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青學網球部
距離那次宴會已經過了一個星期，White的聖誕禮物已經從美國郵寄了過來，是一顆畫有著他自己縮小版的網球，說什麼像他這種要成為世界級網球選手的人的親筆簽名以後可是很難得的。奈奈子笑，那個孩子肯定又是被Roberts練得連日子都忘了，才拿這個來敷衍她。她給他買的可是Noble的限量球拍。三把他、Allen、哥哥，他們三個一人一把的，結果就換他一個網球，實在是有些虧。
穿著休閑服下樓，母親坐在沙發上喝茶，看到她下來開口問，「今天要出去嗎？」
「嗯，約了朋友出去打網球。」
「中午要準備你的午餐嗎？」母親笑得很曖昧，問她。
奈奈子有些無奈，「不用了，我自己在外面解決。」
不二昨天給她發郵件說邀請她去參觀青學的網球部。
拒絕了司機師傅要送她的請求，自己背著網球袋出了門。坐車到了青春站台，手裡拿著一個地圖低著頭按照地圖的標記走。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自己面前，奈奈子條件反射的往後面一退，卻差點摔倒，被一隻有力的手拉住。抬頭望過去，是一張冷峻的臉，戴著眼鏡背著光看不清他的眼神，莫名覺得有些冷。
「嗤，」她聽見了熟悉的笑聲，「還從來沒有見過德川這個樣子呢。」是不二的聲音。
奈奈子站穩，非常坦然的看著不二，「因為很少自己單獨出門，所以有些不認識路。」
「以後走路記得看前面。」拉著自己手臂的手並沒有放開，奈奈子有些不太習慣。他手掌的溫度，好像透過衣物傳到了肌膚的表面，很暖，很安全的感覺。
「是。」她非常聽話的應了一聲。
不二看著兩個人的互動，微微張開了眼，「走吧，大家都很希望德川能來網球社看看呢。」
手冢接過了奈奈子肩上的球拍袋，三個人並肩走在路上。
「大石，你說德川她怎麼還不來啊。不二他們也真是的，怎麼去接了這麼久呢？校門裡球場有這麼遠嗎？」
「英二，你耐心等一下就好了，不要太著急呀。」
奈奈子隔著老遠就聽見了菊丸鬧騰的聲音，還有大石勸他的聲音。自從知道奈奈子在小學的時候打敗過手冢和不二之後，青學的這幾個一年級新生就一直吵著想跟她打一局，大石和河村倒是還好，菊丸卻一直念叨，乾為了能收集到更多的資料自然是來者不拒的。
……
奈奈子拿著自己的球拍，站在球場上，不二站在她對面。
「還是小學的時候跟你打過球吧。」不二睜開眼看著對面的那個少女，寶藍色的頭髮被頭上的白色的帽子兜住，紫色的眼眸里不帶一絲感情。上了球場，那個少女渾身的氣質都不一樣了。如果說平常的她是溫和的春風，那麼站在球場上的她就是冬日凜冽的寒風。她站在那裡像是一座無法翻越的高山，在舞台上的她，是耀眼的，目光不自覺的被她吸引。但是現在的她，好像在發著光。
「唉，德川她的球拍是不是跟手冢的一樣啊？」菊丸突然指著球場內奈奈子手裡的球拍說。幾個人都隨著他的手指看過去。
乾拿著筆記本開始科普：「不，那個球拍只是跟手冢的顏色相像而已。德川的那把球拍是Noble去年的限量球拍，用最好的材料製作的球拍，全世界只有三把，球拍的張力未知。回國以來，這似乎是她第一次打網球。」
奈奈子看著對面的男生，栗色的頭髮已經快要擋住眼睛了，雖然睜開了眼睛，但眉目間給人的感覺依然是溫柔的。記得以前小學的時候，只有她把他逼進絕境之後他才會出現的嚴肅表情，今天這麼快就露出來了嗎。奈奈子笑了笑，她不知道他們的網球技術怎麼樣了，但與世界的差距，她會讓這群少年知道的。
……
不二垂著頭，跪在球場上，頭髮被打濕了貼在臉上，汗水順著五官的邊緣線滴在他面前的地上。球場外誰都沒有講話，就連乾都沒有往他的筆記本上寫什麼東西。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球場上那個少女的身上。她連呼吸都沒有亂，拿著球拍站的筆直。不二，那個被青學網球部的人叫做天才的少年，在她的手上連一局都沒有拿到。
手冢看著球場上的女生，眼裡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炙熱，她原來，已經變得這麼強了嗎？如果那天他的手沒有受傷，他會不會也會像不二一樣，她總是這樣，對任何對手都嚴陣以待，絕不放水。
「啊啦，已經比完了啊。」眾人身後傳來蒼老的女音。所有人都望向聲源處。
是一個穿著紅色運動衣的女人，咖啡色的頭髮在腦後被紮成馬尾，看著球場中央的少女，笑眯眯的樣子。
奈奈子轉過頭去看著來人，球場外的人都是很恭敬嗯叫了一聲：「教練。」。不二站了起來，眼睛睜著，臉上的表情依舊柔和：「龍騎教練。」
奈奈子挑了挑眉，她就是Johnson口中一直想要見見的龍騎堇呀。培育出了越前南次郎那樣的高手的網球教練居然在這裡當網球教練？還真是讓人驚訝。她還以為會是在某個俱樂部呢。
「德川同學的網球打的很好呢。」龍騎教練對著球場外面的一群小蘿蔔頭點了點頭，又望著球場里的人笑眯眯的說。
在場的人，除了手冢和不二皆是露出了惡寒的樣子。教練她每次露出這種表情嗯時候都是想要算計什麼的，但是成功率不怎麼高就是了。
奈奈子笑了笑：「教練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龍騎笑了笑，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被Roberts稱讚不已的King的常客Amy小公主的名字，我可是聽過很多遍哦。」
奈奈子有些無奈，她就知道肯定又是Roberts那個傢伙又在媒體面前亂嚼舌根子了。
「教練，你今天怎麼也來了啊？不是有事來不了了嗎？」菊丸回過神之後又開始蹦蹦跳跳。
龍騎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看著奈奈子：「德川同學有興趣來青學的網球部嗎？」
奈奈子笑了，「真是抱歉呢，我已經三年級了，要準備明年的升學考，可能不會有太多時間。所以要辜負您的好意了。而且，我現在就讀於立海大附中。」
龍騎的嘴角有些僵硬，該死的，之前居然沒有問清楚她的學校和年級，現在這個樣子莫名的有些尷尬啊。
奈奈子笑了笑，給她找了一個台階：「而且，我自己也還只是個半吊子的網球選手呢。」
龍騎呵呵的笑了一下，「能被Roberts那個眼高於頂的網球教練都稱讚的人，怎麼能說是半吊子呢。」
奈奈子笑了笑沒有再開口，跟不二一起走出了球場，接過手冢遞過來的水，姿態自然的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以前小學的時候就是這樣，作為指導他們兩個人的報酬，每次打完球之後給她買水，不管是不二還是手冢。
男生看著面前的女生小口小口的喝水，眼中暗沉。奈奈子跟不二站在一起，低聲跟他討論比賽中的不足。手冢站在他們倆旁邊靜靜的聽。一邊的幾個人完全已經傻眼，就連龍騎也是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三個人。不二的性子他們都知道溫柔得對誰都是那個樣子，手冢就不一樣了，被大和賦予青學台柱的責任，本來就嚴肅的臉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鬆懈的模樣，但是現在這個面色柔和，一臉認真的聽少女講話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