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打算去進修
等到景毅終於和景筎聯繫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景筎只是喊了一聲大哥,然後就不再說話,大洋彼岸的她坐在庭院的長椅上,目光眺望著遠處,目光渙散。
景毅的手握緊又鬆開,連續幾個來回后,他才淺淺的應了一聲,但景筎知道,他的心裏面壓著火,壓著氣。壓著不甘,壓著對她這個妹妹的不解。
「你和媽現在在哪裡,媽的身體怎麼樣,你打算在那邊呆多久?」他的問題很多。可就是沒有問為什麼把他關在這裡,什麼時候讓他出去。
「大哥,」景筎開口,又喊了他一聲,「這段時間只能委屈你先住在病房,小五和我說了,你想要部手機,可以但是沒有必要。我們聯繫可以用小五的手機。」
「小筎,我知道你有你想做的事情,但是大哥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底線,像這次要人命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你懂嗎?」景毅沉聲道。
「我知道。」雖然有些不耐煩,可景筎還是應了一聲,心中卻是陽奉陰違的,反正大哥在這段時間是出不來的,也沒有任何通信設備,她就是做了壞事,他也不會知道。
因為等到她大哥『恢復健康』回到大眾視野的時候,外面已經翻了天,她有這個信心。
另一邊,才剛剛消化了景家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安悅就接到了吳泰初的電話,邀請她一起吃晚飯,還說有件事想要跟她商量。
懷疑這件事情和景筎有關,所以走在八卦前線的安悅沒有拒絕,還在下班時間一到就直接去赴約了,連告訴厲景昀都是通過電話,後果就是他生氣了,還很難哄的那種。
「小澤和小太陽加在一起都沒有一個你粘人。」安悅吐槽,可臉上卻堆滿了笑容,她將手機收進包裡面,想著等下買禮物回去哄哄他,然後就開始期待等下的見面。
吳泰初,他究竟想要跟她說什麼。不僅不在公司找她,還特地把她給約出來,看來幾率最大的可能就是要討論和景筎有關的話題,景家最近,太招搖了。
她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吳泰初已經在那裡了,他看起來神不守舍的,總是去擺弄手機,可也不見他拿起來玩,原本就不愛笑,現在這樣更叫人覺得不好接觸。
「來很久了嗎?」她看了看時間,自己並沒有遲到。所以只能是他來的太早了,「你看起來心煩意亂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好。」吳泰初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不禁坐直了身體,「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我打算辭職,但是不知道你是什麼意見,所以現在問問你。」
安悅聞言,意外的抬起頭看向他,正準備發問,他就已經喊來了服務生幫她點了一杯溫牛奶。像是故意給她將思考的時間留長了一些一樣。
服務生接單后離開,她就直接問道:「是否辭職是你自己的事情,按道理來說我不該摻和的,但既然你問了,那我也得問一句,你辭職后準備去做什麼。」
換而言之,她想要知道吳泰初辭職的原因,她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想要辭職,就是和景筎的關係混亂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急促的想要辭職。
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景家的事情鬧得太凶,發酵的也太厲害,她擔心吳泰初辭職之後是準備去找陪景母去國外治療的景筎。
「我打算繼續進修。」說著話,吳泰初就將提前準備好的資料拿了出來,以及他準備進修的學校,一併都拿給了安悅看。
「這是好事啊。」安悅如是說。原本她還在擔心和景筎有關,此刻看到自己手裡的資料就放下了心來,她莫名的覺得和景筎摻和在一起有些不妥。
「你要去進修,我肯定是贊同的,不管你需要什麼都可以開口的,只要我和景昀能幫的一定會幫你的,至於你想要辭職這件事我沒有意見,反正你什麼時候想回來都可以。」
吳泰初見她低頭認真看資料,又聽見她的話,心裏面竟是有些苦澀,他看著她,問道:「小姐,你就一直都沒有擔心過我會做對不起你,對不起厲氏的事情嗎?」
安悅微微一笑,她放下手裡的資料,揚了揚眉,反問道:「那,你會嗎?」她選擇了相信,那就不會再去懷疑。
吳泰初斂下眼眸,藏起眼中的那洶湧。在自己帶來的包里摸出一個信封來給安悅,說:「我離開的時候,小姐來機場送送我吧,我離開后,小姐再打開這封信。」
安悅的手指放在信封上面點了點,直覺告訴她,這裡面或許有什麼讓她意想不到的東西,可她並未直接拿出來。而是對著他鄭重的點頭,說:「好,我都答應你。」
吳泰初臉上的緊張因為她的話而舒緩了下來,她說了。那就一定會辦到,不管是去機場送他,還是等到他離開再打開這封信。
其實他將東西給她,就已經做過了準備。可他對自己並沒有信心,沒有信心覺得她看完之後不會怪自己,就是她怪他,他也受了。誰叫他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呢。
「嗯,應該也就是兩三天的時間,我交接一下工作,再收拾一下東西。定好國外的住處,到時候安排好了我會告訴你的。」吳泰初對著她揚起一個笑容,宛如初見那天。
安悅被晃了一下眼,心中暗暗感嘆時間,就點頭說:「好,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大概他再也不會回來,可他能有自己的人生,不是只圍著她這個『小姐』她覺得很好。
和吳泰初分手后,安悅就回到了家裡,她將那封信放到了自己的設計間裡面,正準備去看看孩子,就聽見了上樓的腳步聲。
她以為是管家,結果卻就看見了厲景昀,她眼中一亮:「你不是說今晚有個酒局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不是說要和吳泰初去吃飯,怎麼也回來這麼早?」他抬了抬眼皮,整張臉上都寫滿了他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