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養虎為患
龍曉打量起周圍的人,四散逃去,只有一個年長的男子還在喝著酒,碰巧桌上的竹筒不見,收起架勢,走到桌前,握拳鞠躬行禮:「剛才多謝出手相助」
男子仰天大笑起來:「我只是幫助自己」
龍曉甚是不明,明明是他出手救自己,為何又說幫的是自己?
男子斟上一杯,遞給龍曉:「如果剛才你那一掌打出來,我還能在這裡好好喝酒嘛?」
龍曉再次言謝,表明不會喝酒,一番詳談,忘記剛才的打鬥,兩人繼續吃起東西。
幾個時辰過去,所有屍體全被拉走,帶頭的走到桌前:「稟報宮主,他們都是沙漠之都的嘍啰,已經處理妥當」
男子揮揮手,龍曉大為吃驚,目不轉睛看著男子,一臉狐疑這人是誰。
看著龍曉的樣子,男子覺得格外有趣,痛飲一杯,大笑起來。
:「一看你就是初到此地,雙眸清澈無染,無雙城內有三大幫會,無惡不作的邪魔教,忠義中立的神風堂,還有我那懲惡揚善的青禾宮,在下宮主石青」
單膝跪下:「小弟初到貴地,見過宮主,剛才恕在下失禮」
石青扶起他,開始帶他回青禾宮,因為人生地不熟,難得宮主這麼熱情好客,也想棲息一落腳處。
碧水雲天,威武雄壯,青禾宮位於無雙城西面山,依山傍水,美如詩畫。
青禾宮內除石家門氏上下16口人習武以外,其餘都是泛泛之輩,修身養性,琴棋書畫,陶怡情操。
剛到宮殿,石青之女立馬撲向他,打鬧起來:「爹,你又去幹嘛,現在才回來?」
龍曉從小未見女色,初見此女之容,目不轉睛盯著人家。
女孩皺眉指著他:「父親,這個土包子是誰,幹嘛一直看人家」
石青微笑伸手介紹起來:「這是為父在城內認識的少俠,因為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收留他在宮中住下」
女孩精靈古怪,上下打量一番:「你這樣死死盯著人家幹嘛?」
龍曉緩過神來,行禮:「在下冒犯姑娘,還望體諒」
女孩刁蠻起來:「一身穿著土氣,破爛不堪,還學人家文嗖嗖的,裝模作樣」
龍曉有些生氣:「姑娘何以以貌取人,雖身著粗線麻布,但年少也曾學識認字,雖談不山博覽群書,禮節之道還是明白的」
女孩大怒起來,一巴掌打向他:「咬文爵字,該掌嘴」
石青趕快勸阻起來,可女孩刁蠻任性,怎麼願意聽話,一生氣,跑出宮殿。
見勢不佳,立馬握拳賠不是:「還望少俠能諒解,在下管教無方,寵愛過佳,才至小女如此任性」
龍曉忍住氣,想起二哥當年所言,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也握拳:「宮主言重,區區一巴掌,那比得上宮主救在下的命,還得宮主收留在下,感激不盡」
從那日起,龍曉整日在後山習武練氣,短短數月,功力大增,得青禾宮地優氣佳,事半功倍。
當年有聽過二哥講過冰鳳腿的心法,自己加以利用,冰心決的內功心法,步步倍增。
石青跟石虎在觀雲台下棋
虎:「大哥,那個少年已來數月之久,每天除習武練功,整一個閑人讓我們養著,你究竟何意?」
青:「你真沒發現嘛,他和一個人很像,武功名字都很像」
眼睛打轉一圈
虎:「你說的是神風堂,獨龍興?」
大笑起來,落下一子
青:「先虜獲這小子的心,能讓他說出招式套路,那樣就能有應對的方法,然後就可以對付神風堂」
豎起手指,高明,又皺緊眉頭
虎:「大哥,這小子除整日習武,不顧其他事物,怎麼才能讓他告訴呢?」
石青站起來,背對石虎,看著在練武的龍曉,語氣堅定:「那就再下一子,石柔」
石青召見龍曉大殿商談,倒上茶水
青:「賢侄,最近看你練武挺辛苦,看這武功路數,何門何派啊?」
謙虛著握拳:「伯父言重,只是家父的一些粗淺武功,沒有任何門派,強身健體而已」
石青明白若想讓他親口說出,並非容易,需再想它法才行。
便吩咐下人大擺一桌,給這幾天的龍曉補補身子。
只有在晚上,所有人睡去,才會打開裹著的刀,練習獨家刀法,一直深刻銘記靈兒的話,就像一個武痴一般,白天練習晚上練習,那個為父親報仇的信念,深烙印在心底,痴迷幻想著成為高手,這樣靈兒就會帶自己去殺那個人。
這一天,剛拚命過後,在一旁休息,刁蠻任性的石柔送來可口的瓜果,一見面,龍曉直接避開,退後許多步,擺出防禦的架勢。
石柔竟然變得溫柔起來,撒起嬌,聲音清甜:「幹嘛?人家對你又沒惡意,好心帶果子來給你解渴,還怕人家吃了你不成?」
龍曉手忙腳亂行禮:「姑娘,平日也未曾這般相處,這樣冒然嚇我一跳」
又繼續撒嬌:「第一次是我不好啦,以後我們可以做好朋友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龍曉那擋得住這般誘惑,一次兩次還行,可是石柔每天都來倒貼臉,勢必要拿下龍曉。
在往後的日子裡,兩人一起習武弄劍,石柔天資聰慧,僅僅只是看著龍曉打出火龍掌和踢出冰鳳腿,也如同當年的龍曉一般,能模仿的一樣,可兩人都只是會招式,沒有內功心法,威力並不是很大,誓死保守刀法,即便兩人再怎麼相熟相知,但晚上龍曉還是不會跟她一起練武。
幾月又過去,龍曉來到青禾宮已經快一年,這天夜裡,龍曉一如往常在後山練習刀法,一年過去內力大增,更是精通刀法到另一個境界,整個山間可見揮出的刀氣。
石家全部人在內堂商議大事,準備殺龍曉的事情。
大堂里石柔,舉掌踢腿做完一套招式,大夥直呼驚嘆,果真不是一般的上乘武功,但始終沒有心法,不知道真正運用起來有何等威力,現在不動手,更待何時,石青一聲令下,抄起傢伙直奔後山。
龍曉剛裹好刀刃,一群人抬著火把走來,很有禮貌的問候,但還是看出不對勁:「伯父這麼晚,大夥還要去幹嘛,還帶著兵刃?」
石虎大聲呵斥到:「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看不出是來找你嘛?」
質疑的問道:「不知大家找賢侄所為何事?」
一掌打向龍曉,退後數仗,捂著胸口,慢慢站起來,看見石柔用火龍掌打過來,運氣相擊,石柔退後,龍曉大吐一口鮮血。
「你,你們究竟想幹嘛?」
石青摸摸鬍子:「賢侄啊,你以為我不知道獨龍興是你哥嘛,為了對付他,你辛苦了,教會我們那麼多你家的功夫,你放心,今天你死了,很快就會讓你們哥倆團聚」
止住血,立馬運氣調戲:「你算計我,從一開始就算計我,打算算計我哥」
看向石柔,無助的眼神:「你也是騙我,你也是騙我的對吧?那些話都是假的」
撅著嘴,不屑一顧:「誰會喜歡你,本來就是為你的武功才接近你」
石虎拿劍直接相向:「說那麼多的廢話幹嘛,殺了再討論」
拔出刀直接揮過去,立馬斬成兩段:「你們這些騙子,全部都是騙子」
大夥一驚,「他怎麼還會刀法,不是他家的傳家寶嘛,怎麼是一把寶刀?」
石青只好下令:「一起上,就算他再厲害,雙拳也難敵四手」
刀劍相碰,拳打腳踢,幾十個回合下來,石家又死幾人,龍曉身上也多出許多傷痕。
石青感嘆起來:「這到底是什麼武功,霸道的罡氣,又有陰柔的刀氣,你的招式有的過於陽剛,有的卻太柔情似水,感覺不到殺氣」
因為是父親的刀法,內勁霸道剛烈,又學會雪瘋的陰柔內功,兩種內力陰陽調和存在體內,出手間很難看透其中奧妙。
石柔往天上放出信號,龍曉看之不妙,知道如果再繼續纏鬥下去,死的一定會是自己。
握緊刀柄直接應敵而沖,眼睛變成紅色,獸性被激發出來,力量更是大增,石家根本抵擋不住,十招以後,全部人被打倒,一刀一刀無情的殺掉。
石柔一直在哀求不要殺自己,可獸性沖腦,哪還有清醒的意志,嘴裡一直念叨:「殺,殺,殺」
開始有大堆人湧上山來,可都是蝦兵蟹將,龍曉一刀一個,跟切菜一樣,一路殺到青禾宮門口。
滿身的傷,拖著沉重的步子,緩慢往城裡走去。
一夜,石家全部人以及青禾宮上下,300餘人,被龍曉全部殺死,第二天城裡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青禾宮遭遇最大浩劫,一夜被人滿門屠斬。
數日後,神風堂內,獨龍興一群人正在商議。
神風堂一座很大的四合院,裡面又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小合院,一進大門是一個偌大的花園,一步一步往裡延伸。
頭戴斗笠,手拿龍頭杖的老頭開始講話:「代堂主,青禾宮的事情多半會影響到我們,難免會有人算計」
滿臉刀疤的,駝背也插話:「飛翔,難不成我們會怕誰嘛?大不了就戰死,青禾宮那些廢物怎能跟我們比」
一個面具,扎出六個洞:「堂主副堂主不在,現在少那麼多的人,邪魔教現在如果對我們進行攻打,是擋不住的」
獨龍興一籌莫展:「飛翔,龍一梅,步天,你們說的都沒錯,為少生事端,調查清楚,並且打探堂主的消息」
屋檐上傳來一句話:「不錯啊,已經當到堂主了,挺想跟你過過招的」
全部人看上去,獨龍興臉色驟變,悲喜交加,惆悵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