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龍神睚眥

第六話 龍神睚眥

面具下,是一個文弱書生的面孔,迷離的雙眸,一臉奸詐,此人並非步天,嘆氣之餘。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見到自己的親弟弟,把所有一切都拋之腦後,在步天趕回來報訊的時候已經被我殺了,這樣你都沒能分清楚真假,兩兄弟真是看錯人,讓你做代堂主」

獨龍興握緊拳頭,很想上去一拼,可懷裡的龍曉已經奄奄一息,忍著憤怒說:「鬼面人,你,不遵道義,狡詐惡毒」

大笑起來:「道義?!你跟我們講道義,是不是代堂主坐久了,腦子糊塗了?」

轉身對著邪魔王行禮

:「魔王,神風堂高手四散分落,這些烏合之眾又貪生怕死,堂里只有獨龍興一人,勢在必得,那個小子就是殺掉蛇魔的人,毒氣攻心加上我的一掌,不死也無還手餘地,從今天起我教定能一統無雙城」

斜眼略過龍曉,看向獨龍興,加重語氣

:「大勢已去的神風堂,滅殘餘,殺掉獨龍興,不留活口」

留下的堂眾跟他們打在一起,多年深交,難解心頭之恨,飛翔撲向鬼面人,可實力懸殊,幾回合下來未傷他人絲毫,自己卻遍體鱗傷。

鬼面人從小嗜毒,練就一身邪功,以至於雙手充滿毒氣,別說接其一掌,就算輕微觸碰,也難擋毒發生亡。

蛇魔是他的徒弟,可只學會一門,運用毒蛇練功,不及鬼面人十分之一,雙掌發黑,常年用百毒練功,吞百毒鍊氣,運用內力把所有毒凝聚掌內,原來交戰的時候,神風堂一高手,只因碰及雙掌,便百毒嗜心不治而亡。

之前的城外打鬥並非無事生端,因為青禾宮被滅,之前就有多次阻攔,一直未得償所願,恰逢時機連同神風堂一起除掉。

蛇魔只是一個誘餌,受鬼面人的命令,蠍魔又煽風點火,為的就是探查情況,屠殺神風堂。

毒掌並未傷龍曉一分一毫,跟輸內力時一樣,被體內強大的力量彈射開,可虛弱的身子那經得住這樣一擊,即便有力量保護,可提不起任何內力調息,只能看著他們打鬥。

接連二三的人倒下,寡不敵眾,一瞬間堂內只剩獨龍興,飛翔,龍一梅,獨龍曉四人,打鬥中龍一梅傷到一隻眼睛,滿身傷痕,飛翔龍頭杖已折斷,吃鬼面人一掌,內里耗損,眼前只有獨龍興一人還能再戰。

兩個時辰的打鬥,邪魔王已經不耐煩,只好親自出手,只是輕輕打出一掌,便把三人震飛,情勢迫在眉急,做好必死的打算,要求飛翔帶著龍曉離開,自己斷後,雖是這番抉擇可已經是殘燭。

艱難的說出

:「不,大哥,要走一起走,我不走,要死也要死在一起,雖然以前很討厭你,但我們是兄弟」

露出笑臉,又梗咽下口水

:「接下來,好好用心記著,這是掌法的精髓,獨龍家不能絕後,好好活著,找到你二哥,練好武功,它日再為我報仇」

獨龍興開始講著掌法,掌氣飛過來,龍一梅艱難的擋下,五臟六腑已碎可還堅挺的站在前面,接著又是一掌,兩條火龍吞噬飛過去,邪魔王一揮掌打散,興奮的大叫起來。

:「不錯,就是這種感覺,不錯,真是不錯,許久未見,我要把你的腦袋親手擰下來」

接住倒下的龍一梅

:「我真心不甘,竟然會為了你而死在堂里,來生我一定要你還」

抱著他的屍體,充滿憤怒,扭頭看著他們二人,雙眼已經泛起血色,比以往都要紅,內力瞬間飆升

「走」

雖然努力掙脫,可還是被飛翔強行帶走。

:「不,大哥,不要,不要啊」

蠍魔跟鬼面人撲過去追趕,卻被獨龍興抵擋過來,退回原處。

邪魔王脫去外衣,扭動身體興奮的不得了,只聽見身體每一寸骨頭都咔咔響。

:「接下來,誰都不許出手,我要親手摺斷他的手,廢了這門武功」

兩人躍身而起,廝打在一起,數十招后,獨龍興受掌倒地,邪魔王一瞬間就失落起來,背起雙手。

:「哼,本以為你已經爐火純青,沒想到不及獨龍十分之一,真是讓人掃興」

驚恐的表情,雖然口吐鮮血不止,但還是站起來。

:「你什麼意思?你知道我父親?」

伸手指過去,連眼都不願睜開看著他。

:「去把跑的人殺了,獨龍家留下的不是後人,只是一個廢人而已」

蠍魔鬼面人跨步開始走過去,運氣提掌,再次赫退兩人,緊鎖眉頭。

:「不把話說清楚,誰都不要想著過去」

邪魔王開始凝聚內力,擺出架勢:「苟延殘喘」。

掌氣推出,周圍的花草立馬枯萎,像被腐蝕一般,看樣子不是一般的毒氣。

逼出所有內力抵擋,兩股掌氣一同消失,出掌的姿態,雖沒有倒下,七竅流血,身體膚色開始逐漸變黑。

獨龍興並未守住神風堂,這一次邪魔教大獲全勝,雖然沒能連根拔除,但已經佔領堂口。

自告奮勇的鬼面人接令,追殺獨龍曉和飛翔。

蠍魔為魔王披上衣服,眼睛打轉:「魔王,這神風堂......」

一揮手轉身離開:「你喜歡,那麼就給你守著」

剛出城門,兩人已經被追上,離開的時候飛翔把珍藏多年的靈藥,給龍曉吃下,那股力量消失,飛翔把殘留的內力輸送一半給他,雖運不了功戰鬥,行走是可以,剛剛恢復一點就開始暴躁起來。

:「你幹嘛?就這樣讓我哥一個人,我願意跟他生死存亡」

一巴掌打到臉上:「別以為是我想救你,我只是還獨龍興的人情」

鬼面人大笑起來

:「真是可笑,那好,反正是將死之人,遺言太多就讓你們說個夠」

龍曉雖然生氣,可無能為力,顫抖的雙手緊握刀。

伸出手指著樹林:「現在用你最大的力氣跑,拚命的跑,如果不想活下去,今天你哥就白死,永遠也沒報仇的機會」

指著鬼面人:「以後這個人替我給他幾刀,還有步天的,也給幾刀」

很想留下一起應敵,可想起大哥和靈兒的話,提起腳快步離開。

擋住一掌,看著手已經發黑,顯然今天是不能活下去,看著龍曉逐漸消失的身影,握緊拳頭撲上去。

路慢慢變窄,只能夠一個人走,腳步沉重起來,前面石頭上坐著一個人,擋住去路。

紫色披風遮住身體,背上是一個黑色的棺材,天已經黑,加上受傷,看不清對方容貌,帽子下只能看見一張嘴。

慢慢扭頭看著龍曉,聲音蒼老年紀不小:「現在無雙城正在通緝你,人頭可以換一千兩黃金」

嚇的龍曉直往後退,把刀拿起來:「你是打算用我的人頭去換錢」

那人慢慢站起來,做好防禦的姿態,可還沒等眼睛反應過來,已經在自己的身邊,揮刀下去,再次消失

:「看來連拿起刀的力氣都沒有了嘛」

抬起頭,聲音是從上面傳來的,站在樹枝上,那口棺材少說也有百餘斤,竟然還能輕鬆使用這麼高深的輕功,此人武功極深,不容小覷。

用刀指向他:「要我人頭就動手,幹嘛羞辱我一個重傷之人」

跳了下來,哼哼笑了幾聲:「黃金嗎?如果你有本事,拿我的人頭去鬼幽,比你值錢太多」

皺緊眉頭上下打量著。

走向自己,並且用手推開帽子,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一臉布滿皺紋,藍色的雙眸,雖然年邁可依舊楚楚動人。

:「我只是想知道,能夠逃過邪魔王之手的人是什麼樣」

搖搖頭:「不,不,應該說是神風堂的喪家犬」

大聲呵斥起來:「我,才,不,是,神,風,堂,的....」

暈倒過去

紫色的氣散發出來,遍布全身,表面的傷口開始癒合,好奇的伸手探過去,眼前立馬變成黑景一片,頭頂再次出現那對眼睛,充滿怨氣的雙眼,死死盯著自己,強大的力量壓迫著一切,意欲吞噬,立馬縮回手,龍曉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表面的傷口雖然痊癒,可脈象奇特。

把帽子捋好,抱著龍曉離開。

睚眥,嗜殺好鬥,曾今因為機緣巧合的情況,和獨龍相遇,並且靠著人的身體打敗他,一直保護著獨龍一家。

兩人來到樹林深處,一別具匠心的小竹屋,荷花池水紅蓮花,桃花青竹紫羅蘭,看著能調息身體,便快步衝進屋裡,只有一個女孩在屋裡,被嚇的驚慌失措:「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不顧女孩,左右巡視起來,抱著龍曉往床走去。

開始運功輸給他,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反而沒有排斥,吸收起來。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剛才那東西是什麼,可怕至極,只是簡單的觸碰,便讓人恐懼不安。

女孩緩過神,微笑著很可愛:「他受了很重的傷,你這樣輸送內力給他,沒有用,到最後你也會油盡燈枯」

放下龍曉,走到桌前坐下:「你不害怕我嘛?看見我的樣子只是驚嚇一頭便可緩過神」

沏茶倒水,芊細的雙手,白皙無暇:「爹爹在我年幼就行醫救人,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不怪」

看向龍曉:「他的病狀很奇特,被毒氣入體,可未曾傷及五臟六腑,你輸給他的內力,在短短一瞬間就被瞬間吞噬,之前肯定有不同的內力在他體內交錯,可無濟於事全部被吞噬,我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突然聽見屋外大吼:「給我滾出來受死小子」

一打開門

鬼面人舉著一個老頭在手裡,奄奄一息全身發黑。

女孩焦急的大叫起來:「爹,爹」

老頭被一把扔了過去,女孩撲上去抱著屍體,毒入骨髓無葯可醫,身體開始慢慢萎縮起來,鬼面人瞪大雙眼,修鍊十多年的毒攻,竟然傷害不到這個女孩。

運足掌力飛向紫衣人,掌氣散去,雙掌跟一對白骨相擊,立馬躍身往後退:「你是人是鬼?」

白骨縮回袖子,伸出來又變成一雙手,再次躲進披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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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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