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畫3
在圈定賓客名單的時候,李大和首先寫下的就是何在江、肖向利、黃了名三個名字。(手機閱讀本章節請登陸wap.shouda8.com)
「什麼叫貴賓?他們就是貴賓,」李大和得意地對王霞說,「何在江、肖向利就不用說了,黃了名也是這些年來在深圳一個繞不過去的重要朋友,儘管後來聯繫少了,如果我們的結婚酒沒有他的出席,怎麼說也是個遺憾。」
其實,他還有個私密的想法是,在自己的朋友圈裡,在政府里做事的也就黃了名一個了,有他的光臨,多少也是個體面的事。李大和這樣高看他,而何在江對他的印象卻不見得好,覺得這人身上勢利的成分太重,不是一路人。特別是當選了十傑,一切水到渠成之後,即使偶爾坐坐,十次有九次不是他主動的。
日子定下來了,李大和親自去給黃了名送請柬。他是下了班才過去的,掐算到黃了名也該在家裡了,就直接到了他的住處。
黃了名一直住在周轉房裡,聽說最近正在申請政府的微利房。他現在和張雅麗同居在一起,上一次見到他,聽他說正在忙張雅麗的戶口工作事宜。李大和心裡清楚,何在江之所以對黃了名產生隔閡,歸根結底就是跟張雅麗這個東北老鄉的小過節。
房門虛掩,李大和推開房門,不禁怔在那裡。他的眼前一派狼藉,黃了名像頭暴怒的獅子,吼著跳著。張雅麗披頭散髮,像個亡命之徒,一個勁地扔東西,一塊裝裱好的畫框不偏不倚打到了李大和的腳跟!這是黃了名曾經得意地給他們看過的一件人體作品,此刻,畫布上的*女孩被扭曲在地。
黃了名看著畫框落地,奔過來再補上幾腳,口裡叫道:「毀了好!毀了好!老子也不是什麼畫家,這算個球啊!」
吼完,才發現李大和站在門口,一時尷尬不已。張雅麗見李大和進來,也收了手,李大和跟她打了招呼也不理睬,氣沖沖摔門而去。
黃了名兩手一攤,朝李大和苦笑了一下,說:「幸虧是兄弟你啊,要是同事領導撞見,那臉都沒了!」
「我說你們這是幹嘛呢?!」李大和彎腰把畫扶正,端詳了一陣,不禁笑了起來:「多好的一副身子,就被你們糟蹋了!」
其實,黃了名這幅得意之作即使不砸爛,也見不得人了,畫中裸女的兩個**和*早被張雅麗打上了大大的×。這畫以前黃了名曾經得意地給他們欣賞過,透露說畫里的模特是他初中時的一個同學。張雅麗大概就為此氣不過,你心裡有這個人也就罷了,偏偏還要畫出個*來擺在眼前,這是啥事啊。
「兄弟,家門不幸,笑話了!」黃了名沮喪地把畫框拎到牆角放好,招呼李大和坐了下來。此情此景,李大和不禁搖頭。自從兩個傢伙混到一起就沒安寧過幾天,眼下尚且如此,怎麼還有結婚的暢想。
黃了名攏了攏長發,擦拭了一遍眼鏡,說:上帝派來整我的,我他媽也賤,要是當日不瞎衝動把她睡了,哪會有今天?簡直是自食苦果!
李大和也不曉得從何勸起,心想,是不是戀愛談得太久了,張雅麗心裡不踏實,在逼黃了名結婚啊?事實上,他的疑慮與實際情況恰恰相反,現在是黃了名逼張雅麗結婚,結了婚才可以分房,可她死活不幹。如果是簡單的同居也就罷了,令他惱怒的是,剛剛把她的戶口給弄來了,前個月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通過好幾層領導的關係,把她落實在一個文化站上班,正式入了編製,算是堂堂皇皇的正式職工了。而現在忽然就翻了臉,拒絕跟他談結婚的事。
「他媽太有心計了,整一個套子,讓我鑽得服服帖帖!」黃了名道,「***,我還輸得起,分就分了,長痛不如短痛,就是太他媽冤了!」
戀愛談到這個份上,也真是件孽事。李大和看著眼前的一派狼藉,聽著他的牢騷,把喝喜酒的邀約打消了,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把請柬放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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