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皇子做證

第5章 皇子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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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珊邊說邊哭,到了後來氣息接不上,哭著哭著栽到地上昏過去了。

鄧昭見這丫頭猛可的捅了一個大婁子,就暈倒過去,扔下其他人面面相覷。

現下,總得有個人來說句話,最好還是齊府的人。畢竟一條人命,不能糊塗著就過去了。

齊府的從齊玳起,大都沒在當場,也不敢多嘴。若是接了話說是齊珠自己溺水的,回去了,三老爺要是不依怎麼辦?這個主誰也做不了。

崔老夫人嘆了一聲,哼了一聲,問管家,「找人去抬她放一邊,一會醒了再問話。去告訴齊府沒有?」

何管家一愣,沒人吩咐過啊,這事沒弄明白,冒冒失失的叫了那府里來,只怕立時就是一場大鬧。

可他是個玲瓏剔透的人,立刻回答道,「已經派了人去,來回一趟怕要一個時辰。」

大夫人沈氏這時也覺得麻煩。這丫頭說話雖沒有人證,可自家也沒有人證說跟鄧府無關。

她又著急三皇子還在府里,自己分不開身,對這個齊珠之死更沒耐心。

就在眾人靜默無語時,一個嚶嚶帶著哭腔的軟糯聲音響起,「老夫人,大太太,這雪珊說的前言不搭后語,就是我娘來了,也不會信她一通亂說。」

齊府五姑娘齊玥這時緩緩往外走了半步,半蹲著行了禮,接著道,

「珠妹妹突然遭難,我爹娘自然痛惜,但齊府是通情達理的,珠妹妹是不小心滑了腳,這裡兩個丫頭剛都說得明白。現下,珠妹妹還冷在那裡,這樣孤單,老夫人不如叫人都散了,我們也好去陪陪珠妹妹最後一程。」

話說得意思極明白,珠妹妹滑腳落水,只是意外。齊珠的爹娘也就是她的爹娘,她認同,這事就算齊府認下了。

鄧昭跟齊玳面面相覷。

這話,從一向謹慎的齊玥嘴裡說出來,很難得。

齊玥本是庶女,妹妹罹難,她面對爹和嫡母,自然是推卸不了照顧不周的責任。她要做主認了妹妹溺亡就是意外,也就意味著此事不再追究了。

這事,她能做的了主嗎?

崔老夫人還未開口,一個聲音響起,「老夫人,玥妹妹是個懂事的,知道輕重,不肯冤枉好人。只是,還是等珠妹妹的爹來了,問問那個暈倒的丫頭,把她撒謊的事問清楚,珠妹妹也能走的踏實了。」

鄧昭抬眼,是自己那個大弟弟,鄧通。這個弟弟一向偏著齊府里這個五丫頭,今日又胳膊肘往外。齊玥剛替侯府開脫,他這樣說,並不是質疑玥丫頭,其實是不想讓她擔這個責任。

齊瑤心裡苦笑了一聲。

雖然剛回到這一世,很多事情記不真,不過這個通表哥是個實心腸的,他不顧未來世子名份束縛,死活非要娶齊玥,上一世,等到最後也沒等到,活活的成了一個笑話。最後連侯府世子的身份也丟了。

門外一片輕輕整齊腳步聲。

十餘個青衣打扮,身量相同的精壯長隨魚貫而入,將人群分開一條路。

然後從裡向外,依次在各要緊地方站好,一直排到亭子口。

眾人順著來人望去,只見一個身著淺絳色緙絲長衫便袍的少年公子徐徐走來。他腰間只系了一條常見的玉帶,頭頂一枚白玉簪子挽住烏黑髮髻。神清氣爽,儀容俊秀,輕快的進了亭子。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白衣錦帶,用料考究,服飾精緻的公子。

白衣少年跟便袍常服少年一般年紀,只是他眉目間一股凝重之氣,隨身一柄長劍,而右手須臾不肯離劍。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來,兩個人一個文雅,一個英武。

眉眼間,常服少年更顯得氣度溫和,見之可親。而白衣少年沉默寡言,眼神警惕,時不時露出凌厲之色,膽小的,便不敢多看。

崔老夫人心裡一聲長嘆,讓貼身大丫頭綺玉扶起來,側了半個身子迎著。

沈氏也早就起來,站在老夫人身後。

這個堂外甥,還嫌這裡不夠亂。

少年上前攙住老夫人,口裡連道,「老太太快坐下,這個禮可當不得。」

崔老夫人也不客氣,在身邊並排放了座。白衣少年就跟著坐在上首。

沈氏跟著落座,那白衣劍客就站在少年身後。

打一見到少年,齊瑤就心跳加劇,手裡的帕子拚命的絞了起來。

她沒想到,今世跟他的第一面竟然在今天。

她記得上一世他倆相遇,是一個偶然。那日她來靜安侯府找鄧昭。剛巧微雨過後,後園子的櫻花輕輕飄落。在那個櫻花漫天漫地的日子,在這後花園子,第一眼看見他,自己就從此沒了魂兒,心裡眼裡都是他。他的好聽話說了一輩子,她也信了一輩子。

沒想到,今世第一次見面,卻是在這裡。而他身後站著的白衣少年劍客,竟已經跟隨他了。

他是那一世的魔王,鄭伯忠。

這個鄭伯忠自小習武,從來不愛念書。外表看著最是文靜,手段極狠辣。只有看了他的暴戾的人才知道,此人就是一個混世魔王。

他的心狠手辣,詭計多端,讓人膽戰心驚,而她還曾經親眼看見他眼不眨心不跳的活吞下一條蛇。

她想起九皇子最後面對的是他,心裡就悔恨莫及。

那個坐在上首的人,她愛了一世,到最後才明白所愛非人。就是這個對她山盟海誓的謙和君子,最後眼睜睜看著人剖開自己肚子的,。。。。

鄭伯忠是輔佐他的最大功臣,當然,說到計謀謀略,又要算是那個人。

齊瑤心裡一陣七上八下。那個人,也快要被他納到麾下了,一旦這哼哈二將聚齊,三皇子就成了氣候。

上輩子,他就是在這兩個人的協力之下,最後艱難挫敗了九皇子。

而此時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她頓時快撐不住了。她一世的恨,此刻都堵在肚子里。

要想制止三皇子,只有趕在他見到鮑二先生之前,找到先生。只要鮑二先生不為他所用,九皇子就未必敗。可自己歸來,一切都沒有理順,手裡也無人可用。心裡又是著急。

這時,亭子里已經說完一輪話了。

三皇子梁楨現在還沒封王,只是寧郡王。

一陣郎朗清脆的聲音吸引她轉過頭來,就聽寧郡王道,「我跟通哥哥一起玩耍大,今日貴妃自己要去看花,我想著許久沒來姨母家,偷跑出來想熱鬧熱鬧,誰知碰到了這不巧之事。」

說著皺了一下眉,他皺眉還是那樣好看。「珠妹妹我記得見過一兩次的,誰知就這麼沒了。剛聽裡面有人說是滑腳落水,可巧,本郡王剛好有一個長隨今日看見了珠妹妹,終是珠妹妹本性愛頑的緣故,不得不帶他過來見一見姨母。」

崔老夫人一個頭有兩個大。

兒子不在家,出了這麼個大事,還沒掰扯利索,又來了一個三皇子添亂。

到底長隨看見什麼,此時也不得不聽了。

一個青衣長隨款款走出來,跟老夫人和大夫人見了禮,也沒起身,跪著道,「落水時我在旁邊樓上,親眼見了,那小姐是走著玩著,見河邊那株桃樹花開得正繁,就去摘花,結果,滑入水裡的。並不見有旁人在場。」

崔老夫人輕輕舒了一口氣。沈氏嘴角輕輕抿了一下。

這下齊府沒話可說了。

三皇子的長隨出面,就是三皇子親自做證一般。那個丫頭雪珊的鬼話,此刻便沒人聽了。

三皇子虎著臉,問:「即看見了,怎麼不施救?」

長隨答道:「屬下是連忙下樓去的,只是對府里不熟,趕到時已經晚了。」

人群里一個嚶嚶的哭聲響起,齊府的姑娘們心裡一陣酸楚,也都跟著哭了起來。

三皇子循聲看去,就見那個淺黃衫子姑娘用帕子正擦眼淚。

感覺到注視的目光,那姑娘抬起頭極快的掃了一眼亭子里,正好對上三皇子那雙目若朗星的帶著一絲笑意的漆黑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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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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