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生離死別

一木家。千淚躺在床上睡著，那句話在耳邊響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千淚醒過來，她一副很憂傷的樣子。

小可端著一碗葯走進來：「你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還懷著胎兒，要好好休養才行，這碗湯藥可以暫時安撫胎兒，你喝。」

「孩子。」千淚一喜，伸手摸一下肚子。

千淚接過碗，把葯喝完。

千淚內心隱隱不安：「落原呢，你有沒有看到他？」

小可吞吞吐吐地說：「沒有，我連落原是誰我都不知道。你好好休息。」小可趕緊離去。

小可在門外遇到小行。

小行問道：「她醒了？」

小可嘆氣，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醒是醒了，她一醒來就問那個落原的下落。」

小行見對方嘆氣，問道：「你在他面前露餡了？」

小可回想一下，剛才表現得有些慌張了：「應該沒有。」

千淚、小可、小行坐在桌前，滿滿的一桌菜。

千淚遲遲不動筷子。

小行關心道：「大著肚子，要多吃點，把身體養好。」

千淚對著桌上的一條魚自言自語地說：「魚兒，你有見到落原嗎？你說，你前幾天見過他，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小可和小行相互對視一眼，不明白千淚在做什麼。

小可感到奇怪：「你在跟它說話？」

千淚很是擔憂，總感覺落原出事了：「我問它知不知道落原在哪，什麼時候來接我回家。它說落原已經來不了了，他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不幸。」

小可非常驚訝，懷疑自己是不是說漏了嘴：「你都已經知道了？」

千淚心一緊：「知道什麼，你快說，你們到底隱瞞了我什麼？」

小行知道紙包不住火：「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你了，落原為了救你甘願犧牲自己，當時的你已經奄奄一息，為了救你，我把他練成丹藥給你服下，你的命是用他的命換來的。」

千淚淚流下說：「為什麼？你怎麼這麼傻?」

千淚站在那裡，在痛哭：「為什麼，為了我，值得嗎?」

小行從一邊走過來：「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

千淚覺得這句話非常刺耳：「節哀，對於你來說，死的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當然會這麼說。」

小行面色一怒，但想了想，沒必要生氣：「你要知道，落原死了，難過的人不只有你一個，可我們既然活著，就要好好活著，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落原之所以不讓我把真相告訴你，只是不想給你增加負擔，他只想你快快樂樂的活著，這是他臨終前的遺言。」

千淚泣不成聲：「落原。」

小行把刑墨接回家。

「娘親!」刑墨歡快的跑過去。千淚蹲下來，把刑墨抱入懷裡。

戰神來到無名島上的宅子里。他來找千淚，可是宅子里空無一人。

千淚站在花園裡，眼前種著一片狐尾花。

千淚回憶起：

落原有些期待的看著千淚：「你能不能給我一些狐尾花的種子？」

「你想要種花？」千淚打趣道:「我知道你只是一時興起。」

落原否認：「才不是。」

千淚看著落原，他好像真的很想種花：「可你不是說過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嗎？」

落原看著對方，眼中有無法掩飾的情感：「我知道你喜歡狐尾花，我想親手為你種下一片屬於你的狐尾花。」

原來對方想種花是因為自己，千淚笑笑說：「謝謝，不過，你還是別忙活了。」

落原不解道：「為什麼？」

千淚解釋道：「因為在這世上，只有我和姥姥才能種出狐尾花。」

千淚看著這些狐尾花說：「落原，我種這些狐尾花只是為了紀念你，雖然你已經離我而去，但你會永遠活在我心中。」

院子里。

小可帶著面具說：「我是專門吃小孩的大壞蛋，現在要來吃你了。」小可和刑墨在嬉鬧著。

刑墨向千淚跑去，抱住千淚，撞到了千淚的肚子。

小可把刑墨拉開說：「娘親現在肚子里懷著弟弟，你不能碰娘親的肚子，會把弟弟嚇壞的。」

刑墨無辜的眼神看著千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娘親，我不喜歡弟弟。」

千淚伸手摸一下刑墨的臉：「你不喜歡有弟弟陪著嗎？」

刑墨委屈的說著：「我怕你有了弟弟之後就不要墨兒了。」

千淚笑笑，覺得這孩子太可愛了：「怎麼會呢，你永遠是娘親的心肝寶貝。」

戰神出現在江邊，他好像在找一個人。

戰神出現在草原上，他好像在找一個人。

戰神在山上走著，他好像在找一個人。

戰神心亂如麻：「淚兒，你到底在哪裡，我不相信你已經離我而去，因為我知道，他不會讓你死的，可是如果你還活著的話，為什麼不讓我找到你？」

一木家。千淚誕下一名男嬰，一木、小可、小行、刑墨他們都興奮不已。都搶著要抱這男嬰。

五年後。

戰神再次來到渡頭，站在這根木樁前。木樁上有他五年前留下的五道痕迹。戰神在上面再劃上五道痕迹。他:「我把我對你的思念托給白雲，寄給輕風，希望到最後能飄入你的耳朵里。」

路邊的茶棚里。

一木和戰神坐在桌前，他們以前在這裡喝過酒。戰神在喝酒，此刻的他找不到千淚，也只能買醉。

一木看著戰神，問道：「小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來找你喝酒的，乾杯。」戰神把手中的酒罈舉起來，大口的喝著酒。

一木嘿嘿一笑：「不用問我也知道你來這裡喝酒的原因。」

戰神放下手中的酒罈，看著對方：「你又知道？」

一木搖頭嘆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身上有哪一點戰神的樣子，說你是酒鬼還差不多，這還不是拜你那位紅顏千淚姑娘所賜，還真是紅顏禍水。」

戰神眼中釋放出炙熱的光芒，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你知道她的下落？」

一木搖一下頭：「不知道。」

戰神眼中的光芒暗淡下來：「從現在起，你可以閉上你的嘴巴了。」

「閉上就閉上。」一木看著桌上的燒雞說：「閉上嘴巴我怎麼吃，我先吃了再閉上。」一木把整隻燒雞拿起來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一木看著戰神，無比殷情的樣子：「燒雞，你也來點？」

戰神心情壓抑，倒了一杯酒，抬頭一飲而盡：「你吃吧，我沒心情。」

「沒心情就更應該吃。」一木把燒鴨拿起來說：「燒鴨？」

戰神不耐煩的看一眼一木。

一木把燒鵝拿起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燒鵝？」

戰神怒喊：「你這又是燒雞、燒鴨、燒鵝的，就不怕我把你也給燒了?」

一木撇撇嘴，摸一下自己的鬍子：「我知道你現在茶不思飯不想的，我不應該逼你陪我大吃大喝。」

戰神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副千愁萬緒的樣子。

「這燒雞、燒鴨、燒鵝的味道確實很好，如此的美味佳肴，怎麼就只有我一個人在吃，不好。」一木喊道:「小二。」

小二過來，恭恭敬敬的樣子：「這位客官，你還有什麼吩咐？」

一木呵呵一笑：「給我另外打包桌上的菜，送回我家，讓我的家人也嘗嘗。」

「好的。」小二問道:「你要來兩份?」

一木舔了舔手指，看著小二：「誰跟你說是兩份？」

小二明明記得一木家裡只有一對兒女：「你家裡不是只有一雙兒女嗎？」

一木搖搖手：「不是，五年前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了，家裡熱鬧得很。」

這不是有意在告訴戰神什麼嗎？戰神眼眶泛著淚光說：「你這個死老頭！」

一木家。

小行在教刑墨和刑沭兄弟兩在練劍。千淚在一旁看著。

戰神來到一木家。他找遍了天下，唯獨沒有來一木家找過。

戰神和千淚站在那裡，他們定定地看著彼此。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五年不見。

刑墨帶著刑沭跑到戰神面前。

刑墨很是興奮：「爹爹，娘親都告訴我了，你就是我的爹爹，弟弟，快叫爹爹。」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爹爹。」

戰神看向千淚，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千淚笑笑：「他們都是你的兒子，我們的兒子。」

戰神聽后心裡激動不已，覺得上天對自己不薄。

戰神蹲下來伸手摸一下刑沭的臉，把刑沭抱入懷裡。

「原來我已經為人父。」戰神看著刑墨說：「墨兒，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親切，原來你是我的兒子，你是我戰神的第一個兒子，神族的後裔。」

房間里。千淚坐在床上，此刻的她內心沒有一點歡喜。

戰神站在那裡，他走到床邊，在千淚身旁坐下。千淚卻是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戰神手一揮，房門關上。

戰神心中五穀雜味：「為什麼要消失，為什麼不讓我找到你？」

千淚解釋道：「我沒想過要對你避而不見，只是落原死了，他是因為救我而死的，是我害死了他，我沒有辦法從悲痛中走出來。」

戰神走到千淚面前，把千淚抱入懷裡。這個女人牽動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她不在身邊的時候覺得生活毫無意義。

戰神和千淚來到狐狸洞。

「這裡就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千淚心生悲切:「如果姥姥和我哥都還活著的話就好了。」

戰神驚訝：「你知道了？」

千淚心中悲涼，淚流下：「其實我早就知道，我哥他已經死了，因為我和他有獨特的心靈感應，我以為只要我不想承認，遲早有一天他會出現在我面前。」

「淚兒。」戰神疼惜的把千淚抱入懷裡:「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葉心洞里。

戰神手打開，手中出現千靈錐。戰神蹲下來，把石板撬開，

一些紅色的字元從裡面飄出來。

戰神站在這些字元面前。他：「愛是什麼?」戰神回憶起心柔在樹林里等待自己的日子，接著回憶起千淚為自己犧牲的畫面。

「愛是枯等成灰嗎，還是犧牲？」戰神看向千淚：「我知道了，愛是自私，一直以來，我最愛的人始終是你。」

這些字元形成自私兩個字飄進戰神手中的千靈錐里，第二節紅了起來。

天上，南天門。原本被封印在那裡的兩頭雪狼解封。

一木家，刑墨和刑沭在打坐。

兩頭雪狼跑來，它們圍繞著刑墨和刑沭，在跑著。

戰神和千淚回來看見。

戰神想通了什麼，感嘆不已：「原來，我的兩個兒子才是你們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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