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封信
一般在浴池裡泡澡。
水池裡一股股霧氣繚繞,讓泡澡的一般覺得很舒適。
突然,一般覺得全身軟弱無力,動彈不得。
千淚走來,在一般耳旁低聲說:「告訴我,你把方力勛藏在哪了?」
此刻的一般還存有一絲神志。他指責千淚說:「你……」
千淚邪笑一下,再次在一般耳旁低聲說:「說、說、說!」
氣場很沉靜,似乎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
千淚很緊張,因為一般就要說出方力勛的下落。
異域里。一般趴在那裡,只見他猛的睜開眼睛。
「老爺,你該起來了。」阿旺走進來。
想不到情況有變,千淚只好變走。
此時,一般已經恢復過來。他把含在嘴裡的筋骨草吐出來說:「年輕就是年輕。」
一心閣。
戰神在寫信。
雪喬給戰神磨硯。
戰神邊寫邊問:「你可會模仿別人的筆跡?」
「不會。」雪喬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你要模仿誰的筆跡?」
戰神放下手中的筆,已經寫好了:「掌門人方一樞的筆跡,我要你幫我把他的筆記找出來。」
「據我所知,掌門人平日里只會舞刀弄槍,研究捉妖術,寫字根
本就不是他的愛好。」雪喬想了想,開口道:「這樣吧,我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
雪喬把整個一心閣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
她在後院里發現一塊大石頭上刻著兩個字:仙山
雪喬把戰神帶到這塊大石頭前,戰神手中拿著一封寫好的信。
雪喬伸手指了指眼前的大石頭:「這就是掌門人留下的字。」
戰神在信上施法,信上的字體和仙山這兩個字的字體變成一致。
密室里。
一般走進牢房。
陰暗的室內空無一物,唯有一張桌子置於中央,桌上尚有一盞油燈,豆大的火苗不停跳動著,散發出微弱的光。
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方力勛:「你終於肯親自來見我了嗎?」
一般看了一眼對方,有些於心不忍:「你這麼說,莫非以為我心虛了不成?」
方力勛看出對方就是在心虛:「難道不是嗎?」
一般故作鎮定:「白雲山莊事務繁忙,我只是抽不出時間來看你罷了。」
方力勛諷刺道:「看來師叔你還是個大忙人?」
竟然已經撕破臉,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一般打開天窗說亮話:「廢話少說,把血垌交出啦。」
方力勛不明白對方為何千方百計想得到血垌:「你從來就沒有把捉妖的事放在心上,恐怕你也志不在此。既然如此,你要血垌有什麼用?」
一般恬不知恥的說著:「那是師傅留下的的東西,我不能讓師兄搶了去,我想把它佔為己有。」
方力勛終於知道了對方把自己關起來,虐待自己的原因,只是這原因太好笑了:「血垌並不在我身上。」
「不在你身上,師兄走的時候沒有把血垌交給你嗎?」
一樞很少使用捉妖道具,他非常疼愛自己的徒弟,有什麼好的捉妖道具都會留給他的徒弟。這點一般是知道的。
方力勛一副非常有骨氣的樣子:「也許交給我了,也許沒交,只是你永遠也別想得到血垌。」
一般眼中的陰狠之色一閃而過:「我可以慢慢地折磨你,不怕你不開口。」
眾弟子在廣場上練劍,氣勢逼人,不可輕犯。
一般眉開眼笑:「好、好啊,我們白雲山莊的弟子勤快,上進,整個白雲山莊固若金湯,自祖師爺開闢以來,留下的基業也會越來越好啊。」
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那還不是你帶領有方,要我說,你也是時候坐上掌門這個位置了。」
一般尋聲望去,戰神和雪喬從一邊走來。
一般皺眉,這兩個人真是命大:「你們?」
雪喬憤恨的看著一般,不用想也知道,遭遇刺殺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就是他:「很意外吧。」
一般不喜歡這丫頭含恨的眼神,只是眼下不好發火,他否認道:「一派胡言,我怎麼可能會動這種歪心思。」
戰神早已把對方的心思看穿,繼續推波助瀾:「他們師徒二人接二連三的失蹤,整個白雲山莊只有你一個人在操勞,可你卻不負眾望,把白雲山莊打理得井井有條,即便你坐上了掌門的位置,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你說是嗎?」
一般心動了:「這……」
「雪喬。」戰神伸出手。
雪喬把手上的信交給戰神。戰神把這封信交給一般:「這是在方一樞掌門房間里找到的一封信。」
一般並沒有接過這封信:「這不可能,他的房間已經被我派人翻了個遍,別說什麼書信,連根頭髮都沒有。」
一般已經不打自招。
戰神冷笑一下:「哦,你還派人搜查過掌門人的房間?」
一般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我只是派人幫忙打理一心閣罷了,我怕雪喬這丫頭偷懶,下人嗎,難免有偷懶的時候。」
戰神自然不相信,但也不會拆穿:「這裡面交代了一些事,或許你可以打開看一下。」
一般神色躲閃,不敢接,怕是一封辱罵自己的信。
戰神玩味一笑:「莫非你是心虛了不成,平日里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吧?」
一般一手把信奪走,打開看。把信看完之後內心在偷笑。
雪喬搶過一般手中的書信說:「我來幫你念吧。」
雪喬把信中的內容念了出來: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下山捉妖,行俠仗義。我決定把掌門的位置傳給師弟。畢竟我的徒弟還小,資質不夠,擔不起這個重任。
一位弟子:「還請師叔出來主持大局。」
另一位弟子:「還請師叔坐上掌門的位置。」
一般假裝推託:「這,我還沒準備好。」
眾弟子異口同聲:「還請師叔坐上掌門的位置。」
一般心裡樂開了花:「好吧,我也就不推脫了。」
整個白雲山莊的弟子在忙著打理一般接任掌門的儀式。
戰神溜進千淚的房間里。千淚愣愣的看著戰神,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戰神把她抱入懷裡。
「我得走了。」戰神離去。
一般和阿旺在走著,在去會議的路上。
一般喃喃自語,當時高興過頭了,沒想那麼多,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有可疑之處:「他手裡怎麼會有師兄的信。」
阿旺一聽,懷疑信是偽造的:「莫非這信是假的?」
一般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師兄雖然平時不愛寫字,可他的筆跡我還是認得的,應該不會有假。」
阿旺分析道:「不管這封信的內容是真是假,如今老爺你可以名正言順的坐上掌門這個位置,這才是重點。」
一般笑笑,很贊同阿旺的說法:「沒錯,我終於可以坐上掌門這個位置了,師傅他老人家生前那麼不看好我,相信他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寧的。」
一塊空地上,一般已經換上掌門人的衣服,高高在上的坐在他的專椅上。
眾弟子跪下來說:「參見掌門人。」
戰神再次溜進千淚的房間里。戰神把千淚壓在門上,狠狠的吻了起來。
千淚一臉紅暈:「我們是在偷情嗎?」
戰神心曠神怡:「你說是就是。」
千淚雙手按住胸口,心正在撲通撲通的跳:「原來這就是偷情,挺刺激的。」
戰神笑笑:「我該走了,要是被發現就不好了。」
戰神在千淚戀戀不捨的目光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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