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我們合作吧
皇后冷笑連連，「你和四皇子就是兩條毒蛇！大皇子在太後生日那天出醜，八皇子的馬出事，都是你們兩個乾的！還有大長公主身邊的細作，也是你們的人！」
「不要以為你們做得天衣無縫，呵，你們的馬腳早就露出來了！」
庄妃有一瞬間的慌亂，不過馬上冷靜了下來。
「姐姐，你這是造謠！皇上，您看，姐姐真是瘋了，什麼話都敢說！」
庄妃委屈地看向承嘉帝。
承嘉的眼神冷冷的，反而問了一個令庄妃心驚的問題，「當初老四為什麼要邀請太子一起去散心？」
「這……」
庄妃沒想到承嘉帝竟然問自己，眼珠子轉了轉，說道，「當然，當然是因為四皇子同情太子……對，就是這樣子！四皇子是個心軟的人，看不得兄弟受這樣難受……」
「呸！假惺惺！」
皇后啐了庄妃一口，「就四皇子這條毒蛇會同情我兒？呵呵，邀請他出去散心是假，目的是想殺了我兒吧？呵呵呵呵，真是好打算啊！不過你也別太高興，我兒受傷了，四皇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誰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摔下山崖摔死了？」
「你胡說八道！」庄妃臉都黑了，雖然她知道兒子還好好的，但哪個母親能忍受兒子被人詛咒？
眼見著兩個妃子要吵起來了，承嘉帝重重咳嗽一聲，犀利的視線在兩人的身上掃視一眼。
「都給朕滾出去！」
皇后和庄妃見承嘉帝生氣了，也不敢再說什麼，訕訕地退出去了。
出了御書房，皇后陰測測道，「庄妃，別高興太早了！我兒的仇，遲早我會報的！」
庄妃好翻個白眼，「皇後娘娘，你兒子已經是個廢物了，你也沒了依靠。你呀，還是想辦法給自己找個退路吧！」
皇后狠狠瞪她一眼，離開了。
庄妃再次翻白眼，也施施然離開。
第二天，承嘉帝要把太子送到外地養傷的消息文武百官都知道了。
明眼人都知道承嘉帝這是廢太子的前兆，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人出來為太子求情。
「娘娘，大長公主過來了。」
皇后剛剛送走了太子，整個人瞬間就老了十幾歲。
「她來幹什麼？」
皇后揉揉眉心，冷笑，「是來看哀家笑話的？呵，雖然我兒被送到外地，但他還是太子！我還是皇后！現在就急不可耐地要來笑話哀家了？」
蘭姑姑不敢說話，只垂首站在一旁。
皇后重新躺回椅子上，想了想，又道，「罷了，叫她進來吧！」
沒一會兒，大長公主便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皇后直截了當地道，以前她跟皇室的人打交道，習慣性地戴上虛偽的面具，扮演一個仁慈的嫡母的形象。
但是現在，沒必要這麼做了。
大長公主見狀，笑了笑，然後徑直在皇后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開門見山道，「我們合作吧！」
「什麼意思？」
皇后狐疑地看著她。
「你孫子被四皇子弄死了，兒子被他弄廢了，怎麼，你不想報復？」
大長公主盯著她，緩緩道。
皇后然後好笑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
「不合作，你、你兒子、還有你娘家人，全部人都得死！」
皇后瞳孔一縮，手不自覺地握緊，很快就鬆開。
「如果我們合作，助顧琰合登上那個位子，我可以向你保證，顧琰會留你和你兒子一條命。怎麼樣，這個條件夠不夠？」
皇后的手再次握緊，久久沒有鬆開。
蘭姑姑不知道皇后和大長公主在屋裡聊了什麼，只知道大長公主走後，皇后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一點兒。
……
山崖下某處密林里，四皇子躺在用兩根木棍做成的簡易擔架上，仰頭望著碧藍的天空。
昨天下了一天的大雨，今天倒是放晴了。
天空就跟被洗過一樣，藍的透徹而澄靜。
這是四皇子掉下山崖的第八天了，前面幾天其實已經有羽林軍找到了他，但他怕自己太早回去不利，所以讓人把那些羽林軍給殺了。
本來他還想繼續呆一段時間，但是一來山崖下的環境太糟糕，林中多毒蛇蟲子，而且到了晚上氣溫非常低，吃喝拉撒都很不方便；
二來這次掉山崖，他的侍衛損失慘重，他怕被太子或者大皇子或者八皇子的人找到，那自己性命堪憂；
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他受傷了。前幾天躲羽林軍的時候摔了一跤，腿骨折了。但是因為沒有大夫，所以他的腿現在還沒好，甚至越來越嚴重了。
「殿下，前面有人！」
走在最前面的侍衛突然間叫道。
四皇子當機立斷，「躲起來！」
幾人趕緊以樹林為掩護，躲了起來。
沒一會兒，一群金吾衛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韓錦榮，他一屁股坐在樹陰下的一塊石頭上，抱怨道，「累死了！」
沈彥明就跟在韓錦榮後面，吩咐隊伍停下來休息一下。
「大人，前面我們昨天已經搜了，就不要搜了，回去吧？」韓錦榮建議道。
沈彥明看了看前面，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原地休息一刻鐘，休息完回去！」
眾人歡呼起來。
他們已經連著搜山搜了八天了，累都累死了，動都不想動。
一行人休息了一刻鐘，喝了水，吃了些東西，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四皇子的聲音突然間從後面傳來。
「沈大人請留步！」
沈彥明猛地回頭，就看到了躺在擔架上的四皇子。
沈彥明驚呼起來，「四皇子，原來您在這裡！」
「是啊！」
四皇子苦笑，「沈大人，本殿下自從掉下山崖之後，便一直在這附近。只是運氣很不好，沒有碰到你們。」
「是嗎？」
沈彥明心道，我們金吾衛和羽林軍在這裡來回搜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都沒有見著人，分明是四皇子躲起來了，哪裡是運氣不好。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沈彥明將四皇子此刻的情況弄清楚了，知道四皇子受了傷，也知道四皇子身邊還有多少的侍衛。
而四皇子，因為此時只能靠沈彥，而且知道沈彥明是承嘉帝的人，所以對他倒是沒有多少隱瞞，將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就在一行人行走在山林間的時候，突然間一支利箭射了過來，射在四皇子擔架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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