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英雄之歌

草叢密集之處，一團緩緩升起的篝火，溫馨了整片區域，在靜默之中，陣陣的夏蟬鳴笛，清醒了黯然失色的夜空，白雲失去了光澤，而點綴的星宿，映照著幸福的希望，可惜，在命運之神的折騰下，那凌格勒之境失去了本該擁有的歡聲笑語，美好世界。

跳轉眼目，此時，年芳十九的吟礐出現在我們的畫面之中，美麗的五官，被微弱的光色佝僂著，隨後，一股清香撲鼻的烤肉味，扯斷了我們此時連綿不斷的思索。

「烤肉好了」話語末尾，趙雲用匕首切開烤肉。

「這是什麼肉啊？」半睡半醒的吟礐，接過趙雲給予的食物。

「鹿肉」

「啊！」

「怎麼了？」

「一隻活生生的小鹿就這樣被殺了？多可憐啊！」

此話即出，瞬間趙雲保持沉默，而隨後吟礐看見恩人趙雲，似乎有幾分不太開心，於是開始勉強咀嚼鹿肉，雖說有點燙，但是為了不讓趙雲不敢想，吟礐快速吹著青煙，並一口一口撕咬著香嫩的鹿肉。

「不愛吃就別勉強」

「不啊，挺好吃的」

「你不是說鹿可憐，為何還吃？」

「恩人救了我，又給我弄吃的，我不能辜負你的好意」

「哎…」長嘆一口氣后，此時，趙雲的雙目中，充滿了溫柔的神情，而吟礐似乎感受到趙雲有所心思：「你…怎麼了？」

「沒什麼」

此刻，吟礐抹抹嘴巴，隨後將自己隨身帶的一個樂器，塤！拿了出來，趙雲回目，此時吟礐已經開始認真的演奏起來，一縷優雅的旋律，深深地灌入了趙雲的雙耳，滲透子龍的骨髓與思緒。

不知為什麼，子龍開始對這位本該有幾分陌生感的女孩，傾訴自己此時的心聲：「其實，沒有誰出生就愛廝殺，但在一個充滿動蕩的時代，除了擊敗對方，就是被對方擊敗，這個無可厚非，擊殺他人，勝者為王，而強者才有發言權，正義永遠屬於王者，失敗者，不但會被唾棄，還會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當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錦馬超的選擇沒有錯，只是他所挑戰的對象錯了，挑戰命運的主宰，那是神不是人，他似乎太過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旋律緩緩不斷，在趙雲陶醉片刻后，似乎又領悟到了什麼：「當然，他並沒有錯，順從命運是死，不如反駁，起碼有一線生機，即使失敗，最基本的是，他努力過了」

話到此處，吟礐停止了塤的演奏，隨後吟礐接話道：「雖然小女子不知道將軍的朋友是何人，但是吟礐只知道，人無法跟命運斗，但是如果要吟礐選擇，吟礐也會同你那位朋友一樣」

「與神為敵？為何？斗的過嗎？」

「如果，命運不公，你不鬥，沉淪下去，命運會放過你嗎？」

「你也覺得應該反抗命運的安排？」

吟礐對話道：「我們村子里的人，個個樸實善良，從不招誰惹誰，可卻莫名其妙的被消滅，被屠殺，這是為何？難道命運之神公平嗎？」

村子的一片狼藉，此畫面瞬間浮現在趙雲的腦海里，也確實，樸實的村落，只因為命運之神的折騰，原本美好的一切，就這樣凄涼無比，回想到這裡，趙雲也感道十分惋惜。

「如果不是將軍即使趕到，擊殺那些壞人，也許吟礐身子早已經被玷污，隨後會被殺死，生命與幸福，在命運之神眼裡如同枯草，毫無任何意義，祂愛誰就幫助誰，其餘的人全是綠葉，為了稱托那些光彩奪目的鮮花而生？這些是為了什麼？因為命運之神一無所缺，在他那光明的所羅曼特之城裡，整天享受著自己的虛榮，不體察！大家也是有情的」話到尾聲，吟礐哭了，並且哭的很傷心。

女子的哭泣，使得作為英雄的趙雲，不以為難的握緊拳頭，且眼神中卻滿有疑慮：「話雖如此，但怎麼打的過命運的主宰？」

「小女子不懂武義，尚且不害怕命運之神，反駁祂的不公平，而將軍您，一身好武義，為何有疑慮？莫非將軍沒有勇氣？」

「不是沒戰鬥和貪生怕死的勇氣，害怕是有，但是不是害怕命運之神威嚴，而是…」

「將軍害怕什麼？」

「天地萬物，本有始有終，而命運之神創造了那凌格勒之境，如果把神消滅了，那麼，那凌格勒之境還會有嗎？給此地的原住民，無疑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小女子曾經聽說過一個道理，當一片土地需要凈化的時候，必然會有新的力量取而代之，這個也許…」

「但這算不忠嗎？」趙雲被激動而迷茫的情緒困擾，從而打斷吟礐的勸說。

「為了不光明正義，這樣的忠誠只是愚忠，不顧及百姓們的疾苦，這樣的維護就是縱容邪惡，維護一位滿了無同情心的邪惡力量，將軍以為…」

此刻，還沒有等吟礐把話說完，只見在暮光之下，瞬間引燃的爆炸，驚動了二人，而反應極快的趙雲，很快將吟礐樓入懷中，並順勢翻滾到了一旁。

「有敵人」

「別管我了，將軍，你還是先離開吧」

聽到吟礐的話語，趙雲臉目上露出了微笑，隨後，起身，並單手緩緩抬起，隨後由氣流穿梭，並在無形之中，電膽已經出現在了趙雲的手中：「我乃常山趙子龍，有何畏懼？」

話語末了，只見趙雲騰空而躍，並沖向襲擊的方向，而這時候天空傳來話語：「你們一個也逃不掉，都得死」

隨著聲音的伴隨，十幾隻箭羽無情的射向趙雲，而子龍用電膽的神速，破解並迎擊了飛來的箭羽。

隨後莫名而出的金鉤，扣住了趙雲的雙腿，鮮血緩緩滲透而出，但趙雲卻沒有喊叫，只是默默的跪在地上，隨後，幾根不約而同的繩索，將趙雲的雙臂扯住，順著馬鳴嘶叫聲，一匹騎著黑風戰馬的勇士，迎面而來，並揮舞著大刀，砍向趙雲，瞬間凝聚的氣流，很快的飛向趙雲，而此時的趙雲就站在吟礐旁邊，吟礐完全無力，看見危險下的趙雲，吟礐試圖想去解救，但子龍告訴吟礐：「照顧好自己，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豪將話語過後，千鈞一髮之際，趙雲運用電光的力量，將繩索震斷，隨後很快的揮動電膽，以閃電般的速度刺穿飛來的氣流。

「彭…」

隨著一聲爆炸的巨響聲，迎來的則是一位傲將的大笑：「哈哈哈…不愧為趙子龍，簡單的擊殺如果幹掉了你，本將軍親自來到也毫無意義，當然，能夠躲過我十八燕騎的襲擊，你也算個不一般的人物」

霍去病踏著一匹汗血寶馬出現，凝視趙雲的傷口，低聲而言：「傷的不輕，血流的很痛吧」

「你…霍去病將軍！」

趙雲目瞪口呆，回想那凌格勒之境，居然，西漢陣營的霍去病出現了，這下子如何是好？

隨後霍去病告訴趙云：「束手就擒，本將看你復活也不容易，就饒你不死」

「可惡，戰將死在沙場，寧可馬革裹屍，也不會低頭認降」

「不錯，是條漢子，也不枉費本將親自出馬」

話語尾聲，只見霍去病沖向趙雲，狼鉤滿了寒意，毒穿過趙雲的雙肩，趙雲用疼痛的手臂，強行捏緊電膽，牙齒咬緊，內心卻異常頑強。

「還不投降？那就讓我狼鉤要你的命吧！」

轉眼間，遍地滿了靈魂狼，隨後，十八燕騎依次也布陣，並形成了一張大網，將霍去病與趙雲團在其中，而吟礐被氣流彈開，飛在一旁的草地上，附近的樹木瞬間灰飛煙滅，而在趙雲與霍去病的腳底，出現了一八卦羅盤。

轉眼，不計其數的幽靈狼撕咬趙雲，但此時，趙雲捏緊龍槍，瞬間一條電龍騰空而躍。

「狼魂群星墜」

「電膽光束魄」

「嘭…」

頓時間，鮮血緩緩而滴落，此時趙雲單膝跪地，而霍去病則是雙膝落地，並伴有不可思議的感覺說道：「同馬超大戰數百回合，又被我十八燕騎所擊傷，如此的趙雲，居然還能夠有如此的戰鬥力？到底是……」

「正義！」

趙雲的話清楚而出，但霍去病卻被趙雲的話給激怒了：「正義？你說你是正義？違抗創造自己的主人，還敢大言不慚的談論正義？」

「霍將軍，你不懂」

「我不懂？我霍去病二十歲不到，帶兵征戰四方，天下無敵，有什麼是我不懂的？」

「趙某問你，你是忠臣嗎？」

「是」

「如果你正義的王變異了，你還會忠臣嗎？」

「這…」

「正義與忠臣你會選擇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命運之神變邪惡了？」

「趙雲覺得霍將軍是個明事理的正義之士，方才與你辯論，霍將軍，你可以好好斟酌一下」

「將我再度復活的命運之神，可多玫納森，我霍去病從未見過如此光明的力量」話語過半，只見霍去病擦乾嘴角的血跡，並全力攻擊趙雲，而趙雲則是應對霍去病強烈的攻擊。

在打鬥的同時，霍去病告訴趙云：「你的謬論，我聽不進去，可多玫納森，溫和，全能，公正，不會是你說的邪惡，你不要蠱惑本將，邪惡的叛逆者」

幾道光束應戰，隨後出現的是霍去病極限的力量，趙雲在此時，似乎已經跟不上霍去病的節奏，不知是因為傷勢，還是因為霍去病的速度本身就快。

「還冥頑不化嗎？告訴你，我霍去病最強的優勢在於速度上，越到後面，我速度越極限，你不可能打的過我的，已經受傷的身軀，叛徒，迎接死亡吧！」

「首先，我趙雲並不是叛徒，再者，我只想親口問問命運之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並不相信馬超的話，也不會信呂布的話，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所以…」

「嘭…」

兩把武器互相碰撞片刻，霍去病收起狼鉤，而趙雲也收起電膽：「如果可多玫納森派你來消滅我，那我可能要對呂布的話語表示疑問，也許馬超說的是對的」

「你想找神談談？」

「對，當然，你不用擔心我會弒神，我沒那個能力」

「好，那本將軍就帶你去向神請罪，你我今日的戰鬥，就到此為止！」

轉眼間，霍去病與趙雲達成了短暫的共識。

此時，趙雲轉身看著吟礐，並用平和的語氣說道：「你一人不安全，跟我走嗎」

吟礐點點頭，於是趙雲同吟礐跟隨霍去病，同十八燕騎一起離開，霍去病的內心，滿了疑惑，為什麼趙雲的話會如此促動他呢？難道真如趙雲所說，命運之神可能不是以前他所想的那樣，當然，如果命運之神真的成為了邪神，霍去病，第一個不會順從，但是從忠誠的角度而言，霍去病又不可以背叛自己的主子，無數混雜的情緒，使得霍去病眼下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帶著趙雲先去，所羅曼特之城，同主神溝通后，再做打算，當然，霍去病也知道，趙雲的能力不可能對主神造成什麼傷害，事情一定要有個究竟，再做選擇才是。

一切如趙雲所想，風平浪靜，而雲的內心：「神如正義，我就算了，如邪惡，我必定除之」

突然，狄仁傑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