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什麼關係
「我來幫你換藥。」
「好。」
在慢慢的調理下，慕夜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了。阿凝每天都按時的給他喂葯，為他拆下紗布，擦拭身體，換好新葯。從最開始的不自然，到後來的自然而然，在一點一滴的的相處之中，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變得很微妙，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過往的事，但除去那天晚上都有些失控的擁抱之後就再沒有過類似的曖昧舉動。
但，即使沒有，彼此對對方的情誼亦是可以感覺得出來。
季離拿著蘋果從外面走進。
阿凝泡過熱水的毛巾，幫慕夜小心的略過有傷口的地方，擦拭著殘留的葯漬。
雖然周圍都充斥著藥草的味道，但是看著他倆的畫面，季離竟然有一種天作之合的唯美感。
這種感覺他覺得極為糟糕。
猛的搖頭，使自己忽略這種不適，拿著那一籃紅彤彤的蘋果走到他倆旁邊：「師長，這是弟兄們從山上新摘的。」
「嗯。」話落，便隨手拿起了一個削了起來。
「阿凝，你也吃。」季離拿起一個，走到病床的另一側，遞給她。
已經擦過了前面的傷口，現在她正擦著慕夜背後的葯漬。她抬頭看了一眼，對他笑了笑說：「謝謝，我等一下再吃，我先幫慕夜換藥。」
季離還沒開口，就聽到背對著他倆的慕夜道：「阿凝等下你吃這個，我削好了，給你放這。」
那一條長長的蘋果皮沒有斷裂，最後一個字落下一個完整的削好蘋果便落在了旁邊的盤中。
「好。」
從季離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她在回答時勾起的嘴角。他見過她笑的樣子，但卻從未有過現在的這種感覺。
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的試探，就是想要看出點什麼。
「好了。」系好最後一個結，阿凝抬頭就對上了一雙充滿了疑惑的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聽言，慕夜也抬頭看向他。季離瞬間反應過來，有些尷尬離開視線：「沒……沒什麼。」
「奇怪。」沒注意到他眼神的閃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阿凝也沒有太在意。
「來，吃蘋果。」慕夜拿起那個削好的蘋果遞給她。
咬了一口，甜滋滋的蘋果汁布滿了整口，阿凝滿足的沖著他道：「好甜！你也吃。」
「好。」伸手，慕夜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季離石化在原地。看著兩人都舉動，心中有著說不上來的滋味。
意識到季離進來應是有軍事上的事情要與他商量，估摸著現在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便對慕夜說著去給他端飯，隨後便走出了醫帳。
季離確實是有事要和慕夜商量。
權軍在那一仗中雖然損失了大部分的兵力，但因為知道慕夜受了重傷，協軍現今沒有領頭的人物，勢必會混亂，定會乘勝追擊。所以這段時間必須要高度的警惕和防備，以阻擋權軍的突襲。
師長受傷的消息傳回了本部大營，上頭的指令本來是要他轉回本部的軍區醫院，但由於他傷勢嚴重，路途經受不住顛簸，因此也無可奈何。幸好現如今搶救了過來，身體也慢慢的得到了調整，總部才收回了硬要他轉回大營的指令。
季離一改剛才的鬆散樣，語氣正色道：「師長，幸好您現在已無大礙，若是您被調回了總部就去醫院，只怕上面便不會再放人下來了。」
若是慕夜被調回了軍部大營，按照軍長的脾氣，沒有好到的徹徹底底定是不會輕易放人回來。隨便派一個他們不熟悉的人來帶兵，戰士們不熟悉，心裡也不好。
話說的好，群龍一日不可無首。
「師長，現在你受了重傷，權軍得知此事，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發起突擊。雖說此時權軍的軍力大不如前，但若是報備到權軍大軍，他們有了後援，怕是我們……」
慕夜的眉峰緊鎖：「總部怎麼說？」
若是權軍有了後援，後果將不堪設想。這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必須要儘快找到解決的方案。
「昨天晚上給總部回了電報，但總部應該還在商議，現在還沒有回電。」
「嗯。現在權軍的勢頭很是兇猛，我軍軍力分佈在各個地區，一時之間是難以調節兵力。」
說到這，兩人的神色都凝重了許多，屋內的氣壓下降了幾十度。
「我再去催催。」季離是坐不住了，一天找不到解決方案，危險程度就會加重一分。
「站住。」剛剛站起來，慕夜一個用力就又把他拽了下去，「過不了今晚總部就會回信，現在催也沒用。」
「您怎麼知道？」
「等著吧。」
慕夜沒有直接回答他。不出他所料的話，就是再派一個軍隊下來，現在應是在調整兵力。雖說許多地方也有戰爭，但眼下最要緊的是老林的這一塊，涉及到土地權的問題，孰輕孰重，對比則知。
季離看著淡定自若的師長，實在是猜不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看著他極為淡定的一口一口咬嚼著那個鮮艷的蘋果，季離突地想起什麼，剛想張口，躊躇之間又堵了回去。
慕夜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起唇：「想說什麼？」
「那個……那個……其實也沒什麼。」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季離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麼就出去，我要休息了。」
季離一咬牙。算了，問就問。
「師長問你哦，您和阿凝，是什麼關係？」
拿著蘋果的手頓了頓，慕夜等目光瞬間變得溫柔了起來。他想了想。
好像，現在的他們……沒什麼關係。
慕夜自嘲的笑了一下：「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反正你們給我的感覺很曖昧。該不會是……戀…戀人？」季離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他。
他在心中千萬的禱告：千萬不要是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