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財神爺
一位下人把葯端上來。
「娘,孩兒給你喂葯,喝了病就好了。」炎宗一副很孝順的樣子,給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夫人喂葯。
一條葯蟲從心柔的腰包里飛出來,飛到夫人面前,它不停地撲朔著翅膀,好像在提醒著什麼。
心柔的眼睛瞬間睜大:「這葯有問題!」
一切都來不及,夫人已經將葯喝下。
夫人的嘴角流出血。
炎宗往後退一步,手中的碗掉下去,他惴惴不安的看著夫人,伸出手顫抖的手探一下夫人的氣息,已經斷氣了。
炎宗目光無比駭人,他走到心柔面前,揚起手重重的扇了心柔一巴掌。
炎宗衝冠眥裂:「好你這小賤人,竟敢害死我娘。」
心柔面色如土,臉上的掌印觸目驚心:「我沒有,你娘不是我害死的。」
炎宗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一副要把心柔咬碎的樣子:「還敢狡辯,我娘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加害她?說!」
心柔搖頭,如同受到驚嚇的小白兔:「我沒有,我沒有,你娘不是我害死的。」
炎宗已經失去了理智,如同猛虎下山一樣,把心柔往門外拖。
心柔掙扎,如同驚弓之鳥:「你要幹嘛?」
心柔無力反抗,求救的目光看著滿屋子的人,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做主。
就這樣,被炎宗拖回他的房間。
炎宗眼中閃過一抹狠毒之色:「作為大夫,你非但沒能把我娘的病治好,還把她害死了,你會因此而付出代價。」
心柔往後退,戒備地看著炎宗:「你想做什麼?」
炎宗簡單的吐出四個字:「先奸后殺。」
炎宗把心柔拉到床上,然後撲上去,輕薄心柔,在這危急的情況下,心柔拔出頭上的發簪,往炎宗胸前一戳,炎宗倒在心柔身上,死去。
心柔把炎宗推開,看著死去的炎宗,心柔心裡極度恐慌,沒想到一時失手害死了人。
心柔跑到窗前把窗戶打開,然後跪下。
「月老,我沒有錯,對嗎?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名節,所以,我沒有錯,對嗎?世間如此多的痴男怨女,誰不想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你會眷顧他們嗎?」心柔的淚流下,她良心受到譴責,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
天上。
石桌上放著許多小泥人,月老在給代表人間男的和女的的泥人牽紅線。
戰神跨步而來,在門口停下腳步,既然決定要走這條路,就該勇往直前。
月老驚訝的看著處在門口的戰神:「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戰神跨過門檻,走進屋裡:「我來求姻緣。」
月老掏一下耳朵:「我是不是聽錯了,千年沒談過戀愛的戰神今天居然跑來我這裡,說是要求姻緣,還以為我與你不是很熟,大水沖走了龍王廟。」
戰神一臉平靜:「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月老覺得對方不像是在開玩笑:「這,你是認真的?」
戰神淡淡的看了月老一眼,反問:「我什麼時候不認真過?」
月老一臉凝重:「好,我今天就破例一回,幫你這天地間獨一無二的戰神,替你求上一段好的姻緣,成就一段佳話。」
月老手指一彈,一根紅線從衣袖裡飄出來。
戰神左手在右手劃過,把手劃破,一滴血飛到紅線上,融入進去。接著,紅線的一端綁住戰神的手指,而另一端綁住代表心柔的那個泥人。
上一世。
深山老林里。狼王匍匐在地上,突然,它猛地睜開眼睛,因為它聞到了母狼的氣息。狼王朝著氣息的方向奔跑過去。
深山老林的另一邊。一頭母狼坐在那裡,只見它正在舔著自己的右前腿。
狼王跑來。母狼停下嘴裡的動作,往狼王所站的位置看過去。接著,繼續舔著它的右前腿。只是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因為狼王的到來而更加濃了。
狼王嗅一下鼻子,定定的看著母狼。從未與異性接觸過,不知情愛是什麼滋味的狼王深深的被眼前的這頭母狼吸引。
「可我害死了夫人,我只想過要救人。」心柔認為夫人的死和她脫不了關係,如果能早一點發現那碗葯有問題就好了,一時想不開,心柔把桌上的燭台打翻,大火燃燒起來,熊熊的大火在燃燒著,看來她要把自己燒死啊。
葯蟲飛出來,它翅膀在不停的撲朔著,這麼大的火,看來它小命不保了。
紅線的一端從窗戶飄進來,延伸到心柔面前,綁住心柔的手。
戰神從窗戶飛進來。
心柔愣愣的看著戰神,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神出現了生機。
戰神把牽在他們手上的紅線收起來:「是你嗎?別怕,跟我走。」
戰神把心柔救走。
半空中。戰神摟著心柔在飛著,這一刻,心柔已經忘記了天地間的一切,眼裡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如此的英俊,自己無論如何也移不開視線。是他救了自己嗎,那麼自己又該如何感激他好呢。
大山在客棧里喝酒,大山喝醉了,在胡言亂語:「柔兒啊,是爹對不起你,你要原諒爹啊。」
大山在走著,前面的一個人掉了錢。大山把錢袋撿起來,大山發現掉錢的那個人已經走遠。
「我的。」大山把錢塞進懷裡。
大山躺在床上。
大山毫無睡意,在異想天開:「要是每天都能撿到錢,那我豈不是也成了有錢人。」
大山來到廟裡,跪在財神爺面前。
大山不停的磕頭:「財神爺啊,請你賜給我無數的金銀財寶,這輩子,下輩子,永遠都花不完,求求你、求求你。」
『財神爺』:「來者何人?」
大山又驚又喜的:「財神爺顯靈了、顯靈了;回財神爺,小人叫韓大山,這輩子別無所求,只求擁有永遠都花不完的金銀珠寶。」
『財神爺』:「我若賜予你金銀珠寶,你也會像其他人一樣,從此不再來祭拜我?」
大山拍著胸脯保證:「請財神爺放心,我一定會每天早午晚按時的祭拜,香火不斷的供奉。」
『財神爺』:「你回去吧,明天早上醒來時用手去摸便是,你所摸到的東西都會變成金子。」
大山雖然很驚喜,但覺得此舉未免過於簡單:「就這樣?」
『財神爺』:「就這樣。」
「多謝財神爺成全。」大山離去。
財神爺這座石像背後的千淚走出來,千淚冷笑一下。似乎已經想到了他怎麼死的。
大山從床上起來,伸手摸枕頭結果枕頭真的變成了金子,大山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山不停的伸手去摸,所摸到的東西都變成了金子,他把家裡的東西都摸了一遍。
大山口渴了,要喝水,結果水瓢里的水變成了金子。大山肚子餓了,要吃飯,結果碗里的飯變成了金子。最後大山自己也變成了一座『人金子』。
落地后,心柔還緊緊的抱著戰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沁人心脾,戰神有些不適應,趕緊放開心柔。
心柔作揖行禮:「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心柔無以為報。」
戰神在想公子是不是一種稱呼:「公子,是在叫我嗎?」
「不是公子,難道是少爺。」心柔看著眼前的人,問道:「花花少爺嗎?」
戰神不懂花花少爺的意思,便問:「我嗎?」
心柔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人,想了想:「我懂了,你是天上來的,神仙嗎?」
戰神不回答,反問:「你認為呢?。」
心柔覺得自己想多了:「應該不是,因為我沒見過神仙,你見過嗎?」
戰神輕輕的點頭:「見過。」
「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感謝你。」心柔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我該怎麼報答你?」
戰神淡淡一笑,問道:「那你想怎麼報答我?」
心柔一副無比真誠的樣子:「我沒錢,不過我可以上山採藥換錢給你。」
戰神笑笑,打趣道:「那你豈不是要把山上的草藥都采完?」
「為什麼?」雖然這麼問,但心柔已經想好了,為了報答對方的恩情,就算要把山上的草藥都采完,她也認了。
戰神看著心柔,認真道:「因為你的命很值錢!」
心柔別有異樣的眼神注視著戰神,甜甜的笑一下,說:「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的命值錢。我走了。」
心柔往一邊走去。
戰神開口喊道:「等等。」
心柔停下,看著戰神,發現他比剛才好看了不少。
戰神走到心柔面前,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我送你。」
心柔一喜:「可以嗎?」
戰神手打開,亡牙棒出現在手中。戰神示意心柔抓住亡牙棒的另一端,心柔照做,片刻,兩道身影消失不見。
戰神把心柔送回家,心柔疑惑地看著戰神,他這麼厲害,難道真的是神仙,來不及多想,被眼前的一切所嚇到,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全都是金子,心柔看到了大山的金像。
「爹!」心柔跑過去,跪在地上:「爹、爹,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戰神手打開,仙法出現,一切恢復原樣,只是大山再也醒不過來。
「爹,爹,你醒醒啊。」心柔搖著大山的胳膊。
戰神眼漏出悲憫之色:「他死了。」
「你說什麼?」心柔難已接受:「不會的,我爹他不會死。」
戰神再次開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死了。」
心柔的淚流下,突然想到了什麼:「你不是神仙嗎,你可以救活我爹,對嗎?」
心柔抓住戰神的手,祈求的眼神看著戰神。
戰神面無表情:「我沒有那個本事,將死人救活。」
心柔絕望的放開戰神。
「爹,女兒不孝,還沒來得及孝敬你。」心柔的淚再次流下。
站在不遠處的千淚冷笑一下,這個害死姥姥的兇手已經死了,大仇得報。
戰神看到千淚,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人是她殺的?
亂葬崗之地,那口陰陽棺材變成紅色,小行手打開,法力出現,接著,棺材里飄出一個白色的燈籠。
樹林里,千淚手打開,妖法一出,瞬間地上出現一個碩大的紅色法印。
戰神身形降落。
戰神和千淚處在法印中。戰神和千淚戰了起來。
戰神手放開,亡牙棒插在地上,戰神將法力注入亡牙棒中,亡牙棒往外發出紅色的光,地上的法印消失。
千淚邪笑一下,和戰神再次戰起來。
戰神手抬起來,往前一推,地上凝出一隻狼,全身冒著金光,看起來兇猛無比,它衝上去把千淚撲倒在地。
千淚也不反抗,任由這隻凶獸撕裂,
她這是唱的哪一出?戰神手一揮,凶獸化成一道光芒進入身體。
千淚站起來,幽怨的開口:「你弄疼我了。」
她的聲音好像能牽動人心,讓人於心不忍。
戰神質問:「是你殺了韓大山?」
千淚聲音冰冷:「他該死!」
戰神怒目而視:「他該不該死不是由你說了算,妖都像你這樣任意妄為,視人命如草芥嗎?」
千淚一笑百媚:「我只知道我想殺誰就殺誰,只要我高興。」
戰神一副凜然正氣的樣子:「冥頑不靈,莫要怪我動手。」
戰神和千淚再次戰起來。
千淚嘴一吹,使用魅術俘獲戰神靈魂。
千淚在戰神耳邊呢喃細語:「不可以、不可以!」
戰神神志不清的跟著念:「不可以、不可以。」
千淚邪魅一笑,在戰神臉上親一下。
「我走了。」千淚離去。
原來失去至親是如此的痛。
「爹。」心柔的淚再次流下。
戰神回來,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
心柔把眼淚擦乾:「我要將我爹下葬。」
戰神在腦中想了一遍下葬的意思:「在人間,人死後要把屍首給埋了,入土為安。」
心柔虔誠的眼神看著戰神:「你可以幫我嗎?」
戰神譏笑,一副拒人於千里的樣子:「幫你?」
心柔的心被刺痛了:「因為,我沒錢。」
戰神邪眸一挑:「沒錢買棺材?好殘忍的一句話,卻不得不承認。」
心柔頭低下:「是的,錢的確是個好東西,它能迷惑人的心,我爹就是死在金錢之下。」
戰神冰冷聲音響起:「你爹他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把他扔到荒郊野外,讓那惡狼把他叼走不就可以了嗎。」
心柔抬起頭:「你……」
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當他從窗戶進來的那一刻,感覺他是心目中的大俠,難道那是錯覺嗎?
戰神一臉冷漠:「再說了,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我為什麼要幫你?」
心柔卑微的說:「求你。」
戰神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在求我嗎?」
心柔發現,這一刻自尊都沒有了:「是。」
戰神戲謔一笑:「我最見不得人家求我了,我這個人外冷內熱,很容易心軟,尤其是女人求我,你真的不考慮讓你爹暴屍荒野?」
「如果你爹死了,你會讓他暴屍荒野嗎?」心柔忍不住頂了一句,頂完嘴之後竟有些懊悔,真的害怕他見死不救。
戰神將心柔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收入眼底,邪笑一下,說:「你想要錢,我有的是,我可以給你買棺材的錢,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一個白色的燈籠從空中飄來,定在屍體的上方。
小行從一邊走來,來到屍體面前。
小行定定的看著大山的屍體,這具屍體以往不同,實在看不出死者的死因。
戰神看著眼前的人:「你是來收屍的?」
小行看了一眼戰神,只覺得此人高深莫測:「沒錯,人生前的事我管不了,不過,死後的事可以交給我。」
戰神輕蔑一笑,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沒想到你看起來一表人才,卻做著死人的生意。」
小行不以為然:「活人的生意不好做,我也不喜歡,相比起來死人的生意好做些,因為沒得商量,你認為呢?」
戰神伸出手中的一錠金子:「有道理,這是給你的定金,棺材要選最好的。」
小行接過金子「一定。」
戰神重新打量一下小行,覺得他的身影高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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