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4
我對大叔把我抓回來實在生氣,不過我這個人呢,本來就是相當識時務的。畢竟之前我那個大個的身體都不是這個大叔的對手,此刻的我別說打敗他,就算偷襲也絕對沒有絲毫勝算。看在他現在讓我坐在他肩膀上的份上,我就暫且將他突然將我抓來的事情放下好了。何況我對剛才被他派去抓我的女子,實屬好奇的不行。雖然我看到她是之前與我一同被關押的小姐姐,但又莫名的感覺她不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難道這世間當真是有如此相似的人嗎?可如果大叔的手下就是那個小姐姐,她當時如何會那般的虛弱,簡直是弱到不行,不然怎麼還得需要我才能得救?不過最重要的,這位大叔實在是會挑釁老龍王,就在本公主還朝的重大日子裡,將我帶出來,說白了,這也不免太不把老龍王放在眼裡了。以我對老龍王的了解,他其實還蠻小氣的。而且就算是單打獨鬥,這位月大叔也未必就是老龍王的對手。若是之前,我此刻必然是要放出信號告知他們我的所在,可是對於這般的大叔,我又實在出不了手,雖然他大多時候都刻薄了些,還時不時的欺負本公主一番,但他終究是帶我出了魔窟的人,這滴水之恩不當湧泉相報,至少也不能恩將仇報不是。
不知為何,當將她那小小的身體擁入懷中的一刻,月華心中莫名有一些感動,那般的動容如果一定要形容,只能說是歸屬感,甚至恍惚她本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不能分離一般。而此刻正坐在自己肩頭的她,自己甚至能夠感應到那些她心中的糾結,抬眼望,恰好看的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正在看著自己,頓時一陣慌亂,似無數小鹿闖過心間。一個個與她初見的瞬間擾亂了心弦。那樣的夜晚,如何不讓自己意亂情迷。但理性與此同時出現,那不過是妖物迷惑的障眼法,又豈能真的銘記心田。雖說明知她不能如愛人般與自己相戀,卻依舊不舍放任她離開自己身邊。似乎她就是自己生命中的習慣,哪怕只是將她舉起扛上肩頭,也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月華還未定下心神,卻忽然被身後一個聲音打斷:「天界公事繁多,何以如此清閑?」月華本能的皺眉,又一時不能想起這似曾相識的聲音如何能夠擅自闖入自己所不下的結界之間。
我尋聲望去,竟見那個非要做我師父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立在側身不遠的地方,雙目含笑的正向這邊看來。等等,剛剛她說天界來著是不是?那如果不是說我,就是說這位正扛著我的大叔了?也就是說,難不成?這個神經兮兮的大叔還是個神仙?!只是不等我驚訝完,大叔便也開口道:「在下剛剛還在疑惑誰能如此輕易就破了我的結界,且無視把守在四周的護衛,原來是聖女大人,那便也是自然了。」好吧,他們的對話完全刷新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至少我不認為神仙啊,聖人啊,該是我面前這兩個人的樣子的,至少不是現在這個這樣。。。卻聽我那個假師父似乎是輕輕笑了笑道:「有些事你都忘了,也難怪你對她如此眷戀。但終究一切皆有因果循環,到時你也就明白此刻心中的糾結所為哪般了。」
月華聞言,挑眉望向聖女,卻見她此刻卻笑而不語,再無多言。但隨即卻感覺肩頭一輕,雖說自己的反應也是很快了,但在看丫頭已經被她牽著小手走遠。只看到她回頭的那一瞬的眷戀,莫名心酸。耳中傳來聖女的聲音:「你與她倒是還有些姻緣,總有你們再見的一天。只是那時的你,也必然想起重重從前。」月華恍惚間,不覺竟再不見她們的蹤影。雖說還是有些失落,可想到聖女最後所言,又不免苦笑自己剛剛是有多麼不堪。其實如果自己堅持還是能將她重新奪回留在身邊的,但想想她那小小的模樣,自己除了放手,其他都是雲煙。
我只覺得眼前一花,再轉身只看到一片霧氣連連,那還有什麼竹林大叔,心中不免對這個正拉起我的手走向前的女人有些敬畏,若她剛才所言都是事實,看來我還真有必要跟她回去待上幾年了。說不定我自出生就與眾不同的緣由,倒是能找出根源。正想著,竟見她低頭對我宛然一笑:「終於想通了?」我不由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嘴巴也不由張開了許多,她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難不成她是個能讀人心思的老妖婆?誰知我才這麼一想,就聽她說「告訴你吾乃仙山聖女,如何到你這丫頭心中就成了妖物?」她說這話時雖然語氣與之前並未變化,我卻莫名的感覺背脊有些發涼。既然心知自己與她能力相差天地,何必自討無趣。忙換上一副嬉皮笑臉:「師父大人在上,小徒兒如何會對仙女姐姐般的您老人家又那般想法,誤會,一定是誤會哈。。。哈哈哈」誰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這位老人家果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搪塞過去的善茬。因為我能感受到她目光中劃過一瞬冰冷,似利劍一般直插面前。頓時緊張的不行,卻聽她語氣又恢復如剛剛般溫柔模樣:「罷了,一身頑劣也未必都是你的原因,都管當時造物弄人罷了。還望一切都還來得及就好。」我聽她說著,不禁瞥了瞥嘴,心裡剛想吐個槽,卻又生生的把腦子裡的想法給憋回去了。對於這般不穩定的低氣壓,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夾起尾巴做人好了,免得再生事端。畢竟我不久之後就要隨她回山,誰讓老龍王不給力挽留我這個他的寶貝女兒呢。實在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