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無法原諒

她自從歸來已經承受了太多的痛苦，現如今，確實是應該給她一些獨處的時間。

月清然站在夜北寒的背後，兩個人下了山坡，就在湖邊站著，遠遠的看著，守候著水千月。

「她知道當年的事情，對她來說打擊太大了……」月清然說到。

夜北寒沒有說話，清冽如水。

月清然有些猶豫，沉默了許久，抬頭看向夜北寒：「月寒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如果是用我的命可以彌補她曾經的錯誤，我願意！」

夜北寒冷冷的看向月清然：「月神一族沒有受死，當年父神的虧欠已經扯平，月兒是本尊的女人，本尊連一根手指頭不捨得碰，你們卻廢了她的神力，讓她如此的痛苦，你覺得……本尊會放過嗎？」

「她還是一個笑姑娘而已，容易受到蠱惑！」月清然說到：「當年那些事情，多半都是月神一族的長老慫恿她做的！」

夜北寒眸光冰冷：「讓月兒墜落天池的人，是她，毀了月兒神力的人是她，你覺得就算是本尊放過她她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

一句話，讓月清然的眼神都暗淡了下去，一下子喪失了所有的希望。

按照水千月這樣的性子，月寒影只怕是必死無疑了！

月清然看向夜北寒：「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請給她留個全屍，讓她死的痛快一些，我帶她回去。」

夜北寒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嗎？這件事本尊也無法做主，要看月兒的意思。」

月清然的臉色再次暗淡了下去，連最後的希望都不給他了。

連續三天，水千月沒有說一句話，就在這個山坡上面陪著自己的父親，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她希望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父親，卻始終得不到一個回應。

「月兒……」

三天過後，水千月總算是從山坡上下來了。

水千月看向夜北寒：「不用擔心，我都想好了。」

復仇，祭奠。

月清然本來想要求情的，但是看到水千月這樣，著實是開不了口，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這幾天，就連青蘿都感覺到水千月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了。

「萬獸之主，你沒事吧，我覺得你臉色很白。」

「我沒事，你等兩天，我相信仇天一定會來的。」

「魔王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水千月低垂著頭：「這世上滿是可憐之人，但是誰曾經真的可憐過他們？生死面前，一切皆是虛妄，不必看重。」

「我以為你是一個有愛之人，有恃無恐，但是聽你這樣一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水千月苦笑著搖搖頭：「愛我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不是，我看神尊殿下視你如命，愛你入骨，這樣的感情，怕是世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夜北寒嗎？

經過這些事情，水千月對夜北寒似乎都有些心寒了。

「也許吧。」水千月意有所指的說到。

青蘿看了看水千月：「你真的沒事吧？不然就在我這裡休息一下吧，反正我也不會逃走。」

「不用了，你休息吧。」

水千月正要離開，就見月寒影從不遠處走過來，不過被門口的人給攔住了。

「水千月？」

「月寒影……」

月寒影的眼眸變得格外的冰冷：「水千月，我哥是不是來找過你，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水千月看向月寒影：「說了什麼？當年你毀了我爹的神力，還是月神一族的陰謀？」

「他果然什麼都說了，這不是真的，你不會把這一切告訴夜北寒吧？水千月，你沒有證據！」

水千月不說話，就這樣看著月寒影，只覺得月寒影心虛的樣子，實在是可笑。

月寒影本來就已經夠害怕的了，現如今水千月對自己這樣一笑，比直接對她動手，還讓她感覺恐慌。

月寒影眼神有些躲閃的說到：「你真的告訴夜北寒了？」

「我沒有告訴夜北寒。」

月寒影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但是還是有些不安的面對著水千月。

水千月挑眉看著月寒影：「不過他什麼都知道……」

「你！」月寒影的心瞬間就沉下去了：「一定是你在夜北寒的面前胡說八道的，你信口雌黃，我要和你當面對質！」

「我勸你還是不要的好，這麼多年夜北寒裝作不知道，就是給足了月神一族顏面，你非要挑出來？你有贏過我嗎？你有贏過我的把握嗎？」

水千月的每一句話，就像是重重的一拳打在月寒影的胸口，讓月寒影胸口通通的，沉悶的幾乎無法呼吸。

水千月若無其事的走開，走到月寒影的身邊的時候，眸光清冽的看著遠方，似乎根本不在乎，不屑她這個人。

「你若是動青蘿，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說完，水千月毫無顧慮的直接離開。

月寒影更加心慌不已，原來夜北寒什麼都知道，原來水千月是真的對自己動了殺念，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在水千月的面前就像是小丑一樣，就算是自己剛剛出現，水千月就已經知道月寒影的計劃了！

月寒影本來是要來對付青蘿的，但是這會兒確實有些忌憚，不敢去動青蘿了。

水千月回到自己的住處，就看到夜北寒坐在房間裡面，似乎是等了很久。

水千月走過去，表情木然。

「夜北寒，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你是怕我真的殺了月寒影吧？現如今是魔族和神族的爭鬥，我不會故意挑起月神一族的怒氣，你放心。」

「在你的心裡，本尊已經是這樣不堪了嗎？」

「夜北寒，你在乎過我，我相信，但是這件事，我需要冷靜一下。」水千月說到：「我也不希望你在我和月神一族之中做出選擇，但是……在這之前，我不希望你出現在我面前。」

夜北寒的眸光清冷，他從那一刻開始，就知道，總有一天，她會痛恨自己。

夜北寒輕輕的閉上眼睛：「月兒……」

「我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夜北寒，我知道你心理有我，但是……在這之前，我無法面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