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危機將至
破廟之中。
年輕君王的聲音之中儘是凝重之色,他的遭遇還沒有講完,但是蘇辰兩人的表情都已經變得很是複雜了。
這一切實在是過於詭異,能夠在無形之中影響君王的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力量他們根本無法想象,最關鍵的是能夠在不知不覺之中控制一個人的行動。
若是對方將這種力量運用到其他的地方,後果不堪設想。
收回思緒,蘇辰兩人的臉色都已經凝重了起來。
深呼吸,蘇辰的目光落到了那年輕君王身上:「你接著說,後來發生了什麼。」
話音落,卻發現這年輕君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彷彿想到了什麼恐怖至極的場面一般。
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堪堪平復了心情,而後緩緩開口:「後面所發生的事情,連我都覺得詭異。」
「在聽到了那聲音過後,我心中的那種想要真正弄清楚這花船上一切的想法已經消失了,那個時候的我只想要儘快逃離花船,然而越是如此,我就越是發現自己竟然根本已經無法離開那花船了。」
「無法跟你們解釋我當時的感覺,反正非常的古怪,我越是想要離開,就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一直都在阻止我逃離。」
「哪怕是現在想來都覺得非常的奇怪,明明那花船就是依靠撲通木材所製造出來的,憑我的力量只需要稍稍動用靈力就能夠輕鬆的毀掉那花船,可就是如此簡單的動作,我卻根本做不到。」
「那個時候的我彷彿已經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掌控了,分明我心中非常想要離開那個地方,可是我卻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只能夠不斷的向前。」
「彷彿在那花船的深處有什麼東西在一直召喚著我一樣。」
年輕君王的臉上的恐懼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濃郁了,雖然無法從他所訴說的情況之中感受到哪怕絲毫的恐懼,但是能夠清晰的從他的表情之中看出當時情況給他心中留下的陰影。
「我不斷的向前,一直都在探索著隱藏在暗中的真正操控了我思想的東西,可是隨著不斷的向前,我發現那花船之中竟然沒有哪怕絲毫的生命。」
「分明從外面呢見到了那麼多的人,感受到了那麼多的氣息,但是在內部,卻沒能見到哪怕絲毫的生靈,這花船之內,分明就是一座空船!」
「而當我真正的抵達了那花船的最深處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無比恐怖的場景。」
咚!
在年輕君王的聲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鐘聲。
那更如同來自於地獄的代表著死亡的喪鐘,震耳欲聾,其中帶著奇詭的力量!
破廟內,蘇辰和秦鸞的臉色同時凝重了起來,年輕君王的表情也陰沉到了極點。
他緩緩開口,聲音之中分明充滿了無比的恐懼。
那聲音,恍如來自於九幽地獄之中一般。
「我在花船上,聽到了這樣的鐘聲!」
「而也就是在這鐘聲響動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
蘇辰兩人對視,都已經看出了彼此眼中瀰漫著的濃郁疑惑。
年輕君王所說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鐘聲,又代表了什麼?
在兩人的思緒剛剛落下的時候,那鐘聲再一次響起,鐘聲在靠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年輕君王的臉色忽然變得無比的猙獰,雙眸之中涌動著的恐懼彷彿要溢出來一般,他不斷的後退著,重複著那四個字。
當鐘聲再一次被敲響,年輕君王的話語終究發生了變化。
「它們來了,他們來找我了!」
年輕君王的聲音之中帶著無比的恐懼,他身上涌動著的氣息都已經變了,可以清晰的感應到他身上所涌動著的無比的恐懼。
雖然並不清楚這年輕君王最後看到了什麼,又經歷了怎樣的恐懼,但兩人隱隱的覺得,這鐘聲,應該就是一切的根源。
「出去看看。」
互相對視,蘇辰率先開口。
秦鸞皺眉,隨即緩緩說道:「萬事小心。」
點頭過後蘇辰才開口說道:「保護好他。」
這年輕君王是他們所掌握的唯一的消息,到現在年輕君王雖說跟他們說了很多,但終究也僅僅只是證明了花船本身有著很大的問題,卻並沒有真正說明這問題的根源到底在什麼地方,對於花船以及花船背後的力量,他們依舊是一無所知的狀態。
蘇辰心中清楚,這位年輕君王的心中必定隱藏著更深的秘密,而且,就算是刨除這些在外,這終究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沒有被他們遇到也就算了,如今事情就發生在他們眼前,若是他們依舊選擇逃避,良心難安。
對著秦鸞點了點頭過後,蘇辰飛速衝出了破廟。
此時夜色已經逐漸降臨,遠天烈日逐漸收攏了它的光輝,隱隱落入西山之中,再不見哪怕絲毫的光芒。
而正前方那已經被點點夜色圍攏的一方天地之間,似是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向著正前方破廟的方向移動著。
哪怕僅僅只是站在這破廟之前,蘇辰依舊能夠感受到那等濃烈到了極點的壓迫力在不斷的涌動而來。
不僅如此,空氣之中的靈力也彷彿在這一瞬間被徹底的抽干,無形之中似是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已經降臨了這一方天地一般。
雙眸之中已經有濃郁的冰寒之意涌動,雖然到目前為止還並不是很清楚這花船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至少前來的絕不是什麼善類。
如此冰寒的氣息,哪怕不是邪祟,也必然和邪祟有關。
咚!
震耳的巨響再一次傳來,那恐怖的聲音彷彿對於靈魂有著某種特殊的作用一般,在鐘聲響動的同時,蘇辰分明感受到了一股發自於靈魂的顫抖。
雙眸之中的冰寒之色已經越發的濃郁了,他的臉色更是已經變得無比的凝重,抬手之間誅邪已經入手,他冷冷的盯著前方,遲遲未曾有絲毫的動作。
危機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