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盯上的寶刀
正劈那賊人劈得過癮,習善的丹田恰好換氣完成,內力瞬間重新灌注周身筋脈。
《重罡刀法》中的一式風捲殘雲,連續迅猛的六連斬最後一斬在內力加持下勢如破竹的劈向下方。賊人佩戴的臂鉤與善字刀接觸的剎那四分五裂,《破陣霸王功》內力隨即炸開,把他像破麻袋似的摔飛一丈砸在沙地上。
「嘔~」賊人一口鮮血吐出,左手抓著右手手腕,胸口起伏,劇烈喘息。
戰鬥中的局勢瞬息變換,若是產生了「我能反殺」這種錯覺,還請深思熟慮。賊人前一秒還沉浸在封喉奪刀的幻想中,下一秒就被對方砍成重傷。
習善借著月光看向腳下,四根手裡切口整齊地躺在地上,邊緣還有被血液浸濕的深紅沙壤。原來剛才那一刀不僅斬碎了賊人的臂鉤,還將他除了大拇指以外的右手頭指全部削斷了。
「好小子,咳——今天算我栽了,但你這功夫想保住這把寶刀還是太勉強,咳——嘔~根本沒命走出這沙漠……」賊人內外都受了傷,面巾被遮擋在後的口鼻吐血浸濕,說話斷斷續續。
習善撤了內力,保持一段適中的距離聽他說完。
此時他才知道,原來這賊人要偷的是自己這把鑌鐵橫刀。
「不管我怎樣,你是得死了。」習善有些無語,看來江湖上殺人奪寶的事從來都不是信口胡謅。自己出了項園才第一次住客棧就給人盯上了,而且似乎人還不少。
不過他也懶得過於擔心此事,該來的總會來,擔心也沒用。
當下提著刀走向賊人,準備先行一刀結果了他。
「叮嗡~」
客棧方向驚起一道清脆的琴弦聲,四周突然間似乎變得安靜起來,只剩一道隱約的破空聲飛速逼近。
習善視線中,空氣中一道扭曲的波紋眨眼間來到近前。
千鈞一髮,習善爆起內力將橫刀撐在胸前。
「叮~」那一道波紋撞上刀身後爆發的力量直接把習善掀飛,餘波將腳下的黃沙炸得飛濺!
【絕頂高手,小心!】莫狂也被這股琴音炸出冒了個泡,準備隨時出手幫忙。頭頂後方,那顆雙色恆星緩緩運轉。
「誰!哪位高人可敢饒我一命?!」習善在半空調整身體平衡,落地后趕忙喊道,在莫狂身上學到的某些東西暴露無遺。
四周卻是安靜的令人發毛,無人應聲,對方也沒有繼續攻擊。
「小子,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這把刀還在你手上。」賊人勉強撐起身體捂著傷口後退,神色是僥倖活命的慶幸,還有些許對習善的幸災樂禍。
看著對方轉身朝著客棧慢吞吞走去,習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是不想,而是他不敢動,更不敢衝上去給那賊人補上一刀,那位隱藏在暗處的絕頂高手使他有種時刻處於絕境的錯覺。
【想不到一家小小的客棧里竟藏著一名絕頂高手,我看你的刀是保不住了。】莫狂悠哉悠哉的說道。
「你要是肯幫我不就啥事都沒了嗎?」習善心中埋怨。
【我只保住你不死,其他的得靠你自己。你就不能想辦法把問題解決掉嗎?打不過就下毒,要麼偷襲玩陰的,人家都跑到面前來打臉了,你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那人怎麼不繼續攻擊了?」等了一會四周仍是沒動靜,習善有些納悶。
【應該是走了,算你好運,起碼這個最大的麻煩不是要奪你的刀,只是來救人的。】
習善鬆了口氣,把刀歸鞘,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大口喘息,後背濕了一片。哪怕知道有莫狂在自己不會死,但他仍然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用琴聲攻伐的詭異絕頂高手可不是他這個三流貨色能扛得住的。之前那一擊如果自己手中持的是一把鐵刀,必然是人刀俱裂的下場,此時應該屍體都涼透一半了……
休息過後回到客棧房間,項應之與劉琉都已經穿好衣服和朴慕郎一起坐在椅子上等著習善返回。
「人沒抓到?」朴慕郎問。
「打傷了,還砍了他四根手指,不過最後被一名絕頂高手救走了。」習善說完觀察三人表情,聽到那四個字后無一例外都是凝重萬分。
「那你怎麼活著回來的?」項應之問道。
「那人沒打算殺我奪刀,只是去救那小賊的。」
「奪刀?你是說那賊人今夜的目的是你這把鑌鐵刀?」朴慕郎突然想到了什麼,千小心萬小心竟把這個給忘了!
「而且小賊還說……盯上我這把刀的不止他一個。」習善十分擔心自己用著十分順手的寶刀被人奪走,語氣顯得很沒有信心。
項應之頷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讓他們來,昨晚的絕頂高手既然擺明了態度不奪刀,別的人我到要看看誰有這個能耐!」
坐在一旁的朴慕郎與劉琉眼神一掃而過,對視一眼後點頭。
「聽二少爺吩咐。」
又合計了一番后眾人各自回房睡了個回籠覺。
清晨太陽升起,客棧八方竟起了薄霧,有一種微乎其微的朦朧感。
早早的,一樓大堂已經坐滿了江湖人,他們不是為了提早趕路,而是守著門口不讓習善一行人走掉。
二樓的房門被習善推開,十幾道目光瞬間從下方集中所至。
旁邊的房門同時打開,一根槍桿最先探出,直到伸出走廊外一大截,項應之的身影才跨門而出,劉琉緊隨其後。
下了樓,四人找了張空桌坐下,點些豆漿油條、饃饃開吃,過程中不斷有來自四方的目光往此處偷瞄。
這時,距離較近一桌的兩男女按耐不住了,一同起身走到四人近前,男的抱拳道:
「在下大漠沙雕,昨日所見少俠懲治那惡人谷鬥,一把寶刀鋒利異常佔了大大的優勢,可否拿給我夫妻二人長長見識?」
「就這麼點個內地沙漠怎麼到你口中就成了大漠了?」朴慕郎笑道,塞了口油條灌口豆漿。
這人也未覺得掉了面子,頷首道:
「道上的兄弟高抬罷……」
話都沒說完,背對著他的項應之一拳朝後甩出猛砸此人胸口,當即打得他倒飛出去,將後方桌椅砸倒一片。
他站在一旁的妻子嚇得「噌」地一把抽出鐵劍,卻是不知所措,擺出某劍招的起手式后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大堂中的其餘人見此情景心中暗道一聲好,正愁沒理由出手奪刀呢!
於是個個抄起兵器站了起來。桌椅板凳一陣作響,都瞪大了眼睛怒視項應之。
「你這小子是要做甚?!人家只不過要你兵器看看,就把人打成重傷!」
「不錯,如此心狠手辣之輩,定是賊人無疑,我等定要取你狗命!」
「趕緊交出你們的兵器,束手就擒!」
項應之只是轉過頭盯著呆立在身後的大漠沙雕女,從懷中慢悠悠地拿出槍頭,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和熙地照在上面,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鑌鐵槍頭的出現,再次惹來一眾眼紅的目光。
他放平槍桿握住頂端,把槍頭擰了上去。
「想要嗎?我們可不止一把鑌鐵寶刀,還有老子的槍頭!」
項應之說完握住槍桿頂端朝後一拉,大槍如蛟龍出海撞入沙雕女身體。從前方白刃進,後背紅刃出,沒有一絲阻隔。繼而余勢未盡,前行三分之二丈才驟然停住,項應之的手緊握槍根。
槍尖,停在叫囂的一人鼻尖前半寸。
照映出細密的冷汗。喜歡兩個人的遊俠請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兩個人的遊俠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