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生老病死永不離棄
()任飛揚看著停下腳步表情同樣驚愕的何星月,再環視一周,竟然沒有王海波的影子。
剛剛明明聽到的是一聲男人的驚叫啊?
何星月愣了幾秒,沒回答,衝到王海波面前問:「夜光,你怎麼了?」
邊說她伸手過去摸了一下王海波抱著的膝蓋。
任飛揚是被書架下面的柜子擋住了王海波的身影,看到何星月在那裡蹲下,他快步走了過去。
「啊啊啊!!別碰別碰~~疼!」王海波條件反射似的推開何星月的手,表情更是痛苦,臉部擰巴著,眼睛擠出一條縫看了她一眼,又雙眼緊閉,將頭繼續埋在膝蓋下。
「什麼情況?」任飛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王海波,抬頭看著何星月問。
何星月搖搖頭。
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者是不小心碰到膝蓋了?
「海導?你沒事兒吧?要不要去醫院?」
任飛揚拍了拍王海波的肩膀看著他問。
王海波抬起頭,哭笑著一張扭曲的臉,搖了搖頭,忍著痛說:
「飛揚哥,能不能……好好說話?叫我的名字好嗎?」咬著牙說完,又「哎喲~」了一聲。
「好的,海導,到底怎麼回事嘛?」任飛揚似笑非笑的再喊一聲。
王海波再次抬起頭,哭笑搖搖頭:「你故意的是吧!」
勉強抬起一隻抱著膝蓋的手,擺了擺:「沒事兒沒事兒,站久了,雙腿麻木了……已經好點了。」
何星月這才鬆了口氣,她看了任飛揚一眼,笑了笑:
「腿麻了,你早說嘛!腿麻了最好解決了,揉一揉很快就好了!」
邊說她已經伸手,揉捏起了王海波的小腿。
「啊啊啊~~別碰別碰~~」王海波反應過來去擋,才發現她的手可真多。
任飛揚在一旁,誰也不幫,看著他們鬧著,他邊看熱鬧邊笑。
……
邊鬧,王海波忍著酸麻也能站起來了,伸手把瘋狂心理師(一)到(五)抱在懷裡說:
「我拿回去看去,看完再來拿,再見!」
王海波坐在車上拿出手機一看:天吶,竟然已經深夜十二點,時間怎麼能這麼快?
伸手揉了揉腿,想起剛剛何星月跟他嬉鬧的樣子,欣慰一笑。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情好,就喜歡她剛剛那個樣子,跟他就像……
笑容在突然間又消失了,旁邊在看熱鬧的可是她的丈夫,他的飛揚哥哥,怎麼能這麼想?
啟動車子離去,一路上他的心都有些空空如也,剛剛的那一鬧,就像是他的幻想一樣不真實。
這個坎,他到底要怎樣才能過去?
書房的門關上以後,任飛揚見何星月又坐回了書桌前,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問:
「不睡覺嗎?已經很晚了哦~」說完在她臉頰親了一下,看著她的電腦。
何星月脖子縮了一下,咯咯笑了一聲:「嗯~~那好吧,明天再改!」
看著何星月關掉了電腦,剛要起身,任飛揚彎腰就抱起何星月,快步往門口走去。
「哎呀~~你幹嘛?哈哈哈,放我下來!」
出門后,任飛揚用腳關上書房的門,徑直將她抱進浴室……
翌日,何星月睜眼,房間光線昏暗,不光是昏暗,這不是她的房間。
往旁邊看一眼,確定這是任飛揚的房間,又放心的躺下,伸個懶腰,拿過手機一看,竟然已經十一點。
起床走到窗前,拉開窗帘,刺眼的陽光,一灑而入,這房間的窗帘避光效果是真不錯。
穿好衣服,洗漱好,走到樓梯口,看著任飛揚抱著任意坐在沙發上,咿呀咿呀的聊的正歡,怎麼沒見任開心呢?
邊下樓梯邊問:「爸媽和開心呢?出去了嗎?」
「對,買菜去了,應該就要回來了。」
「昨晚,怎麼不喊醒我?現在盡量少給他喝牛奶吧,容易上火。」
「你太累了,偶爾換人陪他睡,餓了給他喝點牛奶沒事兒,你也需要好好休息。」
何星月從任飛揚懷裡抱起任意,對著他笑著問:「我是誰呀?想不想媽媽呀?」
任意的雙手不停的揮舞著,『哦哦』歡叫的聲音更大了,興奮極了。
「吃了多久了?」何星月問。
「沒多久,不到一小時,我去給你泡點牛奶,烤塊麵包,隨便吃點兒,馬上要吃午飯了。」說著任飛揚起身,往廚房去了。
抱著任意,看著任飛揚去廚房的背影,她的心一陣疼。
這麼好的男人,這麼好的老公,她卻誤會了他四年。
那四年,她有和開心陪著,一切痛苦都只是在閑下時的短暫里,而他呢?
四年的日夜煎熬,不知道熬出了他多少條皺紋;再看看他後腦已經花白的頭髮,更是一陣心痛,他還不到四十歲,那白髮有多少是那四年熬出來的?
多希望只有一半,還有一半是因為工作,這樣她心裡的罪惡感,似乎能減少一部分。
可她心裡清楚,對於工作他不至於,那是四年熬出來的,因為她的誤會……
自責也好,內疚也好,她只能在心裡,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未來,不管他老得有多快,她永遠陪在他身邊,一起孝敬父母,一起讓兩個小寶貝快樂成長,無論生老病死,此生永不離棄。
午飯後,餵飽了任意,何星月去書房,將電腦搬回星月閣,打開電腦,準備繼續著昨天的修改。
電腦剛一打開,夜光的qq頭像閃爍著,點開:
「月光姐,先說說我從何處來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來自哪裡,我也曾經疑問過,別人都有叔叔伯伯或者姑姑,而我沒有;別人都有舅舅姨媽,而我也沒有,就算爸媽都沒有兄弟姐妹,堂兄弟堂姐妹也應該有的吧?但是都沒有。
爸爸離開后,曾經有人調查過我家來自哪裡,我也是那時才從村民口中得知,我們並不是本地的,媽媽當時已經有了我,大著肚子和爸爸一起來到那座村莊。
住的是木板房,我就在那個木板房裡出生,之後我們一家就在那裡落戶了。
這些問題都是在爸爸離開之後,我無依無靠時才想起來,也許能解開謎底的只有媽媽。
可是媽媽在哪兒?我始終沒有她的任何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