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是說我們是僅有的生靈么?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審美,每個人喜愛的事物都不盡相同,但很少有人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如果拼盡一切,放棄一切由社會帶來的附加與你的顧及去尋覓,去尋找,這個過程中會遇到各色各樣的東西,甚至你無論無何也不可能尋找,那麼這個過程就是尋道。
如果世界上有一種最合適你的事物,無論它是某種精神某種物質甚至是某種虛擬出來的權力情結,那它就是你的道,你尋覓他的過程就是尋道,你完成這個過程就是證道。
但景淵眼前的那朵花卻改變了這種狀況,它在那麼一瞬間取代了景淵的道,變成景淵最為憧憬、最為喜愛的存在、迫切想要擁有她,保護她。
景淵在那一剎那,產生那麼一種強烈慾望,自己只要得到她,人生就會得到圓滿,不會再有憂慮更不會煩惱。
花開花落彷彿永恆鐫刻在人心中,那一瞬間,給人心靈上的滿足無法用語言描述,那種心動心悸,猶如回到母親懷抱,猶如沙漠上的游魚重歸清泉,讓人留戀不舍。
在花朵徹底盛開的那一刻,景淵看到美的極致,然而不待他欣賞,花朵如同灰燼一般隨風消逝,散落在整個空間之中,將黑暗幽邃的世界一點點亮。
世界被點亮的瞬間,明明什麼都沒有了,景淵卻隱隱看到另一種別樣的美,看到無數的光影,無數的存在,那些存在被他注視的同時也在注視著他。
只是此時有一種悲戚充斥胸中,一股抑鬱之氣直上心頭,沖向他的雙眼,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湧出,他似乎又失去世界上最為重要的事物,心中無比的空虛,這種滋味若要形容,就能是有一種衝動,對天大喊,」我再也不會愛了。「
這時景淵突然感受到一陣特殊的刺痛感,這感覺同時從肉體和靈魂上襲來,使他從空虛的狀態脫離。
景淵只覺眼前一花,黑暗、光點、還有那朵花都不見蹤影,眼前的世界還是那個被岩漿充斥的世界,暗紅色的火光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光源,微微驅散這個世界彷彿無窮又無比濃厚的黑暗。
「咦?」
「這裡是?」
「我是誰?」
景淵眨眨眼,一臉的迷茫
「看來我回來了,那裡是幻境還是夢,那花又是什麼?那些目光,那些光影又是什麼?「景淵有些疑惑,心中估算得失。
景淵第一時間看看自己腳踩的位置,竟還是之前的邊界處。
「現在是什麼時間?我這樣過去了多久?」景淵立即確定自己當前的時間。
元屠瞎舞著也不知道說什麼,比劃半天也沒能描繪清楚,倒是星映直接飛過來推開他,展開白色畫卷,其上看到有一個黑衣矮身童子背負大劍,大劍上密密麻麻布滿著奇異的黑色小顆粒,身前漂浮一張紅面捲軸而行,正是景淵一行人現在的模樣。
畫卷中起初都無異樣,直至童子的左腳踏在邊界上時,畫面放大數倍,轉到童子稚嫩的臉上,童子神情突然變得古怪,似滿足似悲戚,眼中隱隱有淚花,這時一旁最景淵氣息最為熟悉且直覺的元屠直接閃身到一旁,接著用劍尖在景淵身上輕輕一刺,之後發生的發展與現在無二。
」下次再做同樣的事情時,不要用你的劍尖用劍氣,只具身體差點就要報廢,不過也多虧你了。「景淵摸摸元屠,一臉我很感激的模樣。
景淵心中卻在揣測那朵花為何在會在關鍵時刻保護他。
元屠即使收手,以他近似於凡人的身軀,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傷害,然而他現在的身體連皮都沒有破,他也沒能在身體上感受到其他力量殘留。
景淵拿起星映圖,本欲作畫推演,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描繪不出心中所記憶之景,就像語文功底很差的作者那樣,明明一切都很清晰,本以為能夠如同彈琴一樣順暢一樣優雅的碼字,在面對碼字界面時,只能一個勁撓頭,半天也不能寫出適合心意的文字,描繪不出自己所想的劇情,鬱悶得只能砸電腦進而太監。
」罷了,洪荒本就複雜無比,神奇之處多了去,只是這次我沒能看透,以她的能耐若想傷害我隨時都行,多想無益。「
景淵不在多想,反正未曾浪費多少時間,只當是一個恍惚,帶著元屠星映繼續前行,隨著他正式跨入西方,耳邊那不時響起的聲音也是愈來愈響,感情似乎更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