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話 陳年往事

扭頭看著手已斷的他

：「師弟，還真是頑強，一個鬼無常，值得你這麼賣命嘛？」

一拳挨的挺吃力，吐出嘴裡的殘血：「你還不是為虎作倀」

爆發出綠色的氣包裹著全身，撲了過去：「各有所需吧，那你覺得能接得住我這招嘛？」

拳頭碰在一起，兩股氣威力之大，震開所有人，好一陣子沙塵才落下，依舊屹立不倒的站在原地，少年伸手到他鼻尖：「已經斷氣」

北山鞠躬：「他倒下去，沒有輸掉戰鬥，不是丟了性命，而是拿回自己的尊嚴，他這樣做才是一個武者必須該有的覺悟，雖然自知其弱，但就算是最後一口氣，也要拼上性命，這才是氣宗的人」

東魁很不耐煩的走過來，擦著臉上的血：「什麼鬼味兒，簡直難聞死了」

拍拍北山的肩膀：「下次我兩個打一架如何？看看你比這個傢伙強多少？真想見識一下」

推開他：「把你的臟手拿開，你最好慶幸我沒連你的腦袋一起擰下來，跟我打，你會很快倒地停止呼吸！」

裂開嘴大笑，散發出殺氣，瞪大雙眼：「要不要現在就動手試試啊？」

剛把頭抬起來，拳頭已經打到臉上，飛出去，一瞬間又衝動面前來，接著凝聚內力，一拳把他打飛，雖然臉上全是血，再次到他面前，嘲諷起來。

：「你沒有力氣嘛？根本就不痛嘛，再使勁啊沒吃飯嘛」，大笑不止。

握緊拳頭打向北山，雖然用雙手擋住，可周圍震的搖搖晃晃，綠色的氣開始散布全身，啪，啪，啪啪，速度之快同一時間如同幾十隻手打著東魁。

每一拳都打的出血，已經笑不出聲了，根本抵擋不住這樣的攻擊，並且無法還擊。

看著倒在地上的東魁，北山不禁感嘆起來：「不是說你的武功不一般嘛，難道最特別的地方只是挨揍嘛？就這樣的本事也配跟我比嘛？那還真是誇大海口的自大」

一步步爬起來，右手蒙著臉傻笑著。

身體上的刺青開始發光，咬了一口自己的手：「那就讓你知道，什麼才叫恐懼，鍊氣法的能力，我就是你們天生的剋星，我要吃掉你的所有力量」

樣子完全變了，紅紅的雙眼，上半身肌肉膨脹起來，手臂也變粗，長出牙齒，就像一個巨型猩猩，巨大的身形兇殘暴戾的外表。

噴出一口氣，聲音震耳欲聾：「現在你還有剛才的自信嘛？看看誰不配？」

一陣的打鬥過後，北山全身傷痕纍纍，衣衫不整，喘著粗氣站在原地，東魁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靜靜躺在地上：「喂，你還真不賴嘛」

北山已經很累，說話聲音極小：「你還真是特別，如果你拚命，或許就不會站著跟你講話了」

傻笑著坐起來：「說笑說笑，這麼一講，倒挺想知道你們兩師兄弟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坐下靠著牆，而東魁也背靠著柵欄。

「你只是聽聞我說過崇陽宗，可不知道其中的許多，崇陽兩宗分別天字輩和人字輩一共六個人，也可以算宗教里除宗主外，最厲害的人」

「其他的就是劍宗，武宗，氣宗，唯獨只有人最少的第七宗，和整個宗教武功不太一樣，會施展咒印，善於用毒用蠱，多數為女人」

「而劍宗追求上善若水的境界，使有形能控於無形，雖說是用劍，可比一般人強太多，畢竟修鍊的是劍道，並非劍譜」

「武宗堪稱鋼筋鐵骨，身體每一寸筋骨都堅硬無比，他們講究的是修於外，而我們氣宗是修於內，每派都有自己的規矩，崇陽宗也不例外，每門手下都有不同的弟子，想往上走就必須超越強過你的人，才能獲得更高的武功，但不能做越級的事情，我正是如此才會被逐出宗教」

「我跟他本是從小一起拜入崇陽宗的，論武功修為都不分上下，他一直都相信我，做了那件事後，也跟我一起被逐出門，直到上次交手，他才知道我騙了他，所以按照宗教的規矩，他早就應該自刎，有罪於身的他，上次我又放了他，這已經對他來說比死還要痛苦，但他這一次做到，拿回了自己的尊嚴」

東魁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還真是有意思，那走吧，去把下面的事情解決」

夕紅擋住所有人，伸手指著女孩的屍體：「還是先撤吧，我們雖然派幾個嘍啰監視鬼無常，同時我們也被別人用誘餌釣住，這個女孩好像是上官的人，看來這次已經被他盯上了」

秋葉攙扶著受傷的少年。

東魁一臉焦慮，心神不寧：「那個傢伙嘛？真是讓人頭痛」

五人只能暫時離開。

老鬼和欣兒剛跨進山洞

一個胖子出來迎接，奸笑詭異，油腔滑調：「稀客，稀客，你還真回來了，難以置信啊！老朋友想這裡沒有啊？」

坐到椅子上，伸手倒茶喝著：「你肯定想換東西吃，是嘛？」

端著茶杯走到他們倆面前，色眯眯的直勾勾看著欣兒，傻笑起來：「不錯的小美人兒，你是打算用她來換嘛？老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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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伸手過去，立馬被老鬼抓住，把黃金扔過去：「我們用這個換，給我想要的東西」

撇過去看了一眼，不屑一顧，雙手叉腰：「用這個嗎？現在漲價，如果用這個小美人，我可以考慮多給你一點」

欣兒嚇的退後幾步，老鬼伸出手指著他：「你老大呢？你想要破壞規矩嘛？」

拍著肚子大笑幾聲，接著變臉，聲音渾厚：「老大出遠門，現在我說了算，規矩也由我來定」

握緊拳頭，慢慢又鬆開

：「好，漲價也無妨，把東西給我」

扔了一隻燒雞在地上

老鬼立馬怒起來：「你什麼意思？這裡至少也有上千兩黃金，你就給我這樣的東西」

洞里衝出很多人來，手裡拿著刀劍，擺出架勢，胖子得意的笑著。

忍住氣，彎下腰把雞撿起來。

兩人剛踏出洞口，就聽見傳來一句話：「想要活命下去，我勸你還是早點用那女人來換吃的，說不准我心情好能再多給你點別的，你比誰都清楚在這裡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欣兒一直跟隨在老鬼身後，心裡還是在不停的盤算著，許久沒有說出一句話，肚子一直咕嚕咕嚕的響。

老鬼扭頭看著，擰下一個雞腿遞給她：「先吃點墊墊肚子，去下一層就能吃到別的東西」

先猶豫不決拚命的咽口水，實在抵擋不了，一把搶過來，拚命的啃著。

離開頂層，走向下一層，很安靜走了好長一段路沒有見到人，就在老鬼失望的時候，前面一小屋裡，閃著火光，隱約可以看到幾個人影，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在火堆旁烤著東西，一個年邁的老婆子躺在床上。

男子上前行禮，匕首從下往上刺向老鬼，扭頭躲避，捏住拿匕首的手，反向刺在他胸口，鎖住喉結扭斷，放開往後退開，兩把劍穿過身體刺出來，全身化為白骨，雙掌合併殺掉兩個女人。

欣兒呆在一旁不知所措

摘下其中一個女子的銀髮簪，拿起她的劍，走向屋裡，老婆子像發瘋了一樣撲向他，伸出手舉在半空中，一劍穿心仍舊在動，接著揮劍斬下頭顱，劍刃開始發黑，立馬扔掉。

：「看來這幾人中毒了，這層難道有什麼怪物？」

又開始質問起來：「鬼叔，幹嘛一見面就殺人，而且還是一個老奶奶」

端起桌子上的酒，用銀簪試探，沒發生變化，一口喝光：「如果不是他們中毒太深，剛才死的人可能是我們兩，這樣白得來的食物跟酒，能讓我們活幾天」

立馬打斷他：「但明明殺人的是你啊，卻還能安詳享受」

坐下去，繼續烤著東西，倒酒喝著：「想要活命，沒有食物，就只能從別人手裡搶過來，剛才你就已經嘗到苦果，比起找到獨龍曉，你應該學會怎麼在這裡活下去，而不是變成別人的食物」

把饅頭跟烤肉遞過去：「要活命還是等死，你自己選擇」

想了好一會兒，接過吃起來，老鬼觀察著兩邊，的確讓人奇怪，根本無任何人氣，安靜的讓人心慌。

用乾淨的布把一些乾糧包裹起來遞給欣兒：「好好拿著，餓了就自己吃，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去做，這裡很奇怪，所以必須要趕往下一層」

接過食物，兩人回到原地，往下一層走去，剛到出口，一樣寂靜無人，往遠處看去，火光很多，微微能聽到人聲。

「鬼叔，你應該把我不知道的相告我了吧？」

停住腳步，看著天空

「以前我是迫不得已才到這個地方，這裡有一位我要找的人，可上次沒能找到他，跟東魁他們一樣，我們也有自己的同伴，在這個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能力遠高於一切的規矩，如若不能一人稱王，便只能選擇相互利益的同伴」

「尋找他三年都杳無音訊，便忽悠了大家一起逃走，可到最後，他們全力戰鬥的時候，我獨自一人捨棄了他們，雖然有愧於他們，可現在想來，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找到他就有辦法解決我武功缺失的部分，所以我將不擇手段，上次結下的仇恨，東魁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的目的是找尋那個人，獨龍曉一心只想報仇，在這裡磨鍊自己對他也是好事，而你只是被捲入其中的受害者，但現在的你已經無路可退」

欣兒愁眉苦臉，欲言又止。

：「這裡本就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希望那個小子能夠劫后重生，來帶你離開這裡」

滿臉焦慮困惑：「鬼叔，我實在不明白，你是為了一己私利加害我們還是幫助我們，你已經承認自己武功很強，可是為什麼還會怕他們呢？」

冷笑幾聲：「不是說了嘛，我的武功並不完整，必須要找到那個人，才能解決掉問題，況且雙拳難敵四手，誰也不敢說能以一人之力，突破重圍離開這個地方，之前我已試過太多次，逃得出井口，也沒辦法對付將士」

低下頭沉默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以前有過這樣一個人，他是自願去到三十五層，然後一層一層打敗所有人離開的，正是因為他的出現，從而迫使這裡有了這些吃人的規矩，而他現在應該在皇城死宮，或者已經不在人世」

瞪大雙眼：「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被大家公認的戰神，嵐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