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話 詭異
走過來的青年無任何異常,可也感覺不到他的實力,這樣奇怪的感覺,心中不免開始擔憂起來,嗅不到的實力,意味的相差無幾,就算拼盡全力,唯一的結果就是,自己死而他重傷。
還沒能修鍊到最後那一境,強行比拼,虧的是自身,神風堂也不能立足,今日會又是覆滅的時刻,種種不利的局勢展現,這一場究竟打不打?
孟鶴鳴的覺察能力是很強的,靠近的一剎,已然察覺不對勁,眼前的傢伙實力並不弱,非但如此還是在上漲程度,表面不過僅達到中天流的程度,可要是真的用全力,還能升至兩階。
自己不過剛達到上天流的實力,若要強行對抗,要是他以死相博,戰後至少需躺床數月,本想著繼續提升實力,要是在這折了,數年來的努力豈不全費。
晃了晃腦袋,這一次不能聽從爺爺的話,折在這裡太虧本,整個孟家都會受到牽連。
兄弟姐妹本就只有六人,還是其中最強的一個,兩個妹妹一點武功都不會,大哥體弱多病,到現在為止也才小天流的實力,二哥琴棋書畫精通,劍都拿不起的傢伙根本無法指望。
六弟從小就被溺愛,受盡全家人的寵,實力雖是天一流,可整日沉迷酒色,多年過去未曾有長進,全家族仰仗的只有自己,要是倒在這裡,還真不知道孟家今後會怎樣。
額頭冒出的汗珠,以及那往後退上一步的右腳,不由自主抬起的雙手,擋在胸前,獨龍興反而覺得怪異起來。
明明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可怎麼會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他的實力比起剛才的兩人,強的不是一點點,要是沒有一個實力相當的夥伴,跟此人交手,得不償失。
兩人未曾打算先出手,卻繃緊了神經,就算不出手也要做好防禦,不然下一秒必然會喪命。
未用內力相碰,可就算就這樣僅僅是看著對方,後背也不禁發涼。
怕被對方了解自己的實力后,也會以同樣的招式發功,在一瞬間就解決掉戰鬥,獨龍興也不敢輕舉妄動。
無論怎麼看,孟鶴鳴才像是害怕的那個人,獨龍興為了站穩腳步,根本退無可退。
一瞬間這場比試出奇的安靜,本就討厭麻煩的孟鶴鳴,變得不知所措,抬起手擦拭著額頭的汗珠,本就不情願出遠門,可礙於父親不在庄內,強行被爺爺帶來此地,沒想到睡醒以後就要上前應敵,還真是煩得要命。
久持不下的兩人,誰也不敢冒然出手,打破這僵局的還是孟鶴鳴。
:「我們非打不可嗎?」
一句話讓獨龍興愣在原地,心中思索起來,不是你們要來比試的嗎?怎麼現在變成我是那個挑事者。
看著面前年少自己幾歲的男子,他似乎一樣並不想兩人交手,便禮貌的問上一句。
:「是你們前來找事,我可不想刀劍相向,他們推你出來,跟我打這最後的一戰,就不知你如何想,我不過想讓神風堂重建,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阻擾,要是整個武林都不歡迎,那你我這一戰,我勢在必得,只能贏不能輸」
聽完這話更是為之一顫,賭上命的比試,真是想不到爺爺為何要讓自己參加,自己的命那也就算了,這可是賭上整個孟家,這樣的舉動實屬想不明白。
扭頭看了一眼爺爺,沒有任何慈愛,反而是必須上次戰鬥,焦頭爛額實在想不明白。
開口詢問起來。
:「兄台,我確實不想與你交手,你修鍊的是何種武功?我可沒有把握能夠勝你」
這個對手跟其他兩人不同,並非一開始就出手相對,反倒是先詢問起來,這樣的舉動讓人頗為意外,但這也是不解的地方。
高手間的對局,除了武力以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交流戰。
強過自身的實力,出手便能重創自己,可為何只是巧如舌簧的套自己本領?他的確跟挑戰的兩人不同,謹慎的同時也沒展露絲毫。
為了正名神風堂,絕對不能退步讓謙。
生死境並非能夠輕易使用,方才無法便才用出來,可再繼續使用,身體可是扛不住的。
就算失去名譽,但至少能夠保住孟家,願意去做這個惡人。
抬起雙手握拳行禮。
:「我願意認輸,不想與神風堂有何瓜葛,他日或許還有用到之處,還望可以全力相助」
在場百餘號人,被這樣的舉動所震懾,孟家剛才被萬家逼到這個節骨眼,現在他又這樣做,大夥都不明白是為何,孟鶴鳴是完全打得過獨龍興的,可為何選擇的是放棄。
就連大爺子也看不明白,牙根咬緊,拳頭攢得咔咔直響,最後也只能忍住氣,緩緩呼出氣,轉身便就離開。
灰頭土臉的孟鶴鳴,一蹦一跳追著爺爺前去,大聲在人群中吼叫著。
:「你等等我啊爺爺,還走那麼快啊」
一人出面化解全部的危急,獨龍興總算能夠鬆口氣,可面對眼前的眾人,自己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前輩走出人群,樂呵呵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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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風堂就此回歸了,可,我們也有了抹滅掉的資格,不知新上任的堂主,守得住嗎?」
這就是最擔心的事情,一旦勝利,剛才的失敗只會導致神風堂再無身份,可要是贏了,全天下各宗各派都能與之為敵。
幾人看此情況,紛紛擺出戰鬥的姿態,停在獨龍興身後。
:「欲要打鬥下去,我們賭上性命,要麼從楊威名,要麼老骨頭就死在這裡,也算衣錦還鄉」
此刻已然變為僵局,獨龍興心中清楚,這樣拚命戰鬥,整個神風堂只會覆滅,可拼一己之力扳不回,強拼只有死的局面。
眾人已然打算全力盡出,此刻便把神風堂覆滅,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天空中兩條紫色的龍打破戰場。
隨著散去的塵灰,插著腰桿的少年出現,紫色的瞳孔,注視著下面的眾人,堅定的語氣,對著大夥吼起來。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手段可真是至極,敢對神風堂叨擾者,便是我獨龍曉的敵人」
一句震耳欲聾的話語,讓在場的人全都停下進攻,隨風飄動的髮髻,陰狠的眼神看向屋下的人,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自己可是不喜歡的,能夠及時趕到,儘力了。
看著沉默的眾人的繼續大方言詞。
:「我獨龍家並未做出對武林傷害之事,你們一再逼迫,使得我們東躲西藏,喪父喪母,可曾想過我們又是怎樣活著?到底是你們錯還是我錯?」
獨龍曉的出現,讓獨龍興陷入沉思,本可以相安無事,為何要來跟自己趟這渾水,對面這些傢伙不是幾人能夠對付的。
忍不住的發問起來。
:「你這個白痴又來作甚?不怕我再次對你動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