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清理門戶
「今天那個鬧事的男人是從陝西過來投奔柴班主的,是柴班主的妻弟。」
果不其然,跟禹頡猜的八九不離十。
「那便是了。我再來問你,我曾教給你的那些祖師爺傳下來的本領,你是不是也早就賣給了柴家班做見面禮?」
程之問臉色鐵青,愣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乾脆厚著臉皮,一不做二不休:「師父既然教給我了,日後我自然也會收徒,將這手藝傳承下去。」
禹頡仰天長笑,這笑聲引得在外面跪著的徒弟紛紛側目。也許是他笑得太用力,猛地一震,咳嗽了起來。
禹頡和程之問關在大堂里,兩個時辰都沒有出來。
柳盡歡早早的將徒兒們都扶了起來,打發他們各自練功去。
顧輕在卧房內,用冷水一遍遍沖著被師父打的又紅又腫的手心。思想著師父說的話,也並非全無道理。還沒有經過師父調教著倒倉,貿然開嗓,若真是傷了就等於把飯碗給砸了。
顏酌自從進來房間里,就一直表情獃獃的。手裡拿著一包粉末,小心的灑在顧輕手心上頭,又仔細的吹了吹。
「哎呀!」顧輕下意識的將手抽回來:「撒這麼多粉末,你想疼死我是不是?」
顧輕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故意逗逗他,見他沒什麼反應,作勢要打。
「別!舅爺,我可受不起您這打。」顏酌耷拉著腦袋,無精打採的隨意應付了一句:「您呀可仔細著手吧,我得回去溫習功課了。」
今天在前門橋那一幕,顏酌雖未親眼看到,但見父親嚴厲的面孔,以及從師兄們的嘴裡,也了解個大概。
榮福堂剛栽培出來一個角兒,就這麼欺師滅祖,背信而去了,將來的榮福堂還有誰能站出來頂上呢?
冬天還未過完,顏酌似乎一瞬間就長大了。
「禹師傅,我看二爺這兩年出落的愈發伶俐,恐怕很快就能獨擋一面了。」
從師父,到禹師傅,短短几分鐘之內,二人再也回不到當初了。院子里,程之問和禹頡並排往外走。
「說什麼二爺,也不怕折煞了他。不過是收徒時,第二個收了他罷了。以後還得請您程老闆高抬貴手,別難為他。」
走出這座院子,程之問終究是有些難過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曾經他也是師父心尖上疼出來的大師兄,從此以後天高海闊,榮辱再也和榮福堂無關了。
小節的手他也不是故意踩傷的,只是柴家班無數雙眼睛盯著他,急著看他表忠心。無奈之下,他只能拿最後進榮福堂的小師弟開刀。
再回頭看一眼熟悉的榮福堂,這個陪伴他所有童年時光的院子,此刻,顧輕正低著頭,聽禹頡訓話。
「打你是為了讓你長記性。」禹頡消了氣,也不想再為難孩子了,但是有些道理還是得教給他明白。
「今天那伙人是有備而來,若不是白家二小姐突然出手賞賜,你今天就折到那了!」
顧輕低著頭,看著手上纏著的一圈碎布:「師父,我知錯了。」
禹頡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你也別再唱戲了,跟著我倒倉,看看以後你能不能唱旦角。」
顧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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