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當年的真相(二)
狐狸躺在一塊大石頭上,一樞施法給狐狸療傷。
躲在一棵大樹后的樹妖:「我得想辦法把它身上的屍毒隱藏起來,不能讓他發現它中了我的屍毒。」
樹妖手打開,手中出現一塊寒冰葉。樹妖:「這可是我費盡心思從老樹王那裡騙來的寒冰葉,可以暫時先把你體內的屍毒冰封起來。」
樹妖邪笑一下,覺得他的計劃非常完美。樹妖往手中的葉子一吹。葉子飄走。無聲無息地進入狐狸體內。
一樞給狐狸療好傷。
一樞很是苦惱:「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出手救一隻妖怪,這絕對不是我。」
一樞坐在那裡。一樞把身上攜帶的水袋拿出來,卻發現水袋裡的水已經喝完了。
狐狸還沒醒過來。一樞站起身來,更加心浮氣躁了:「怎麼回事,按理來說應該醒過來了才對。」
一樞依舊坐在那裡,在等狐狸醒來。其實他大可去找水喝。一樞:「我這是怎麼了?竟然放不下這隻狐狸。」
狐狸醒過來。
狐狸走到一樞面前,想要讓他知道自己沒事了。當狐狸看到一樞一副口乾舌燥的樣子後轉身就跑。
狐狸叼著一個裝滿水的水袋出現在一樞面前。
「你怎麼知道我口渴了。」一樞接過水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狐狸站在那裡,耳朵豎起來,尾巴托在地上,靈動又不失嫵媚的眼睛注視著一樞。
一樞覺得眼前的狐狸十分可愛,一點也不抗拒它。一樞發現自己在胡思亂想,語無倫次的說:「這水就當作是你報答我的。」
姥姥把一樞帶到一片狐尾花面前。
一樞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美麗的花朵:「這些是?」
姥姥把狐狸尾巴漏出來:「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它們長得很像狐狸的尾巴?」
一樞姥姥看看姥姥的尾巴,再看看這些花:「豈止像,都可以以假亂真了。」
姥姥收起尾巴,示意一樞摘下一朵狐尾花。
「什麼?」
「什麼什麼?」
一樞著急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姥姥不滿的噘嘴:「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一樞終於反應過來,他摘下一朵狐尾花送給姥姥。
姥姥笑顏如花:「這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當然不是。」
「是。」
「不是。」
「是。」
「不是。」
姥姥再一次強調的說:「這就是!」
一樞不想再爭論,覺得越是爭論那種莫名的情感就會增加一分:「好吧,你說是就是。」
樹林里。一朵狐尾花在樹與樹之間飄來飄去。
樹里的樹妖伸出一隻手來抓住狐尾花。天真的他還以為這就是九尾狐的尾巴。
一樞和姥姥一起飛到這棵樹前。他們一起捉住這隻手,把樹妖拉出來。
一樞用手中的收妖塔把樹妖收服。
夜幕降臨,一樞要去找住的地方,姥姥緊跟在後面。
姥姥停下腳步,大聲道:「我們交個朋友吧!」
「誰要和你做朋友。」一樞頭也不回的往前頭,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住的地方才行。
姥姥緊跟上去,不滿的說著:「交個朋友你也吝嗇。」
一樞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姥姥:「跟你不行。」
姥姥想知道原因:「為什麼?」
一樞臉上的表情如同石頭般冷漠,像是無聲的抗拒著什麼:「我不和妖怪做朋友。」
姥姥很是鬱悶:「在這天地間,萬事萬物都是一樣的,到底人和妖有什麼區別?」
一樞有所覺悟:「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怎麼連這個都忘了。突然之間,我覺得心胸開闊了,我可以和你成為朋友。」
姥姥笑顏如花,露出前所未有的笑容:「真的,太好了,我有朋友了。」
小屋前。
一樞在練劍。姥姥給一樞送飯來。
一樞和姥姥坐在桌前。
一樞拿起一個饅頭吃了一口。
一樞心裡有些抗拒,不想對方對自己這麼好:「其實你不用每天都給我送飯,如果餓了,我自己會找吃的。」
姥姥一副很熱情的樣子:「我們是朋友,照顧你是應該的。」
一樞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了:「主要是怕麻煩你。」
姥姥一副很樂意的樣子:「我不覺得啊!」
一樞不想和這個女的有太多牽扯:「那個,時候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姥姥不想走:「我……對了,後山上的雞還沒喂,我去餵雞。」
小屋前。
一樞在練劍。
姥姥給一樞送飯來。
姥姥站在那裡看著一樞練劍。一樞一直在練劍,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樞往姥姥所站的位置看過去,發現姥姥已經不在。
一樞坐在桌前吃飯。
姥姥突然出現。
一樞差點被嗆到:「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姥姥在桌前坐下:「你吃啊,看你吃完我就走。」
一樞二話不說,直接狼吞虎咽。
一樞催促:「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就那麼不想看到自己嗎?
「我,想來後山上的那朱雪蓮今天已經開花了,我想去看一下,你陪我一起去好嗎?」姥姥搖著一樞的衣袖,撒嬌的說:「好不好,好不好嘛?」
一樞心軟了:「好了,我陪你一起去,真是受不了你。」
後山上,一朵潔白晶瑩的雪蓮挺立在那裡。空氣中瀰漫著沁人心脾的香氣。
姥姥半蹲在這珠雪蓮前,她湊過去聞一下這珠雪蓮。
一旁的一樞在看著,有點痴迷的看著。
發現自己的失態。一樞裝出一副兇巴巴樣子:「你怎麼還不走,還要賴到什麼時候?」
姥姥感到羞愧,但就是不想走:「我……」
這時,天下起了雪。
姥姥露出甜美的笑容:「下雪了。」
姥姥伸起手,雪花調皮的落在姥姥手裡。
姥姥在雪中高興的玩耍起來,美麗的容顏有著陶醉之意。
一樞被姥姥所吸引,無論如何也移不開眼睛。
一樞坐在桌前,擦拭著手中的劍。
一樞心煩氣躁:「奇怪,這幾天也不見她給我送飯來,還挺不習慣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到底是想念她的人,還是她的飯。我只是餓了,沒錯,只要我吃飽了就會把她忘得乾乾淨淨。」
一樞站在一群雞前:「前幾天我見你們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皮包骨,瘦小如鼠的,怎麼這會又大又肥,看來她把你們照顧得不錯。」
一樞在烤雞吃,把自己吃得撐得不能再撐,天真的以為吃撐了就不會胡思亂想。
夜裡,一樞躺在床上睡覺,卻是翻來覆去也睡不著。猛地一下,一樞坐起來。
一樞很是擔心:「她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不行,我得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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