，我現在就幫你恢復身體受的傷，可何時才能運功習武，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如果你能打開自己的天賦，那我就把力量借給你，倘若你無能，那就不關我的事」

疼痛難忍，說話艱難：「龍神，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聲音漸漸消失

「等你變強的時候，你就能再見我」

如同像從深海一般游出水面，喘著粗氣，滿頭大汗。

角落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竟然還能活著，果真來到這裡的都似人非人」

手腳可以動，只是虛弱無力，艱難的爬起來：「你是什麼人？」，左右觀看起來。

走出黑影，頭戴斗笠，披著陳舊的衣服，左手拿著一根法杖，竟然沒有下半身，漂浮在半空

「一個死人」

挪到木欄靠著：「死人怎麼可能說話，看你之前受了重傷，是那幾個小孩造成的嘛？」

走向龍曉：「你覺得幾個小屁孩可以傷及我一分嘛」

法杖對著他：「是你造成的，本來看你已經快死，就沒下殺手，沒想到你全身散發出紫色的氣，便出手攻擊你，誰曾想，竟然差點死在你的氣手」

生氣的舉起法杖打過去

急忙揮掌迎擊，被直接震飛，口吐出血。

：「果真跟我想的一樣，只是身體恢復了樣子，而內力全失」

再次提起法杖打過去，左眼變成紫色，左手一掌打出去，雖然擋住，還是被打飛數丈遠，擦著嘴上的血走出陰影：「果不其然，有東西在保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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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的站起來：「你為什麼非要殺了我？」

「這是我的規矩，這一層，只允許我一個人存在，其他的必須死」

剛說完，身體像樹葉一般，一片片散開消失在眼前，接著又在龍曉身後慢慢融合起來，舉起法杖打下去，瞬間紫色氣爆發出來，根本抵擋不住，撞在牆上。

捂著胸口：「看來已經沒有辦法殺你，短短三天，已經被這東西傷了不止幾百次，看樣子也不是出自你本意，也可以說你根本就不會利用」

轉身看著他：「我已經昏迷三天之久，鬼叔跟欣兒呢？」

站起來又走向他：「只有你一個人掉下來，哪裡有什麼人」

剛聽完，往樓梯跑去

被一把抓住：「小子，想上去送命嘛？我現在是殺不了你，上面還有層層的人會殺你」

往上層跑去，還沒半柱香的時間，就被打的屁滾尿流退下來。

大聲問那個人：「為什麼我剛上去，他們什麼都不問就打我」

往陰影裡面走去

「這裡可是爛人窟，你以為是你家想去哪裡就是哪裡，更何況現在你武功全失，別說上去找人，就連一層你都難以通過」

大聲詢問：「你是什麼意思？鬼叔不是說，帶我來這裡變強嘛，為何你又說有人會殺我」

大笑起來：「還真是有趣，竟然有人想帶你來這變強，別死在這裡已經算好，比起變強，你還是想想怎麼活下去吧」

立馬跑過去，一個包子飛過來，側身躲過：「你為什麼還要對我出手」

呵呵一笑：「最後兩個包子，給你一個，等明天就挨餓吧」

看著地上的包子，肚子咕咕叫，趕快撿起來拚命的啃。

走近那個人

是個很別緻的小屋，有床，有幾把椅子，桌子上的茶壺看樣子至少有幾年沒用過，旁邊的花盆裡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

「你在這裡多久？為什麼非要殺別人？」

那人看著這個啥都不知道的小孩一直想笑：「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嘛？」

搖搖頭

「在這裡，有的人定義為天堂，而有的人覺得是煉獄，想在這裡活下去並非容易，從這裡，每上去一層就有不同的高手，這兩個饅頭都是從那個小孩身上搜刮來的，越是在底層，就越沒有任何食物」

質問起來：「看你根本不怕他們，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裡不往上走呢？」

連連嘆氣：「我說了，我已經是一個死人」

又接著發問：「你看著不像人，但確實沒有死，按照你的說法，你也應該是迫不得已才待在這裡」

哼一聲：「可笑，我是自願待在這裡，我犯了彌天大罪，不可饒恕，應當在這裡受苦」

龍曉也笑起來：「還真是會說假話，如果是贖罪的話，你幹嘛還要一直殺人，所以你根本就是在撒謊」

閉上眼睛：「真也好假也罷，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要是能殺掉你，我肯定會讓你閉嘴」

看著他的樣子不想理會自己，便起身走到一旁，往上面看去，有許多人，大部分在打鬥，少部分在湊熱鬧，往下面看去，十分安靜，突然一把飛刀飛上來，劃破臉頰，趕快退回來。

開始擺起架勢練習掌法，但失去內力，只記得招式，打了半天連一個小石頭都打不碎，拼盡全部的力氣，一掌打在石頭上，紋絲不動，自己的手卻已經開始流血，不認輸的跳起來，一腳踩下去，也無濟於事，瞬間沮喪的睡在地上。

：「武功全沒了，這可怎麼辦，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報仇啊」

那個人飛過來，手握緊拳頭，散發著白色的氣，一拳打在一塊大石頭上，一瞬間震的粉碎，收回手，抬起腿，同樣散發著氣，踢向石頭。

背起雙手：「小毛孩，這才叫做武功，你這三腳貓的架勢，是跳舞還是唱戲」

激動的跳起來，鼓掌：「哇，好厲害，好厲害，能教我嘛？你是怎麼做到的？」

搖頭：「這就是所謂的鍊氣吧，你現在連內力都沒，別說學這個，最基本的東西都沒那麼容易辦到」

話剛說完就往陰影里走去

龍曉立馬就破口大罵：「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我恢復武功，第一個就把你給殺了，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