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8

忽然之間8

龍琛對於自己的此刻的處境,倒是無所謂的,因為既然已經告知了父皇,脫困只是遲早的事,對於父皇能不能將自己就出去這一點,龍琛更是從來不曾懷疑的。而現在他所擔心的,倒是雲畫的安全,把隨身的關乎自己生命安全的最後一招拿出交於陌生人,實在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可以自己對臭丫頭了解,她其實還是很有分寸的,若不是情非得已,也斷然不會做出此等魯莽之事,那麼她現在又會如何呢?只是此時容不得龍琛多想,守候在附近的金甲騎兵早已按捺不住解救長皇子的心情,雖說皇子交代除非皇主下旨否則不得擅闖,但眼見皇子已經進了那大宅有一個晝夜也沒有出來,那還能穩穩的等著?此刻也顧不得皇子吩咐,瞬間將此地團團圍住。雖說這一隊金甲騎兵不過百十號人,但再大的民宅也不過是個三進的院子,如此一來,頓時密不透風。院外一陣喧嘩,立即有家奴來通稟,說不知為何院外來了許多皇室金甲騎兵。龍琛離得不遠,雖說被捆綁著卻也聽得清楚,本以為那個被稱為宇軒公子的頭目此刻會有所顧忌,卻不想他本有些陰鬱的面容此刻竟閃過一縷邪魅,隨後他看看龍琛,冷哼一聲:「想不到她還找了個好靠山,難不成還是個皇親不成?!」話雖如此,卻也未見他過於緊張,只是猶豫片刻,從懷中掏出一顆珠子交於通稟之人,又在來人耳邊耳語幾句,那人聽后立即面露喜色,轉身出了水牢。

院外的一眾金甲騎兵,雖說將這院子圍了,但沒有領頭的也不敢貿然進攻,卻不想這大宅之中竟忽然起了團團霧氣,須臾就將那院子完全包圍了,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坐下的馬卻是彷彿突然受到了什麼驚嚇,一瞬間都嘶鳴起來,不自覺的向後退著,騎在馬上的眾將,雖說個個都早已與胯下坐騎心靈相通,但此刻卻如何也阻止不了這些馬兒的逃遁,不過半刻,眾馬匹帶著各自的主人四下逃離已有半里。待穩住了馬匹,這本是齊整的一隊皇家騎兵,已然七零八落散到各處。而與此同時,剛剛因為急躁控馬而吸了不少霧氣的眾將,此時忽然感到不適,頭昏目章,一個個都險些栽下馬來。

潔露城中自然也有地方官員,若不是那百十號皇家金甲騎兵突然出現,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小的城中居然來了這麼多皇家衛隊。頓時也慌了手腳,尤其是這城中的管事李大人,更是不知所措了。好在師爺精明,讓大人不要焦急,探明了情況再做打算。誰知這衙門裡的人一去一回,李大人就更頭大了。那被圍住的郭家可是本城中的大戶,平日中可是給了自己不少好處,可如今竟是被皇家圍住,這可如何是好?一旁的師爺眼珠一轉,說道:「郭公子平日對大人不薄不假,但終究都在暗處,外人不知。可大人是永吉王朝的官員,自古胳膊擰不過大腿,郭家勢力再大,還能打得過皇主?」實在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李大人聞言立即擺明了立場,隨即聽聞那郭府散出毒霧,讓皇家騎兵紛紛墜馬。李大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哪有不精明的道理,隨即與師爺對望一笑,便開始尋找騎兵為其救治了。

潔露城本就距離皇城不遠,何況迦娜也不是尋常之人,在那些金甲騎兵圍住宅子的時候,她已經立於不遠處觀望了,卻也沒想到竟會散出消魂霧,連忙拿出隨身的清靈散小瓶為眾將士解毒。如此往返尋人,也著實廢了不少功夫。好在臨行前師父交代了那宅子中是何妖物,不然如此一來倒是也會讓迦娜緊張了。將散落在四下的將士找到給他們服下解藥,直奔官府,為其餘將士解了毒,才交代那李大人暫且遣散那宅子附近的百姓。李大人倒是笑了笑擺擺手:「自從當年那附近的巷子起了火,燒死了一家三口,附近的人便都漸漸搬去了南城,所以北城郭府四周,並無百姓居住。」如此迦娜才算放心,等待隨行千人趕到,立即來到那郭府門前。輕輕扣門。

本以為暫且驅散了圍住宅子的騎兵可得半日安寧,若是對他動刑就不信問不出煥玉的下落。可誰知這刑具才架上龍琛的身,竟有扣門之聲。郭宇軒不敢怠慢,要知道那消魂霧雖不是劇毒,但可亂人心知,走入霧氣半刻恐怕就會失心而瘋,又如何能夠這般淡然的扣門?如此便暫停了拷問,親自走出地牢來到院門前,化作一老奴模樣,定了定神輕輕拉開院門,見門前竟站著一位面容清麗的少女,問道:「姑娘是。。。。?」

迦娜見來著不是旁人,正是師父交代要帶回仙山的孽畜無二,看它此刻模樣,倒是不由得笑了:「問我是誰嗎?」那老者見勢不妙,轉身就要逃遁,迦娜摘下腕上銀環朝空中拋去,眼看那銀環直奔老者,卻在他頭頂處旋轉,而且一邊轉一邊變大,而且越來越大,突然落下,正將那開門的老者困在其中。一眾惡奴從地牢中湧出,直奔迦娜,迦娜縱身一躍,倒是先跳到了井邊,一伸手將井口中的珠子拿在手中。微微一笑:「師父說此次出來會有收穫,果然不假,我的了。」那惡奴那肯就此干休,不由得轉頭直奔井邊撲向迦娜,迦娜又是輕輕一躍,立在屋檐之上對門外喚道:「還不速速進來救你家主子?」一聲令下院外忽然湧入大量官兵,幾下就將那十幾個惡奴制服當場。此時眾人再看剛剛困住那老者的銀環,裡邊哪有什麼老者,更別提是那位宇軒公子了,只有一隻渾身白毛的巨大貂鼠在其中胡亂跑竄,卻怎麼也不能跳出那個環圈。之後,只見迦娜伸手對著那貂鼠說了一聲收,貂鼠就突然不動了,隨後銀環突然騰空,之後越來越小,直到恢復成之前手環尺寸,才又被迦娜戴在腕上。至於貂鼠,不知何時竟被那銀環套住,此時看來,簡直就是與這手環一體的飾物。

龍琛被從地牢的水中救出,面色蒼白。突然見了牢外的日光,一時目眩竟昏了過去。這可嚇壞了眾人,忙將皇子爺抬入車中,送回皇城在做調養。迦娜不管這些,見師父交代自己的事情已經完成,又收穫一顆毒珠,心情好不歡暢。隨便說了聲我回去了,便不見了蹤影。待龍琛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寢宮的床榻之上,才問有沒有見到牢中那個女子。一開始回話的人支支吾吾,龍琛大怒之下才怯怯說出,那女子才一出院子便被人帶走了,當時剛剛救出皇子后不久,怕再生事端威脅皇子安慰,只得暫且放棄追蹤,將皇子總會宮中。。。龍琛聞言氣的頓足,指著他們一時沒說出話來,急火攻心只覺喉間一甜,口中一咸,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整個人倒回床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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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明畫雪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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