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栽贓陷害
「我不跑!」時周帥面色鄭重,不容置喙的說道。
他本來就沒有弄死任勤,而且常河醫館是村裡唯一的醫館,他本就是救死扶傷,若跑了,豈不是更說不清了?
說話間,外頭已經響起了連綿不絕的警車聲。
「為啥?」范鶯蓉一愣,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要是不跑,那可是會蹲班房的!」
「你想啊,我要是跑了,那不就代表我真的把任勤給弄死了?」時周帥面色淡定:「可我不跑,還能瞧瞧到底是咋回事呢?」
范鶯蓉咬唇:「算了,說不過你,你自己看著辦!」
范鶯蓉說著就要往回走,還沒走了兩步就又折了回來。
時周帥順著她的身影看過去,任輝已經帶著幾個警察浩浩蕩蕩的闖了進來。
「你是時周帥?」一個身穿警服,身材高大的男子向時周帥走過去,神情嚴肅的開口問道。
時周帥雖然做好了準備,可心頭還是緊張,他脖子一梗:「對,你們找我有啥事?」
「任勤的手術是你開的?」
「是!」
「那勞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任家告你故意殺人,不過你也別急,等局裡查清了這事兒,自會給你公道!」
那警察說著就要將時周帥帶走,時周帥往後退了一步,急聲道:「等等!」
「還有什麼事?」那警察也不急,語氣平穩,像是料定了時周帥跑不了。
「你們憑啥說我殺了人,明明是他任家老三急性闌尾炎犯了,我就給他開個刀,我哪兒殺人了?」
時周帥不服氣的喊道,他一旁的范鶯蓉只緊張的攪著手指,她短袖的下半邊都快被擰出了褶子。
「你還嘴硬,時周帥你害了我三弟,他現在可就躺在棺材里呢?我任家還能誣告不成?」
任輝急了,他怒氣沖沖的走過去破口大罵道:「時周帥,你這混玩意兒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從前我爹贏了你們的地跟宅子,是我們不對,可你也不能殺了我家老三吧!」
「你他媽別給我提往事兒,我說了,任勤不是我弄死的!」時周帥臉色鐵青,他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小時候的經歷是時周帥一生的痛,他爹好賭,經常去村裡偷開的黑心地下賭場玩麻將,偏偏他脾氣懦弱,又經不起旁人激他,任家老頭三勸五激的,他就把地跟宅子都輸了出去。
時周帥他爹輸了宅子跟地在常河村傳的沸沸揚揚,時周帥他娘一氣之下跟著別人跑了,他爹又經不得打擊跳了河,這個家也就徹底散了。
「讓我看看任勤的屍體!」時周帥一字一句的說道:「等我看了屍體,我就跟你們走!」
「你小子還不信?」任輝冷笑:「我任家的門可不是給狗進的!」
「任輝同志!」面對任輝的出言不遜,一旁的警察急了。
「時周帥要求看屍體也無可厚非,我們可以帶你去看!」
任輝這才微微收斂,他嗤笑著:「成,你去看,只要你敢進我任家的門,你只管去看!」
時周帥不理他,只跟著三兩個警察往任家走,范鶯蓉咬唇,踟躕了片刻也跟了過去。
任家門口到處都是白紙錢,還沒進門,時周帥就聽到裡頭傳來嗚嗚的哭聲。
「時周帥你要是還有點良心,你他媽就進去給我娘磕頭賠罪!」
任輝狠狠地瞪他,率先往家裡頭走去。
「你這個沒良心的王八蛋,你害了勤兒,居然還敢進我們任家的門!」
院里穿著麻布孝衣的婦女跑出來叫罵著就要往時周帥的臉上扇。
時周帥側身躲開,快步往任家大院走去,任勤已經被裝進了棺材了,那棺材還沒有封蓋兒。
時周帥透過棺材看過去,目光直直的穿過厚厚的棺材板落到任勤的屍體上。
任勤臉色蒼白,雙眸緊閉,一動不動的躺在裡頭。
時周帥靜心往裡頭看,他透過任勤的皮肉紋理直接瞧見他的心臟。
那心臟跳的極慢,微弱的頻率告訴時周帥,棺材里的任勤並沒有死。
「你們鬧呢!他沒死怎麼把他擱棺材里了?」時周帥大喊,他快步走過去直接掐上任勤的人中,對著院子里的一干人喊道:「還不趕緊把他抬出來!」
任家一驚,任輝火冒三丈的趕過去將時周帥扯開:「我弟弟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他明明就是死了,你少在這兒矇騙我們,還真以為自己這樣說就能洗脫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