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打老婆時要閉著眼
不出所料,陶保被判了秋決,距離秋決還有三個月時間,陶保有足夠的時間越獄。
張飛再次探望陶保,悄悄的對他說劫獄的事情,到時候劉備,曹鋼,還有顏開都會來,還安排人接應,讓陶保跑的越遠越好。
陳氏在知道陶保判了秋決之後,就又和劉楊大吵了一架:「你為什麼不判他斬立決?你是不是偏袒他?就因為你們合夥做過生意,你就想讓他多活幾個月?」
劉楊看到陳氏,火就不打一處來,喝了口酒,道:「我怎麼判,用你教?到底我是縣令,還是你是縣令?」
陳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覺得劉楊對自己的態度,怎麼突然就轉變了呢?於是接著道:「你怎麼對我這樣說話?我弟弟,也是你弟弟,現在你弟弟被人殺害,你為什麼不立馬報仇?有你這樣當姐夫的嗎?」
劉楊現在很煩這女人,雖然還沒坐實他紅杏出牆,但劉楊感覺就是真的,又喝了幾口酒,借著酒勁打老婆,是男人一慣的作風,因為等第二天哄的時候,可以把責任推到酒上,只聽「啪!」的一巴掌。
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了陳氏的臉上。
陳氏突然就傻眼了,這記耳光猶如晴天霹靂,陳氏的哭聲戛然而止。
二人成婚十餘年,這是劉楊頭一回動手打她,平時雖說也吵幾句嘴,但再氣也沒動過手,今天怎麼突然就動手了呢?
陳氏愣了好一會兒,又嗚咽了起來,道:「你。。。。你個殺千刀的,居然敢。。。。。。敢打我,這日子沒法過啦。。。。。?。」
劉楊此刻手也有點抖了,平時殺人都不抖,打老婆他就開始手抖,第一次打老婆的感覺真不怎麼樣,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一點也不假。
劉楊又有點心疼,想去哄哄,但想到徐庶的留言,又把心橫了起來,無毒不丈夫,於是把牙一咬,大喝道:「哭什麼哭!就知道哭!你弟弟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死就死啦,省得麻煩!」
「你。。。。。。姓劉的!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我弟弟在你手下當差十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人都死了,你還這樣說他,你這是人說的話嗎!?」
劉楊盡量不看陳氏哭紅的臉,他怕看了會心軟,打老婆就得閉著眼打,不然你會下不去手的。
劉楊想著再給她一巴掌?
最後想想還是算了,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生活照顧的體貼入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於是道:「你最好不要哭了,再哭我就把陶保放了!」
陳氏一聽,哭的更厲害了,大叫道:「你去,你去啊!你放了他啊,你去啊!嗚嗚。。。。。。」
劉楊拿這女人沒辦法,甩衣袖就出去了。
留下自己徐娘半老的老婆獨守空房。
夜已經深了,夜涼如水,漫天繁星卻不見月亮的蹤影。
陶保透過碗口大的透氣窗,看著天空中的一顆星星,想著越獄以後的事。
妻子暫時要和自己分開,逃跑帶個女人是跑不快的。
鞋子的生意要暫時放下了,現在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洛陽了,那裡有官二代出身的曹操。
曹操現在是驍騎校尉,早年被舉過孝廉,也就是在皇帝面前有頭有臉的人,推薦你做官,這個要有實力,雙方都有才能才行,不然是不會成功的,並且推薦的人不行,還要被問罪。
確定好了逃跑路線,陶保就在牢里來回踱著步子,他發現最近消化有點不好,覺得最近好像胖了,那涿郡屠夫老是送肉來,說是先把身體養好,逃跑的時候就跑的快。
光是吃肉的事情,就惹得滿牢房的犯人極度不滿,他們每天凈喝稀粥了,就粥里那點水,流口水還流完了,看著陶保頓頓有肉吃,他們喝粥多次咬到嘴唇和舌頭,硬是沒處說理。
最後陶保可憐他們,就把吃剩的骨頭留給他們,就這還一個個因為一塊骨頭打的頭破血流。
別人坐牢是減肥,陶保倒好,硬是胖了十斤,他覺得老張在坑他,如果吃成個胖子,走路都費勁,何況是跑呢?
所以陶保每天在牢房裡練倒立,做俯卧撐,仰卧起坐,握著牢門做引體向上,每天如此,體重才算恢復一點。
劉備最近很勤快的練劍,每天聞雞起舞,他覺得救出陶保之後,也不能在這裡待了,一是自己滿肚子的兵書無處使用,二是光在這裡賣鞋也成不了大事,最近各地政權都對董卓不滿,怨聲四起,要不了幾年,第二次黃巾起義一定會爆發,到時候他絕對不站在董卓這邊。
現在朝廷制度改變,之前各地太守沒有兵權,現在兵權都分配在各地州牧手裡,朝廷收不回去,這也是靈帝死前留下的一條福祉,若沒有這條政策,只怕對付董卓就難了。
曹怡很傷心,去牢房看過陶保幾回,示意到時候要跟著陶保一起走,陶保不同意,因為曹怡只是個文弱女子,到時候多有不便,照顧自己的時候,還要照顧一個女人。
從來沒見哪個男人打天下還帶著女人的,就項羽那麼大的英雄,還是栽在了女人手上,若不是因為虞姬,他也不會遭遇韓信的十面埋伏,該下那一戰項羽輸的太虧了。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劉楊好幾天沒和陳氏同床而睡了,就算是同床而睡,也是夫妻中間隔著一條河,原配哪有小妾香,小妾百依百順如綿羊,還怕伺候不好你,原配凈給你找氣受。
這就是皇帝不喜歡皇后,不停的納妾的原因,真不是慾望問題,而是心情問題。
已經半夜了,陳氏還沒有睡。
她在等人,一個男人。
正在她打瞌睡之際,就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外面那男人還叫著:「姐,你在不在,弟弟我來了。」
陳氏聽到聲音,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把門打開,男人身子一閃,便悄無聲息的進了屋子。
只見這人身高八尺有餘,著一身黑色夜行衣,滿臉的絡腮鬍子,手中拿著一把雪亮的大砍刀,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眼如銅鈴,不動都帶著幾分惡氣,一看就是經常在外面打打殺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