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完美男主
白雪飛奔到月漣三步之外,很有靈性的停了下來,離朔從白雪後背上一躍而下。
半面的金色飄雪面具遮住了離朔的上半邊容顏,一身的赭紅衣袍換做了霜雪色的衣衫,上綉同樣的金色飄雪。
月漣立刻兩步走到離朔身邊,微怒了眸光,「你怎麼來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這兩天不能動力嗎?」
月漣的聲音很大,驚了馬車中的莫雪顏,就疑惑了一瞬的目光,是什麼事居然又讓這個月漣動怒了。
放下剛拿起的又一塊糕點拍了手上的糕點渣,將車窗推開了一條縫,然後便直直的愣了,心砰砰砰的就直跳了起來,
我的個天啊!小說中妥妥的完美男主啊!她心目中塑造的完美啊!居然就這麼出現在了現實中,雖然被遮了一半的面容,但就憑著這下半張臉,她就完全可以勾勒出來,那會是一張怎麼的面容。
手指捏上大腿轉了個半圈,然後便齜牙咧嘴了,沒眼花,也不是夢,更不是她的憑空塑造,是真人。
啊!真人啊!她的完美男主啊!男神啊!怎麼辦怎麼辦,她要不要下去打個招呼呢!
不能,古代女子都是要含蓄矜持一點的,她要是就那麼直直的衝到她的男神面前,或許會就此嚇到她的男神,這可不行,
怎麼辦呢!她要怎麼辦呢!她要怎麼樣和她的男神來個招呼,不會嚇到他又能留個好印象呢!
忽然,莫雪顏的眸子一亮,以她對月漣的短短時間了解,他應該是個十分知禮的公子,那麼他的朋友來找他,他應該會給她介紹一下吧!那她坐等男神過來就好了啊!真笨。
悄然的將車窗往開里推了推,然後捧上臉蛋繼續花痴了,男神,她的小說男主角,完美男主,快過來啊!快過來啊!
莫雪顏的這花痴視線離朔自然察覺到了,厭惡了目光,看來這個女人並不如他們查到的那般真的愛齊銘御,難怪會逃的那麼輕鬆舒心,真是個三心二意的噁心女人。
「我覺得,這個女人還是由我親自看著最好。」離朔平靜的開了口。
月漣微蹙了一瞬的眉頭,卻是什麼也沒說,都已經三年了,他也不能要求朔一直為顏兒守身如玉,他是離國的皇,遲早得延續皇家血脈,
雖然他一點都不願意一個顏兒的替代品得到朔的目光,但他該放下了,他們都該放下了,當年的失誤,三年來的折磨,已經夠了。
「那你帶這個女人走吧!」留下這句話,月漣就要走去馬車,手臂卻被離朔拉住,「月漣,別拿你的懦弱來臆想我的想法,你可以放棄顏兒,可我不會。」
平靜的聲音中帶上了點點寒涼。
月漣握緊了手掌,猛然的甩開了離朔的禁錮,看向他,周身層層的怒意緩緩冒出了,低吼了:
「放棄顏兒,是我懦弱,是我沒有堅持,可她愛的是你,她愛的是你,所以我只能放棄,因為我捨不得顏兒在你我之間左右為難。」
「對,你我的爭奪中,你放棄了顏兒,把她讓給了我,所以顏兒沒了,你也可以這麼快的放下,可我不會,更不會對一個敢冒充她的冒牌貨動心,所以收起你的想法。」
離朔平靜了,繞過月漣走向了墨羨駕來的馬車,馬車如此刻的他一般,雪白的耀眼,是極品的霜岩木,硬度比之金剛石,差之不多。
眼睜睜的看著離朔走進馬車,莫雪顏拌了拌嘴,男神啊!怎麼就這麼離開了,月漣怎麼不帶來給她介紹呢!這走向怎麼和她想的不一樣呢!她都還沒打個招呼呢!
莫雪顏的視線月漣也察覺到了,眸中一抹冷意快速劃過,沒有走去自己的馬車,而是上了離朔的馬車,隊伍中便加入了一輛馬車,繼續前行了,莫雪顏直接苦逼了。
什麼情況啊!她的男神和她的暖男歐巴難道是一對?
腦中這樣的想法一出,莫雪顏立刻搖頭否定了,不會的,不會的,她的男神怎麼可能會喜歡男人呢!雖然暖男歐巴很不錯。
「小哥,那位雪衣公子是誰啊!江湖上好像沒有這樣一號人啊!」莫雪顏關上窗戶推開車門探出了頭,視線看向月奇,跳脫的性子出來了。
月奇看了莫雪顏,對著這樣的一張面容,他做不到拒絕莫雪顏的問話,便緩聲道:「雪兒姑娘不用如此客氣,直接叫我月奇就好,雪公子是我們公子的知交好友,他不喜出現在江湖上。」
「這樣啊!多謝月奇了。」莫雪顏明白了,便拍了下月奇的肩膀,然後鑽進馬車關了車門。
月奇恍惚了一瞬,雪顏小姐,真的好像雪顏小姐。
「朔,你說這個北月顏會不會是顏兒?會不會她其實沒有死?」月漣的視線看向著他的紫檀黑木馬車,恍惚的喃喃了一句。
兩人多年的友情,自然不會因為剛才的吵架而心生芥蒂。
離朔猛然的握緊了手,面具已經取了下來,昳麗的面容寒涼的好似冬日的寒霜,怎麼都化不開,配著他這一身的霜雪之色,更顯寒涼徹骨。
「我無數次的懷疑,她是顏兒,可羨帶來的消息卻是一次次的打破了我的奢望,她是北月顏,齊國北月家的嫡親女兒,傾顏郡主。」
視線同樣落在紫檀黑木馬車上,漸漸地恍惚了目光,他有多麼希望這個女人是他的顏兒,她沒有死,可是,她不是,她只是齊銘御培養出來對付他的一顆棋子。
看著這樣的離朔,月漣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她是北月家的那個病弱女兒,那為什麼會和顏兒如此的相像,不只是容顏與這多動的性格,便是她剛才拍月奇肩膀的那一個動作,若不是你傳來消息,我一定會以為這是上天還給我們的顏兒。」
離朔的周身又寒涼了一分,「齊銘御想利用這個女人接近我,然後殺了我,自然是要讓她百般相像,否則如何能進我的眼,入我的心。」
離朔如此說,月漣一驚,齊銘御居然還不死心,三年前便是利用顏兒來對付朔,害得朔病情加重發了狂,要不是他及時趕到燕崖山,後果不堪設想,顏兒被他害死了,如今他又利用了北月顏,真是該死。
「該死的齊銘御,朔,你就不應該留著他,三年前就該殺了他。」月漣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馬車的車牆上,身上的溫潤消失了,七分的力道,馬車卻是沒一點裂紋的痕迹出現。
離朔卻是平靜了,拉過月漣的手,看著手背的紅痕,從擱架上取出了一個白玉藥盒,「若是讓顏兒看到了,該說我欺負她哥哥了。」
取了藥膏塗在月漣的手背上,又道:「顏兒的死,豈是他齊銘御的一條命可以償還的,我要慢慢的折磨他,讓他也體會一下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與絕望,
他以為他掌握著全局,不過只是我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他以為他對北月顏只是利用,他又可知,在他的心底,北月顏不同與他人,
那麼當未來的某一天,他發覺了心底的不同,而他的心愛之人卻是迷戀與我的身後,漣,你說,他會不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