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收容失敗
第二天清晨,
一直睜著雙眼的李祖起床。
昨晚兩個本地青年的死亡,榆樹街的住戶們心情都很低落。
發生死亡案件的鄰居家已經被完全封鎖,門口還拉著警戒線,不過沒有警察看守,小鎮上的警察人手不多。
在找南茜之前,李祖碰到了昨天的那個敲門來調查的警察。
「我知道你的想法。」
他開門見山的說道:「但是外鄉人,這絕對不是你該做的事情,我聽說你是來這裡放鬆休假的?榆樹街雖然看起來很安靜,但這裡絕對不是個合適的旅遊景點。」
李祖問:「因為昨晚的那場殺人事件,還是因為噩夢?」
「你果然知道了些什麼!」警察瞪眼看著李祖。
「他找上我了。」
「他,你是說……」警察的狀態變得更差:「我們必須嚴肅對待這件事,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不行,必須嚴肅對待!」
在警察的強烈要求下,李祖坐上了警車,跟著他一起來到了警察局。
第三杯咖啡喝完的時候,警察帶著李祖來到了教堂。
這裡聚集了大半個榆樹街的成年人,南茜的父母就在其中,這些人看著李祖的目光充滿了敵意。
「我就說這地方不能讓外鄉人來,看吧,他剛來就出事了。」
「女士,別那麼激動!」警察勸道:「這只是一場意外,我們也不知道「它」會選定外鄉人,我叫大家來這裡,是為了解決問題的。」
「解決問題?我建議直接燒死他!」那個情緒激動的女士指著李祖大吼大叫。
有小半部分人沉默,剩下的人有的在舉起手表示認同,還有一部分人,雖然沒有發表意見,但是他們看起來十分的意動。
「不能提及姓名,而且要殺掉我,為什麼要殺掉我……不止是我知道了弗萊迪的存在,眼前的這些大人顯然也知道弗萊迪,所以知道弗萊迪的存在並不是被殺掉的理由。」
李祖心中計算思考著,彷彿即將被殺掉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
「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把弗萊迪的事情說出去。」李祖高聲喊道。
「他竟然說出了那個惡魔的名字!」
「殺了他!」
「不,他會回來的,不,不能這樣!」
人們的表情變化極大,甚至開始有人絕望的痛哭,唯一不變的是,李祖依舊要被殺掉這件事。
「所以,他們要殺掉我,和我會不會將弗萊迪的事情宣揚出去,關係不大。」
在警察頭疼的維護秩序時,李祖卻想到了兩個解決目前問題的方法。
一,宣傳弗萊迪的名字,讓他「回來」,那個只是夢中難纏,真正實力卻不怎麼樣的惡靈,對付起來不算太難,只要他有徹底擊敗對方夢境方法的能力。
二,殺掉小鎮所有知情人,這樣弗萊迪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乾脆,果斷,直接!
最後是警察擠開了一條路,拉著李祖離開的:「你真是給我惹了大麻煩,不過我勸你最好別出去宣揚。」
他把李祖關進了牢房裡:「就要委屈你在這裡待一陣子了,不然你出去的話,那群已經精神有些癲狂的人,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們也會夢到它嗎?」
「當然不」警察搖頭:「只有孩子才能夢到它,似乎孩子的夢帶有一種特殊的力量,等到成年以後,孩子就再也不會夢到那個怪物了。」
「孩子,我可不是孩子。」李祖十分的困惑。
在警察離開后,李祖非常平淡的轉身,手觸碰著牆壁,牆壁變成了積木,被他推開。
榆樹街的大白天,街上沒多少人,李祖路過榆樹街之後,直奔學校走去。
南茜應該還在學習,所以想要找到她,最好就是去學校。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聲尖叫。
是南茜的叫聲!
李祖輕巧的彈跳,來到發出尖叫的三樓牆壁處,蜘蛛俠一般黏在牆上。
教室中的南茜抓著自己的一縷頭髮在大叫,並且不停的抬手抽自己的臉頰。
「她剛才睡著了,並且遭到了弗萊迪的夢中襲擊。」李祖稍一思考,便理清了前因後果:「不過運氣還不錯,躲開了弗萊迪的進攻,只是被割下來一縷頭髮。」
講課的老師擔憂的走下講台,詢問著南茜的情況,並且特意為南茜批了假,讓她回家好好休息,睡一覺也許精神會好很多。
老師以為,是南茜的兩個朋友的死,刺激到了她。
但老師卻沒發現聽見睡覺一詞的南茜,滿眼的驚恐。
渾渾噩噩的南茜走出了學校,李祖在校門口攔住了她。
「你有多久沒睡覺了?」他問。
南茜有著濃重的黑眼圈,聽到李祖聲音后,她看向了李祖:「你是,那個新鄰居。」
「我知道弗萊迪,也說說你知道的吧。」
「什麼?你也見過他,在夢中?」
「沒錯,在夢中。」李祖點頭。
南茜像是找到了一個知己,她嚴肅的說道:「我們必須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發現,我的爸爸媽媽,他們不想聽我說起這個,好像只要我提起弗萊迪的名字,他們就會對我做很可怕的事。」
可怕的事?直接殺掉?
李祖想起自己險些被殺掉的一幕,覺得那群已經瘋癲的人做出這種事,非常有可能。
「我知道有個地方,絕對沒有人來。」
南茜帶著李祖回到了榆樹街,並來到了一處破舊的,像是被大火燒毀的房子。
在一間保存還完好的房間中,南茜反鎖上了門,走向李祖:「他並不是無敵的,弗萊迪有弱點,我已經發現了!」
聽到南茜說弗萊迪有弱點時,李祖的表情變得認真。
但是在下一刻,
噗嗤!
一隻剃刀手鑽破了南茜的肚子伸了出來。
那隻手輕易的劃破了南茜白皙的肚皮,並且撕扯爛了南茜的衣服,輕鬆的就好像劃破了一層薄薄的保鮮膜。
對,肚子里絕對不可能是乾淨的,有內臟,有腸子,全都纏在剃刀般的怪手上。
那隻怪手的手腕轉動,鋒利的剃刀將內臟,攪的碎爛。
南茜不敢置信,她低頭看著腹部鑽出來的怪手,劇烈的疼痛讓她無法發出聲音。
怪手也一寸寸的伸出來,從手腕,到手肘,再到肩膀。
鮮血無止境的噴出,飛濺到了天花板上。
李祖雖然見識過許許多多的大場面,噁心的,恐懼的等等都有,但是像眼前這般,血腥驚悚的卻是第一次見到。
南茜被怪手撕破了肚子,他不為所動,靜靜的看著那隻手繼續往外鑽。
終於,怪手也已經伸到了肩膀的位置,可是還沒停下來,一顆腦袋從南茜肚子上破開的大洞中鑽了出來。
燒焦的臉,怪異的笑容。
是弗萊迪!
他打算從南茜的肚子里直接鑽出來!
李祖已經見識過弗萊迪了,但這次,弗萊迪的出場方式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哈哈哈哈哈!!」
弗萊迪徹底從南茜的肚子里鑽了出來,他佝僂著身軀,猖狂的大笑,似乎在欣賞著李祖的恐懼和絕望。
但李祖的表情很鎮定,他靜靜的看著弗萊迪,看著他在那裡一個人笑。
空氣太安靜,如果笑的時候沒有人發出恐懼的尖叫,或者陪襯式的笑聲,這場獨角戲的大笑就會讓人變得十分尷尬。
弗萊迪現在正尷尬著。
「所以,我一直沒有從夢中醒來,這又是一場夢,對嗎,弗萊迪?」李祖問道。
「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我的小傢伙。」弗萊迪得意的笑著:「你永遠都不能從這場夢境中逃出去,永遠都不能!你會在這裡一直沉睡。」
「你多慮了。」
李祖直接走到弗萊迪面前,抓著他乾瘦的兩條手臂猛然用力一掰,咔嚓兩聲。
弗萊迪的手臂詭異的扭曲。
「就算我出不去,這裡也不會是我的噩夢,弗萊迪,這裡會是你的噩夢!」
瘦弱的弗萊迪在別人的夢境中是一個無敵的惡靈,他享受著孩子們的尖叫,恐懼,品嘗著來自靈魂的戰慄。
但是在戰鬥力差了不知道多少千倍的李祖面前,弗萊迪痛苦的發出了慘叫。
在弗萊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之後,李祖說道:「誰說我沒有辦法離開了,我只是在找怎麼幹掉你的方法,不過目前看來,似乎是不能幹掉你。」
「我該睡醒了」李祖說道。
李祖睜開了雙眼,他雖然沒有強如弗萊迪的造夢能力,不過,選擇醒過來還是很簡單的。
只是之前因為弗萊迪的蒙蔽,讓他誤以為弗萊迪離去,自己已經睡醒,所以沒有主動的使用能力。
但是李祖睜開眼之後,看著被自己抓住的弗萊迪:
「弗萊迪?難道這還是夢?」
在李祖手中的弗萊迪掙扎力氣非常小,如果說之前的弗萊迪,掙扎力量大概和鷹眼差不多水平,屬於特工級別的,那麼現在弗萊迪的掙扎力氣,大概像個剛進ICU的病人。
「混蛋,你幹了什麼!」弗萊迪憤怒的嚎叫著,他被燒傷的聲帶,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的凄慘。
「原來,你可以被從夢中帶出來啊,弗萊迪」李祖微笑著看著眼前醜陋的燒傷男:「歡迎回來。」
在面對一個睡夢中的怪物時,李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把對方控制住,畢竟他可以隨時隨地的進入夢境中,逃離。
「大人,情況怎麼樣了?」
通訊器中傳來飛船科研人員的聲音。
「我剛才,怎麼了?」
「您有5秒鐘時間,陷入了停滯,並且身體狀況出現了詭異的平靜,好像是睡著了,而且處於深層睡眠狀態,而且我們檢測,您可能做噩夢了。」
「不,這不是噩夢」李祖搖頭:「這是一場還不錯的美夢,我已經抓獲了此次的目標,不過這傢伙是個可以進入別人夢境,操縱別人夢境的怪物,你們最好能想辦法控制住他。」
「什麼,已經抓住了?」
飛船上的科研人員們,想不通在這短短的5秒鐘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是一場時間很長的夢。
「也許您可以將他變成玩具,他現在擁有實體對嗎?」
「是個好提議,我之前怎麼沒想到?」
之前沒想到,是因為他之前只認為弗萊迪是精神能量體,並不具備可以觸碰的實體。
存在於幻想,夢境中的東西,無法觸碰,當然也就無法進行玩具化。
弗萊迪被變成了玩具,擺放在了李祖的桌子上。
他推開了,外面天還沒黑。
現實之中他來到榆樹街,其實大概只有十幾分鐘的時間。
隔壁的門推開,少女南茜對著李祖笑了笑,然後又關上了門。
一切交集只停留在夢中。
第二天,帶上弗萊迪的玩具,李祖開車前往了下一個目標點。
沒有了「外掛」之後,夢境能力的提升,顯然要放在弗萊迪身上了。
汽車行駛前往了一片區域,
距離榆樹街並不遠。
「距離水晶湖,還有三十英里。」
前方指路牌提供了導航,李祖卻在加油站停下來,他已經通過地球之外的調查,確定了下一個目標就在水晶湖,有了應對弗萊迪的經驗后,再次行動他心中就有了初步計劃。
也就在李祖離開了榆樹街之後,一輛黑色的汽車來到了榆樹街。
車門拉開,從上面下來一群人。
身穿馬甲,戴著墨鏡,腰間還別著手槍。
一個人手裡抱著一塊古怪的探測器:「最後的殘留就在這裡,準備破門而入!」
兩側的人舉起槍,猛然衝進了房間里。
但是,李祖已經人去樓空。
拿著探測器的男人對著隨身攜帶的小型通訊器說道:「收容失敗,目標不知所蹤。」
另外有人敲響了鄰居南茜的門。
出示證件,然後說道:「你好,我們是FBI,正在調查一個涉嫌違法物品交易的國際慣犯,請問你們認識隔壁剛搬進去的人嗎?」
「你們說的是那個黃種人?他看起來很有紳士風度,我們聊了一會兒。」
「能把他的具體外表告訴我們嗎?」
「當然可以,不過他昨天才剛搬進來的,他人呢?」
「他很狡猾,已經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