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無從下手

胡亞蘭結婚三年多，一直沒有身孕，尤其是丈夫長期不在家，身子很敏感，哪裡經得住這般動作？

這讓她不由的有些享受起來，想讓他放手，又有些捨不得。

王小龍聽她這樣說，就更加慌亂，兩手懸在她肚子上方，不知如何安放下去。這時，踏板車突然猛烈地跳了一下。王小龍的上身往後仰倒下去，他趕緊往下一抓，想抓住什麼東西，竟然又抓錯了地方。

「啊——你幹嗎？」胡亞蘭驚叫一聲，踏板車的龍頭猛烈搖晃起來。她把握不住，車子一頭栽倒下來，兩人都朝右側的排水溝撲倒下去。

好在排水溝很窄，只有三十公分寬，人鑽不進去。胡亞蘭「啊呀呀」叫著要撲倒下來。田小暉知道，要是她的臉跌倒水泥路上，或者撞在踏板車的龍頭上，那會跌得很傷，頭破血流外，還可能會磕掉牙齒。

王小龍不顧一切伸出左手，猛地抓住胡亞蘭划動著的右手，用力往後一帶，把她的身體帶離踏板車，往後倒下來。

他自已則剎不住車地往前磕去，正好把胡亞蘭往後倒過來的身體擋了一下。胡亞蘭的身體往後退了十幾步，最後站住，沒有仰倒下來。

王小龍站住后，紅著臉不敢再坐她的車子：「不要再坐了，就走著去吧。」

「還是兩里路呢。你抱住我腰，不要再摔跤。」胡亞蘭堅持說說，「剛才多虧你靈活，拉了我一把，我才沒有摔跤。」

這次，王小龍看準位置，把雙手環抱上去，放在她的中間。

「對，放在那裡正好。」胡亞蘭絞著手把，把踏板車開出去。

開出去不久，迎面走來一個中年婦女。胡亞蘭連忙剎車，王小龍的身子順勢往前磕去，整個上身都貼到她背上。

胡亞蘭輕聲說：「有人。」說著抬腿跨下跳板車，王小龍順勢跳下來，有些羞澀地跟在她後面。

「胡書記，他是誰呀？」中年婦女個子矮小，臉色紫黑。她咧嘴笑著，招呼胡亞蘭。

胡亞蘭說：「他是新來的大學生村官，我送他到郭書記家借宿。黃素平，你到哪裡去啊？」

「我到我娘家去。」黃素平打量著王小龍，疑惑地說，「他來當村官？我看他還是個孩子啊。再說，村裡書記，村長，不是都有嗎？他當什麼村官啊？」

胡亞蘭說：「他是支書助理。」

黃素平重新打量著王小龍，一邊從他們身邊穿過去，一邊自言自語地說：「助理？就是秘書吧？胡書記，你有秘書了？」

胡亞蘭紅著臉說：「不是秘書，是助理。」

「哦，是這樣。」黃素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她馬上又眨著狡黠的眼睛說，「女書記，男助理，還是個小白臉，嘻嘻。」

胡亞蘭笑哈哈地說：「黃素平，你可不要瞎說哦。否則，我對你不客氣的。」

說著就來到郭昌生家的院門前。

胡亞蘭把跳板車推進去，叫道：「郭書記，在家嗎？」

郭昌生和老婆陸玉香聞聲從堂屋裡走出來。郭昌生熱情地迎上來說：「胡書記，來來，進屋坐一會。」

陸玉香的眼睛越過丈夫的肩頭，朝站在胡亞蘭後面的王小龍看去，她的眼睛一亮，臉上立刻泛起一層曖昧的亮色。

胡亞蘭站在場院上，往後看著王小龍說：「坐就不坐了。呃，他是上面派來的大學生村官，沒地方住，我想讓他暫時借住在你們家裡。你們不是有一間空著的廂房嗎？村裡每天給你們補貼20元錢。」

郭昌生說：「20元一天？太多了，這間小房子，哪裡要那麼多錢？來住可以，錢我們不要。」

陸玉香笑吟吟地走上來說：「胡書記，你能想到我們家，就是看得起我們，我們哪裡還要村裡的錢啊？」

胡亞蘭說：「他不光這裡住，還要在你們家吃飯呢。所以是住宿10元，搭夥10元，你們就不要客氣了。」

郭昌生正在考慮的時候，陸玉香笑著說：「搭夥，可以啊，我正好閑在家裡沒事幹。」

王小龍這時候才說：「不要專門為我做什麼菜，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也是農村裡長大的，什麼都能吃，只要能吃飽就行。」

說著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胡亞蘭笑著說：「小夥子很樸素，也隨和，不難伺候的。」

陸玉香笑吟吟地說：「看他樣子，挺實在的。」

郭昌生打量著王小龍，問：「你老家是哪裡的？」

王小龍回答：「我是海林縣的。」

郭昌生說：「海林縣經濟比這裡好多了，又是平原。不知你來這裡過苦日子，習慣不習慣？」

王小龍說：「我是來鍛煉，學習的，不是來享受的，不管習慣不習慣，都要入鄉隨俗。苦點好，苦能磨練人。」

胡亞蘭說：「郭書記，玉香嫂，那你們聊，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說著推了跳板車走出院門，「嗚——」地一聲開走了。

郭昌生把王小龍領到堂屋裡，在飯桌邊坐下來說話。陸玉香打開東廂房的門，手腳勤快地開始收拾起來。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床鋪整理得清清爽爽，才把王小龍叫過來，說：「王助理，你看看怎麼樣？就是房子和床鋪都小了點，委屈你了。」

「不不，已經很好了。」王小龍不敢看她嫵媚的眼睛，掃視著這間十平米左右的房間，滿意地說，「這比賓館房間差不到哪兒去，太好了。以後，我就要在這裡麻煩你們了。」

陸玉香說：「既然住在這裡，就是一家人了，不要再說見外話。」

郭昌生說：「對，不要客氣。你有什麼要求和意見，只管跟我們說。」

王小龍把一隻行李箱，一個黑皮包拿進房間，對他們說：「安頓好了，我就到村裡去轉一轉，先了解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