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與西海的交流
「謝天羽?」陳沐不確定地說著。
「那個被稱為少主的傢伙?我不認識。」
這下陳沐算是確定了,林素通過占星術知道了大概的未來,而仇池這樣的更強大的存在,理飛升只剩邪修的最後一道限制而已,怎麼可能聽不到天道的聲音。
但是,陳沐有些無奈,為什麼仇池會知道他知道呢,莫非他一直在自己的身邊,還是像宋天學長一樣。
「到了我這種地步,幾乎就全知全能了。」仇池突然笑道,「明明已經可以飛升了,但只是因為我是邪修,所以去不了上面的世界。」
陳沐一愣,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念頭,莫非這個仇池,不是大乘修為,其實已經達到渡劫期了?而之前他的突然消失,其實只是在等待晉陞的時機。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陳沐便無法在腦海里將其揮散。
可不管怎麼樣,仇池似乎並不想再和他們耗下去。
「本來我只是想來看看原來的手下,沒想到有意外的收穫,還算不錯。」仇池似乎心情不錯,還對陳沐多說了兩句,「你們在我的計劃外,我就不殺你們了。」
仇池來去皆快,讓陳沐摸不著頭腦,不多時,他的氣息已經消失,順手帶走了兩具涼透了的屍體。
「屈槐前輩!」陳沐趕忙去扶,而屈槐擺了擺手,「沒想到,沒想到,這種老不死的也出世了,天下,沒有幾年太平日子了。」
陳沐不知道怎麼搭話,因為他並不了解這些過往,也無法預測仇池會做些什麼,只是知道了,仇池的出現,並不是好事。
「但是他為什麼不殺我們,難道是故意讓外面知道他回來了?但是方芳一人不就夠了嗎?」
屈槐本來也有些困惑,但是後來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方才他展現出來的實力,你覺得如何?」
「不是大乘期,應該已經突破了。」陳沐老老實實地回答。
「看來也是呢。」屈槐冷哼一聲,「因為知道了邪修無法飛升,所以他著急了,打算準備放下屠刀了。」
陳沐皺了皺眉:「他能夠立地成佛嗎?」
「哼,那得看他能忍到什麼程度了,不過,一切只是猜測。」
屈槐心思突然一動:「你們最好比預定時間早些回去,把消息告訴東慕的上層為好。」
陳沐本來還想多待幾日,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那前輩你呢?」
屈槐突然一愣,笑道:「我在這裡待著挺不錯的,況且還有一個孟旭陪著,靈氣充足,不愁吃喝,等到你們需要我了,我再出去。」
「前輩說笑了,您早就辟穀了吧。」
「辟穀就不可以吃喝了?」屈槐沒好氣地打了陳沐一下。
屈槐雖然受了點傷,但是帶陳沐回去還是沒問題的,陳沐只感覺比之前的速度放慢了些,幸許是屈槐知道陳沐受不了這麼快的速度了吧。
木屋外,劉芊兒有些焦急,方才聽到遠處傳來笑聲,明顯不是陳沐他們的,所以不由得一慌,而下一秒,二人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沐哥哥?」劉芊兒喚道。
陳沐點了點頭,忙說扶屈槐進去,而屈槐擺了擺手,自己踱了進去。
「前輩,您怎麼了?」董旭見有人進來,立刻站起了身子,迎了上去。
「怎麼一個個都覺得我不行了,我沒受什麼傷,只是消耗有些多,無礙無礙。」屈槐一副趕他們走的樣子,董旭也只好收手。
等屈槐進了自己的屋,陳沐湊到董旭的面前:「董老師,我們可能得早點回去。」
「出了什麼事?」董旭聽出了什麼嚴重的問題。
「邪修那邊,可能有大變。」陳沐簡單概括了幾句,而董旭聽到「仇池」二字的時候,突然疑惑了一聲。
「仇池?好熟悉的名字。」董旭似乎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看陳沐如此焦急的樣子,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事吧。
於是,陳沐四人在第二天,沒有原路返回,而是抄了近道回了東慕大學。
看著熟悉的校門口,陳沐突然有些感慨。
沒人知道他們提前回來了,陳沐和董旭只好自己去找賀校長。
當陳沐敲著校長室的門,卻沒有人回應。
「校長不在嗎?」陳沐有些疑惑。
「不應該啊,之前也沒聽說最近有什麼事需要校長親自出馬。」董旭一拍腦門,似乎想起了什麼,「哦對了,方才看到外面挺熱鬧的,我著才想起來,好像是西海大學的前來交流。」
「西海?」
陳沐想著,西海和東慕還真的是關係好,上學期自己去西海作為交換生,今年西海的人過來東慕交流。
「多交流是好事,免得學生只和自家人打架,習以為常導致修鍊懈怠。」
陳沐想了想,看來校長是不好找了,他們一路風仆沉沉,還不如去吃點好的,再說這事。
陳沐是這麼想的,當他拿出熟悉的微星卡開始點餐的時候,餐廳的那頭突然爆發出了爭執。
「吃個飯還不消停啊。」陳沐端著飯菜,搖了搖頭,這種時候與其打架鬥毆,不如吃飯。
陳沐選擇了比較遠的位置,一遍看著那頭起爭執的人,一邊吃著飯。
陳沐遠看那群人中,似乎有個熟悉的身影。
「嗯?夏侯引月?」陳沐有些意外,看來夏侯引月是這次西海大學的代表啊。
夏侯引月似乎很是不悅,不知是不是因為爭執的人中有他們西海的人?
「你們西海可別太狂妄了!敢在這裡動手,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
「是你們東慕先挑釁的吧,說我們狂妄,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的東西。」
眼見著幾人就要打起來,老師突然被叫了過來。
「在食堂打什麼假,有本事去競技場痛快打。」
東慕的學生默了默聲,很快對西海的人發出了挑戰,西海的人自然是樂意奉陪。
「果然就不應該交流啊,傷了和氣多不好。」陳沐嘀咕著。
陳沐想起了自己剛去西海大學的時候,那裡的學生似乎對自己有天生的敵意,日子也不算太好,好歹過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