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一、蘭溪哪去了
越國是一個開放和包容的富裕國度,經商和定居的各國人極多,狡兔三窟的葛佩早就值下了jīng美的宅子和產業,他們就是一世住在那裡也不會為生活發愁。
為了安全起見,葛佩的宅子既不在越國的京城,也不在kao近周國邊境的地方,而是在較為kao近越國另一面的陵城,聽名字就可知道,這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城市,越過重嶺疊嶂的大山,就是葛佩的故國鄭國的另一面邊境。
自幼長在深宮的小魚對外面的生活完全一無所知,更別說是別的國家,透過車窗看到種種陌生而新奇的景象,暫時忘記了心裡的不安和愧疚,一路都感到無比的欣喜和驚奇。
二百十一、蘭溪哪去了她很放心很安心地把自己的一切交給葛佩去打理,任由他帶著自己又是火車又是汽車一路輾轉奔波。
到了陵城之後,已是夜裡九點多,葛佩買宅子的地方儘是高低錯落的富貴之家住宅、高低次第不同的燈光遠遠看去象天上的星星,照得依山傍水而建的jīng美宅子象仙山瓊閣一般,看著侍立迎接的奴婢,小魚真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可是她很快發現一個問題,焦急而不解地問:「蘭溪呢?她為什麼不出來接我?」
葛佩早已料到她的反應,笑著說:「放心吧,蘭溪好好的,一根毫毛也沒少,你先用點宵夜洗浴歇息吧,明早睡起來我再詳細告訴你。」
小魚沒見到蘭溪怎肯善罷甘休,她不依地說:「你先讓她出來見我一面吧,我好想她,不見到她我睡不著!」
「好吧,我們進去說!」葛佩無奈,一面令人安置行禮,一面拉她走進提前準備好的小院。
小魚見周圍有奴婢,就壓下滿心的狐疑,隨他進了屋,也顧不上欣賞葛佩傢具和陳設的jīng美別緻,急切地等待葛佩二百十一、蘭溪哪去了說出答案。
葛佩笑著搖搖頭按她坐下,令丫頭遞上熱茶退下去,然後才說:「蘭溪不在這裡!」
小魚驚跳起來:「什麼?不在這裡?你把她藏哪了?」
「放心,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她的丫頭小桃也一直陪著她。等以後方便時,你們自會相見,但不是現在。」
小魚滿面狐疑地瞪著他,葛佩搖搖頭笑了,他很理解她的心情,孤身一人從宮裡出來,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環境和人,投身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所能認識和依kao的只有自己和蘭溪。
而自己雖是名份上最親近的人,實際上兩人的交往聊聊可數匆匆而過,根本不熟識,她最熟悉和信任的其實是蘭溪,甚至她敢這麼輕鬆地出宮,也與蘭溪在外面有很大關係。
忽然得知蘭溪並不在這裡,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相見,她一時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魚,我想說,我和你一樣父母都不在人世,也和你一樣重視父母訂下的親事,特別是見過你一面之後,我更加認定你就我共度今生的妻子,所以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蘭溪是我們的朋友,又曾經幫過我,我怎能不顧她的安危?」
小魚也發覺自己的情緒急躁了些,好象葛佩把蘭溪給怎麼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以為一來就能見到蘭溪,沒想到你另有安排,所以所以急躁了些。」
葛佩看著她因羞愧而通紅的面頰,燈光下雙眸熠熠生輝,心裡有些激蕩,慢慢地說:「你有沒有注意到,你們一路上好象並沒有遇到什麼盤查追問,好象你的出逃並沒有被人發現似的?」
小魚有些奇怪地點點頭,旋及有些悵然地說:「那時因為我怕皇兄擔心,更怕他難過,走時留了信,不過我沒說是找你,我怕他千方百計要接你回去做駙馬。」
然後對葛佩說了信件的內容,葛佩長舒一口氣點點頭:「你做得很好,一定是因為這封信,皇上知道你是心甘情願出宮的,而不是被什麼人劫持,所以倒不也急於大張旗鼓地搜索,有可能令密探暗中追查。你放心,這裡他們找不到,等躲過了這段時間的風頭,他實在找不到也就沒法子,你再寫一封報平安的信,我想法送進宮門,讓他徹底斷了尋你回宮的心思。」
想到離開皇兄,小魚還是有些遺憾:「你真的不想做地位顯赫的駙馬嗎?」
葛佩面sè一暗,神sè凝重地說:「我現在是鄭國新國君的死敵,他若知道皇上厚待我,一定會與周朝為敵的,我怎能給你的皇兄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我們一起在外面就很好,試想我一個亡國奴,出入朝堂和高官貴族之間會有心理障礙的,我倒願意在外面zìyóu自在的,反正女大當嫁,就是父母在世也留不住你,何況是皇兄?只要我們生活得幸福,他知道會很開心的。」
葛佩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小魚望帝可能已經知道冷宮失火事件是個假象的事情,更沒有說他很可能在到處追查蘭溪的下落。
而且他懷疑到望帝查覺到蘭溪出宮與小魚有關,所以有意放小魚出宮,並派人暗中跟蹤,想藉此查出蘭溪的下落。
所以他在京城的心腹從寺里接出小魚后,他才有意讓他們一路上費了那麼多周折不停地倒換車站和交通工具,就是為了甩掉有可能存在的尾巴,可到底有沒有人跟蹤他也只是猜測。
在這種情況下,就更不能和蘭溪有絲毫和聯繫了。
退一萬來說,即使望帝派人一路追查到了小魚的下落,得知她是因為找到了未婚夫才出的宮,自己又是她名正言順的未婚夫,而小魚又願意託付終身,他是絕不會強拆人姻緣的,最多是說服他們一直還朝罷了。如果他們堅決不願,他也絕對不會強求的。
可蘭溪就不同了,她一介宮妃,居然做下失火的假象私逃出宮,這是大逆不道的死罪。望帝對蘭溪用情再深,也正在氣頭上,誰知道失控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暫時絕不能讓他找到蘭溪,所以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和蘭溪有任何聯繫。
葛佩深知小魚對皇兄的尊敬和愛戴,斟酌著詞語向她詳細解釋了不能聯繫蘭溪的原因。
他還信誓旦旦地說:「你放心吧,我派了十分能幹可kao的家僕隨從照料蘭溪主僕,還安排了兩個身手非凡的保鏢就住在她們周圍rì夜護衛,稍有不妥他們就會想法與我聯繫的,她現在生活得很好。」
小魚現在能信任和依kao的也只有葛佩了,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同意了他的安排。靜下心來看到自己的住處極為jīng美舒適,奴婢個個恭敬有禮,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這才想起他們已經不知不覺獨處一個多小時了,臉刷地一下紅了。
葛佩輕輕地笑了,吩咐人端來宵夜,請小魚吃過以後洗浴歇息,明rì再帶她參觀宅子。
小魚含羞應了,她就要開始與以往皆然不同的新生活,興奮和欣喜的同時,不由得帶了幾分惶恐和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