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明確位置
亭下交手聲音突然停止,周遭恢復先前安靜,燕儀側眸看一眼亭下,當然在亭子里是看不見下邊是什麼情況,她所能見到的只是亭外風略而過的荒草。
燕儀淡聲道「沒聲音,是分出勝負了」
這個不用燕儀提醒,陸開問「你覺得誰會上來?」
「誰上來都好,不管誰上來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燕儀這話很是霸道,陸開聽之一笑「如是那兩人上來,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只是上來的是李延,你身邊又沒有人,你就那麼肯定我會讓他和你走?」
陸開這話有些威脅意味,燕儀巧笑「怎麼?你們二個大男人想欺負我?你不會,如是李延上來那也沒有關係,我不帶他走的話是不會告訴你方溫候下落」
拿這點要挾的話,陸開是很難強制留下李延,有個二件事陸開很好奇,好奇就要問,陸開道「有兩件事想問你」
現在還沒人上來,燕儀估計不管是誰上來,都應該是走到半道,現在還有一些時間,燕儀道「說吧」
陸開道「第一個問題,你要拿他換黃公,我是和你們一起走?」
燕儀笑道「不,我先換人,才告訴你方溫候下落」
陸開冷笑道「這不可能」
燕儀無視陸開拒絕「這是我條件,不答應就沒有必要在說」
陸開也沒說同意不同意,在問「第二個問題,換了黃公然後呢?」
燕儀明白陸開這然後是想問什麼,投給陸開一個目光,是讓陸開放寬心的目光,燕儀道「沒什麼然後,家父和我會拿著太子給的諭旨遠遠離開荊越,此生絕不在回」
陸開半信半疑道「黃公會走?」
燕儀苦苦一笑「我會勸他」
陸開補問一句「勸?如果不聽呢?」
燕儀這時肅容道「會聽的,因為家父敗得一塌糊塗」
亭內有座位陸開沒有入座,負手到得亭外負手遙望天際,臉上突然一笑,燕儀看人二眼隨人出亭和陸開並肩而立,也是遙望天際尖著嗓子問「你笑什麼?是覺得家父這次進犯感到很可笑?」
陸開不是在嘲笑黃公失敗「我不是在嘲笑黃公,不管基於什麼原因,總之他是失敗了,只是想起庄公琴的事」
「庄公琴?」好端端的怎麼想起這事,燕儀當時也是參與人,這事自然也是記得,燕儀遙思往事道「你是覺得我變了?現在的我和那個時候不一樣?」
陸開搖搖頭話還沒出口,燕儀插口以十分篤定語氣道「不要否認,我知道你對我很失望,你肯定是在想,在水榭的燕儀良善溫和,而在你面前現在的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陸開微微一瞥燕儀道「也許我根本就沒有真正了解過你」
這話入耳燕儀自嘲一笑「你是不了解,也沒人能了解」
李延這時微微一笑「久等了二位」
二人同時看向李延,李延肩膀肚腹右手位置沾著血液,當然這不是他的血,見得李延出現,燕儀臉上也看不出是失望還是高興,面無情緒道「以為他們可以抓你」
李延這時才插劍入鞘,笑道「差點就可以抓我,只是運氣我比他們好一些」
這話不是李延在客套,比武交手除得武藝高低之外,運氣也是斃敵最為關鍵一部分。
李延也沒靠近他們二人,隔著二人三丈距離,李延仔仔細細琢磨二人神色在問「現在是什麼情況?我是跟她走呢?還是和你留下?」
燕儀對此並不作答,不說話那是等待陸開答覆,陸開也沒過久思慮,李延聲落二個呼吸間,陸開道「你和她走」
「我和她走?」李延先看一眼燕儀,在看一眼直視他的陸開,李延在道「你已經摸清楚她的目的了?」
陸開點頭道「我已經知道她的目的,你和她走同時不要擔心什麼,她的目的就是換人」
李延當下沒有在問什麼,過得片刻才道「所以,我們合作到此為止?」
陸開道「是,到此為止」
李延先行回身道「好,燕儀姑娘請吧」
燕儀李延在前,陸開一人在後,三人下得坡,來到陸開先前過來馬車前,馬車附近地面躺著二具屍體,燕儀看也不看屍體道「馬車借我們,同時我會兌現承諾」
李延這時笑道「有個問題想問你們,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嗎?要我去換人黃堡主,你們不怕我回到方將軍身邊,把你們的事說了?」
陸開道「這就要看你想不想令妹活著回家」
溫祿山回到隱靈寺,神色顯得沉鬱,許明山看見這樣一副神色道「沒找到人?」
溫祿山苦笑搖頭入座「目前還沒有找到,但是找到人的機會不大,如我是殺人者,現在早是遠遁天邊」
許明山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大,吩咐人上茶,溫祿山喝得口茶問「剛入寺就聽見陸開的事,他為什麼要帶李延走?」
許明山挨打這事定是讓手下士兵憤憤不平,私下議論那是正常,溫祿山既然問起,許明山直言相告「他這麼做是想打探方溫候下落」
溫祿山也是不了解陸開如此行徑「這麼大的事,他為什麼要一個人干?」
許明山也想知道這個理由「不清楚,我也正在派人找他」
溫祿山順口一問「正在找?那就是還沒找到人?」
許明山道「現在還沒有,但我已經布下重重眼線,很快就有消息」
溫祿山點頭道「找到人一定要通知我,有些不能和你們說的話,些許會和我說」
許明山點頭記著,這時吳彭入內,吳彭來了也好,許明山問「找到人了?」
吳彭道「還沒有,沿途眼線都沒有看見人」
許明山大奇道「沒有人看見人?難道他有遁地功夫?」
「他沒有遁地功夫,因為他知道眼線所在位置,提前避開誰還能夠看見他」溫祿山按照情況做下如此猜測。
這個猜測十分合理,許明山在吩咐道「沿途加派人手,我就不信帶著人能消失無影無蹤」
「是」吳彭退下。
吳彭剛走沒半個時辰,陸開回到隱靈寺,見得陸開主動回來,眾人皆是一楞,見得眾人神情陸開勉強笑道「為什麼這麼看我?」
許明山旁話也不多問「李延沒和你回來,這麼說你得知方溫候下落了?」
陸開搖頭道「沒有」
「沒有!」許明山皺眉剛要張口,陸開插話道「我的意思是現在沒有,我估計最遲明天我們就能知道方溫候下落」
明天很快就到,天剛亮,一名士兵匆匆提著封信過來,許明山接信一看立馬招人將眾人聚齊,信在眾人手上傳閱,字跡是一女子筆記,許明山問「這封信來自何人?」
眾人目光都看向陸開,因為這封信出自何人只有陸開知道,現在那是沒有任何隱秘必要,陸開道「是燕儀姑娘」
「燕儀姑娘!」許明山一聽燕儀二字,就知道陸開昨天這麼做的理由,不管怎麼樣這事已過去,許明山現在也不想追究,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方溫候。
許明山問題也不多,只有一個問題詢問陸開「這封信的內容你信嗎?」
陸開道「她沒有理由騙我」
信里清清楚楚寫著方溫候所在之處,也將方溫候三萬大軍部署清清楚楚寫明,許明山道「你信燕儀,我信你,如要圍殲方溫候,目前兵力還不夠,這是要上報太子」
陸開道「這樣,校尉留下調兵遣將,我和承業都護先行前往查看」
對此許明山沒有任何意見「去吧,小心行事」
方溫候大軍駐紮在望湖山,陸開三人到達一處高崖先行探查情況,崖高,風烈,在強烈南風吹拂下陸開三人立身高崖邊緣處,觀察敵方陣地情況。
目前那是入夜,入夜也不是說趕來望湖山要一日,他們早就來了,特意等得日落這才查探,崖下東面一帶燈火遍野,顯示敵人營帳位置。
張承業輕鬆笑道「沒想到方溫候將大軍駐紮在這裡,真是出乎我們預料」
溫祿山道「此地駐紮大軍的確非常隱秘,只要我們布置好合圍之勢,方溫候必敗無疑」
陸開觀察形勢后道「李延想現在回到方溫候身邊,他是絕對不會為我們隱瞞方溫候,方溫候肯定會想到我們會過來,但是你們看大軍還沒撤走,他是想在這裡和我們放手一戰」
張承業道「不走只是虛張聲勢,他們也只能虛張聲勢,事情沒辦好也不能回去復命,這裡有很多天險,他想依靠天險和我們賭一次,我們可從西面突襲」
陸開點點頭道「方溫候的確是在賭,此戰如果能拿下許校尉頭顱,回去也可說是戴罪立功」
溫祿山從容道「他有這個想法那是最好,此戰如勝荊越士族就會沒有選擇支持太子」
陸開目前還沒想那麼遠,這些事情在擊破方溫候后才商討也不晚,陸開道「承業你先回去和校尉說明這裡情況,領兵作戰的事我們沒有經驗,只能算是紙上談兵,想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還要依仗校尉」
張承業笑道「好,我先回去,你們在這裡候著,照我估計明日主力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