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往事
御書房內鴉雀無聲,一人坐在下首,悠哉悠哉地捏著茶杯品著茶,另一人身處高位卻出著汗,心裡有些慌張。
瑞秋小心地瞅了瞅上邊的女皇陛下,又看了看身前的尊王,不,皇太女殿下,心底突然有些嫌棄自家主子,瞅她那慫樣……
她,墨宜錦收到了來自自家御前總管的嫌棄,立馬瞪圓了眼,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才輕咳一聲看向自家閨女:「太女,你有何事?」
「陛下這稱呼改得倒是快。」墨媚寒微垂著眼眸,手裡輕輕地搖著茶杯,任由杯中的茶滾遍整個杯壁。
「朕旨意已下,該如何稱謂便如何稱謂。」墨宜錦理直氣壯地翻開一本奏摺。
「何時擬的旨?」墨媚寒又問,心緒有些複雜。
「朕擬旨還需要看時辰?」墨宜錦沒回她這話,只手上的動作卻停下了。
墨媚寒雙眉一皺,開口道:「那孤這儲君之位要辭也不用看時辰。」
「你敢?」聞言,墨宜錦登時怒目瞪向墨媚寒,胸脯張馳著。
「孤有何不敢!」墨媚寒一下把茶杯磕在几上,她抬眸再一次看向上邊的這個女人,這人跟記憶中的那張臉慢慢地重合,是了,是她的母皇,疼她父后勝於她的母皇。
「朕,」墨宜錦泄了氣,一下子靠在龍椅上,她嘆了口氣揮了揮手。
瑞秋見狀,躬身退了出去,又關上門。
「去年春。」墨宜錦無力地扶了扶額,她站起來,走到墨媚寒身前,微俯下身,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去年春,她還在邊疆,宮裡還沒傳去鳳后病重的消息,甚至那時,她們母女還是相見兩相厭的關係。
「你,」墨媚寒抬頭看著墨宜錦的眼,看見母親眼底的無奈與懊惱。
「寒兒,你聽朕說。」墨宜錦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你父親的病來得蹊蹺,朕誰都不能信,誰都不能說,能做的就是給你倆權力,給你們見一面的機會。」
「母皇!」墨媚寒一手按在扶把上,想要站起來,卻被她按著坐下。
「這些年,那些不安分的以你父親的蠻族出身為由,要朕以江山社稷為重,扶持柳貴君他們。」墨宜錦坐在地上,看向跟著自己一起坐著的女兒,尾尾道來,「她們聯合宮裡的選侍栽贓你父親通敵,雖然當年把栽贓的人處死了,但……」
「那去年春?」墨媚寒抬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那張明媚的臉跟墨宜錦的有五分相像。
墨宜錦高興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去年春你父親突然抱病,朕暗中派了墨夏去看,逮到了下毒的人,卻找不到解藥。他不想驚動你,朕只能讓墨冬用藥吊著他的命,直到撐不住了才召你回來。」
「是誰?」墨媚寒沉著臉,回想起父親薨逝的那一日,他只是笑著跟她道離別,一句怨言也無。
墨宜錦苦笑著搖了搖頭:「朕也不知,一切彷彿是那宮人心生怨念所作的事,只是,你父親是那麼和善的人啊,從沒有過虐待宮人的事啊。就算是朕回鳳棲宮,那也是暗中的事……」
「你回鳳棲宮?」
「嗯。」墨宜錦老臉微紅,「朕要跟你父親一塊兒歇才能入睡。」
「你不是還有那李貴君、荀妃、越選侍么。」
「假,假的,朕對你父親一心一意,自娶了你父親,朕可從沒在外留宿啊……」
小劇場:
小奶娃(伸出小胖手摸摸臉):所以皇祖母沒有去那些壞人的宮裡,而是每天悄咪咪地回皇祖父那對么?
太上皇(含笑):那當然!
小奶娃(撓撓頭疑惑):那除了瑜皇舅之外,那些皇舅舅和皇姨姨是哪裡來的?
太上皇(慈愛地摸摸頭):皇祖母也不知道啊(小聲地:反正又不是朕的種……)
小奶娃:難道是從垃圾桶里撿來的?
旺福(疑惑臉):殿下,奴婢愚鈍,敢問殿下,垃圾桶是何處?
小奶娃(自顧自地玩著手裡的魯班鎖):垃圾桶就是,唔,十一大人說那裡是很臟很亂很臭的地方。
旺福(捂臉):行吧,又是木大人的奇思妙想……
太上皇(若有所思):旺福啊,朕這院里好像少了點什麼……
旺福:不知陛下想添置哪些物什,奴婢吩咐人去取來。
太上皇(摸了摸下巴):少了個木大人……
小奶娃及旺福:Σ⊙▃⊙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