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黑夜騎士
當那輛寶馬七系出現在機場四周的時候,杜強才明白,自己這次是徹底走不掉了,機場路的附近正有警察在排查可疑分子,想著自己以前也是市裡的風雲人物,要是上去,那肯定會被人認出來啊,當時,杜強便選擇讓自己就地掉頭。
而另一邊,時周帥進入了工廠裡面,仔細的搜索著這裡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連床板底下都不放過,只想要找到杜強所在的位置,可最終,任憑他把工廠搜了個乾乾淨淨,卻還是沒有發現杜強的蛛絲馬跡。
見搜索無果,時周帥也是一拳砸在了牆壁上,由於這工廠早已經變成危房,所以不由得頭頂上的橫樑也跟著牆壁一起抖動起來,此時,時周帥只聽見了砰的一聲,一本厚厚的手冊掉到了他的面前。
「什麼玩意兒?」他嘟囔了兩句,然後從地上撿起了那本手冊,這本冊子很厚,打開手冊,時周帥注意到,冊子里記錄了大部分的數字,而冊子前面記錄的內容早已經臟污不堪,只能看清楚簡單部分內容。
見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手冊上的內容,時周帥乾脆也就不去糾結這冊子里的內容了,直接把冊子收了起來,裝進了胸口的口袋裡,想要回去研究一番。
到這裡,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眼下,殺死方白凌罪魁禍首黑袍人組織也算是被徹底瓦解了,只不過,主犯杜強還沒有落網,杜強這種人,簡直是社會上的人渣,被自己抓到的話,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平復自己內心的憤怒,而現在,只有他死了,才算是徹底的天下太平。
最終,在戰鬥了一夜后,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家。
眼下,大仇算是得報,躺在床上的時周帥心裡真可謂是五味雜陳,那種疲憊過度給自己帶來的脫力感使得他感覺一陣昏昏欲睡,直到他醒過來的的時候,已然是下午五點多了,看著天花板上的白色,時周帥的眼前不知道為何,總是會出現方白凌的笑臉。
為了避免多想,他也是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冰箱前面,找出了幾罐啤酒,打算用酒精麻醉自己。
餐桌上倒扣著幾個飯碗,桌子上有著李婉兒留下的字條,告知時周帥飯菜在鍋里,經過了一夜的苦戰,再加上一天的休眠,此時的時周帥只感覺飢餓異常,在吃飯的時候也是一陣的狼吞虎咽,不知道為何,吃著吃著,自己的眼角居然再次滑落了滴滴淚水。
好像當年,自己每次心裡難過的時候,方白凌都會為自己準備一大桌的美食,陪著自己一起吃掉,緩解自己的難過,最終,時周帥的心口處再次感覺到了那種壓力感。
那種瓶頸感在他的心頭轉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把那種痛苦全部吞咽下去,他才明白,那種感覺名為絕望。
他痛恨自己,明明救過那麼多的人,卻無法救下方白凌,更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那種起死回生的能力。
夜晚,時周帥化身為黑夜騎士,每天都在街上搜尋著那些違法犯罪的人,用自己的能力教他們做人,他早就懶得將那些人送進調查局的監獄了,對於這種人,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以暴制暴,這是時周帥得出的結論,也只有這麼做,才可以及時止損。
每天晚上,李婉兒都會親眼看著時周帥眼神冰涼的離開家,她本想攔下他,可最後,都是話到嘴邊,卻沒有開口。
時周帥在這邊神傷,而杜強卻已然是恢復了自己的巔峰。
在西城有那麼幾家娛樂場所,平日里,杜強是根本不來這些地方的,因為那時候,他的身份是市長,作為整個城市裡的門面,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備受所有人的關注,他不能讓人看到自己墮落的模樣,而當天苗子休的出現,也讓大家徹底的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戴著面具的騙子。
既然自己的真面目已然被人識破,那自己又何必再去克制呢?此時的他正躺在一家夜總會的包間裡面,愜意的喝著紅酒,身旁還站著幾個漂亮女郎。
這家夜總會是當年杜強用自己的侄子身份註冊的,時過境遷,自己的家早已經被調查局的人盯緊,女兒也依舊是被人盯得牢牢地,他不敢出現在明面上,只能一直躲藏在這裡,雖然過的像極了一隻老鼠,但好在也不失為痛苦,起碼,在這陣子里,他體會到了做市長時不曾體會過的快樂。
這一大陣子,杜夏曾經找過時周帥無數次,希望用自己的資產來換時周帥放棄追捕自己的父親,可每次,杜夏還等見到時周帥,就被李婉兒攆了出來,可儘管如此,她還是依舊很有耐心的尋找著時周帥,希望時周帥能給自己一個面子。
八點半,正是夜總會裡燈紅酒綠的時候,此時幾名穿著火辣的女郎出現在了杜強的身旁,眼神里滿是渴望跟熱烈,不停地摩挲著杜強的手臂,似乎是在期待著些什麼一般,而此時的杜強,則是一臉的享受,感受著這些女人帶給自己的快樂。
「你們幾個,只要今晚上能讓我快樂,我保證,能給你們最爽的體驗,如何?」杜強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打百元大鈔,朝著天花板一扔。
下一秒,幾個女郎紛紛起身爭奪起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杜強是十分的興奮,大概,他已經很久沒有釋放自己的天性了。
此時,夜總會外面早已經有一個黑影蹲守了許久了,這是他這陣子以來排查的最後一個地方,他在賭,賭杜強會在這裡藏身,他沒有選擇硬闖,這不是他的性格,相反,他在等,他在等那個老狐狸自己憋不住。
現在杜強在暗處躲著,就算是他再有耐心,他也會有選擇轉移的時候,而這裡又是最後一個排查地點,只要自己卡住了所有的出入口,只要他哪天呆不住,妄圖轉移的時候,就可以抓他個不經意。
想著,時周帥的心裡少有的多了一絲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