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洗澡

陸川一隻手拿著那隻剛打獵來的兔子一隻手拿著那把弓，陸凝兒也拿著弓臂和幾支箭默默的跟在陸川身後，那幾支箭中有兩支是比較獨特的一支無頭另外一支帶著鮮紅的血。

陸川走到木匠房跟木匠打招呼說道：。「嘿!大叔，打烊沒啊?」

木匠大叔轉頭望去，看見陸川一手那弓另外一隻手拿著一隻兔子，說道：「嚯，又是你小子?還真讓你打著獵了啊？」

「那是，小爺出馬，馬到成功。」陸川驕傲的揚了揚下巴，甚至就連鼻子都有長長几分的感覺。

「可以啊，你小子前途無量啊，我造的那把弓要玩順溜可是要鍛體巔峰的水準。」

「難道你小子隱藏實力了？」

陸川尷尬的撓撓頭說道：「運氣，運氣而已～」

陸川不願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岔開話題道：「其實大叔，我這次來是找你造一把更好的弓，你剛剛給我造的那把我非常滿意，我希望你造一把力道是這把弓的三倍左右。」

聽見陸川的話木匠即刻擺手說道：「不行不行，你小子可出不起那價錢，畢竟加強力道這種東西可不是一加一這麼簡單的，每加一點力道錢起碼得翻個三到五倍。」

「那把弓已經是我虧損送你的了，平常那力道的弓我都賣二十銅的，可你小子現在又要一把三倍的弓，這個我真幫不了你，你找別人吧。」

陸川給陸凝兒遞了個眼神，一旁的陸凝兒就乖巧將手中的錢袋放到木匠面前，木匠疑惑的將錢袋打開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堆銅幣和三枚銀幣，最後將錢袋袋口拉緊推回給陸川。

木匠看見錢袋對陸川語氣森然的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陸川苦笑道：「大叔，你放心吧，這錢乾淨的不能再乾淨了。」

陸川也沒也沒想解釋的意思，畢竟自己總不能說自己遇到一個財主給自己送錢吧？這無異於天上掉餡餅。

陸川打開錢袋取出裡面的兩枚銀幣和十三枚銅幣，然後將錢袋又推回給木匠說道：「大叔，這裡有八十枚銅幣和一枚銀幣，你看看能不能造?」

木匠嘆了口氣說道：「我可以幫你造你要的那把三倍力道弓。」

畢竟他也是做生意的，不能客戶來歷不明就拒絕服務，這樣會虧死自己的，人家找上門來是看得起自己，不是求自己，自己不要別人還想要呢是不是?

「那好，我明天來拿，對了順便連之前那個大傢伙一起造，箭也是和之前一樣要無羽的，至於那些零件就不用造了，還有那隻兔子就送給你當晚餐吧。」說完陸川就帶著陸凝兒離開了。

……

……

鐵匠看著圖紙說道：「你要造這些，我四十銅給你造。」

陸川也跟以往一樣砍價，最終一銀三銅定下來了，然後就找了一件旅社花了十銅租了兩間房，一間住自己一間住自己的便宜妹妹，不過話是這麼說，可是現在這個便宜妹妹並沒有在她的房間，而是依然在自己旁邊……

陸川癱軟在床上頭也不斜的望著天花板說道：「我說凝兒，你不去自己房間，來我房間跟我蹭啥啊？」

一天勞累奔波讓陸川困的眼皮發重，現在他就只想躺在這張床上睡上三天三夜。

陸凝兒則坐在床邊怯生生的說道：「我怕，我怕哥哥會不要我。」

陸川從床上蹦了起來坐在陸凝兒的旁邊說道：「啊蛤?我為什麼會不要你呢。」

陸川摸摸女孩的頭，嘆了口氣想道，這女孩該不會對我產生依賴感了吧？這才認識十來個小時就這麼粘人，不過也是，從小孤獨長大突然有個支柱依靠粘人也正常，等她熟悉了這個外面的世界估計就不會那麼粘了吧，對啊～熟悉這個世界，自己也要熟悉這個世界呢。

想到這裡陸川突然有些孤獨感，畢竟這個世界除了自己沒有任何親人，不過在那個世界我也沒有屬於自己的親人呢，在那個世界自己也是在底層摸爬滾打長大的，不過這個世界我至少還有個妹妹。

陸川看著自己的妹妹，現在的陸凝兒正靠在自己身上，但陸川卻生不起一絲異心，沉默了一會陸川開口說道：「凝兒，你先去洗個澡吧，你看你一身髒兮兮的。」

凝兒好奇的看著陸川說道：「洗澡是什麼東西？」

「洗澡就是洗乾淨自己的身體，把身上的髒東西洗掉，你看你這麼臟。」

陸凝兒聽見哥哥的話抬頭看著陸川，半邊眼神盡顯驚恐的說道：「哥哥，你是嫌棄凝兒了嗎？」

「不，不是，你看你這一身髒兮兮的，多不好啊」陸川頓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沒想到一句洗澡會讓陸凝兒想那麼多東西。

「那哥哥讓凝兒去洗澡，難道不是嫌棄凝兒臟嗎？」陸凝兒低下頭，說話的語氣有些想哭的意味，這讓陸川感覺頭更大了。

「你不洗澡哥哥不會嫌棄你，但你要洗乾淨了哥哥就會更喜歡你。」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陸川感覺自己的嘴巴彷彿在瞎雞兒扯著什麼東西。

聽見陸川的話女孩欣喜的跳起來說道：「那凝兒要洗澡，凝兒要洗的乾乾淨淨讓哥哥喜歡。」

隨即陸凝兒又低下頭說道：「可是凝兒不會洗澡啊。」

但眼睛瞬間就更亮了起來說道：「要不，哥哥幫凝兒洗澡吧。」

陸川擺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洗澡是自己的事，這個哥哥幫不了你。」

陸川心想，我特么哪敢幫你洗澡啊，先不說幫你洗澡會不會被天道毀滅，單單是讀者口水就夠把我淹死個百來次了。

陸川隨即想到一個辦法，他告訴凝兒在這別動等自己回來就獨自走了出去，雖然陸凝兒心裡有些慌亂但還是很聽話的點點頭待在原地。

陸川出了旅館買了個面具然後又跑回旅館找了個中年婦女跟她談了一會，最後走回房間對陸凝兒說道：「吶，我給你買了個面具，一會你洗澡就戴著它不論怎麼樣都不能摘知道沒？。」

陸凝兒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哥哥為什麼要給自己戴面具，但還是聽哥哥的話比較好。

見妹妹點頭陸川繼續說道：「那麼這塊布，你是讓我幫你摘掉還是你自己摘掉?」

女孩說道：「哥哥，你摘吧，順便面具也讓哥哥給凝兒戴上。」

陸川取下陸凝兒臉上的那塊布，這一次有了充足的心裡準備對那半邊長滿肉芽的臉倒沒有太大的反感了，他的手輕摸了一下妹妹那半邊的臉，被觸碰的瞬間陸凝兒就如同被電了一般慌亂起來，陸凝兒下意識的想用手遮住那半邊臉，但被陸川抓住了，女孩獃獃的看著陸川，此刻女孩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正在快速提升著，感覺就快破體而出一般，陸川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把面具默默的戴在少女臉上。

陸川左右觀察了一下確保沒有露出什麼痕迹才開口道：「凝兒，我會找方法治好你這臉的，哪怕是尋遍天下。」

女孩獃獃的看著陸川，張了張口可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此刻的女孩臉上紅撲撲的，但是被面具遮住了臉陸川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陸川也不是對女孩有什麼特殊的情分，這只是他覺得哥哥應該做的而已。

陸川走到門前開門然後說道可以進來了，一個中年的婦人就走進了房間，陸川給他妹妹介紹道：「這個是我給你找的洗澡員，一會她就會幫你洗澡。」

「凝兒，你放心的讓她幫你洗吧，我先出去給你買件衣服，很快就回來的。」

說完陸川就關上了門，走出旅社看著已經開始暗淡的黃昏，他下意識的將手伸進口袋，伸進口袋的手摸到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陸川欣喜的拿出來，狠狠的親了一口盒子說道：「香煙啊香煙，沒想到你竟然陪小爺一起過來了。」

說完陸川就從盒子里拿出一支煙和打火機點燃了吸了起來，然後吐出一個煙圈說道：「有煙的生活真好～」

陸川隨手抓住一名男子吐了個煙圈問道：「小哥，你知道服裝店在哪嗎？」

被陸川抓住的男子咳嗽了兩聲，顯然是被陸川吐出的煙圈嗆到瞭然后指著前方的路口說道：「往這前進，到路口拐彎再前進到盡頭就可以看到一家服裝店了。」

「哦，那謝謝哈。」

陸川順著剛剛那名男子說的路道走了過去，走到那路口盡頭真的有家裁縫店，雖然不是很大但看起來還是家老字派，陸川剛走進店裡就有個戴眼鏡的中年裁縫佬就客客氣氣的出來迎接。

裁縫佬雙手搓搓的客套道：「客官，請問您要些什麼呢？」

陸川聽見裁縫佬的話把手頭上的煙扔在地上踩滅開口說道：「我要買大炮。」

裁縫佬聽見陸川的話有些發愣，回過神來才尷尬的說道：「我們這是小本店只賣衣服和修衣服，沒有您說的那種東西賣。」

「哦，那給我來套衣服吧，大概這麼高，這麼寬，然後這麼厚，女的。」陸川用手比劃出陸凝兒大概的體型，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麼能比劃了。

只見裁縫佬點了點頭然後再衣架里挑了一會取出一件跟陸川剛剛比劃體型差不多的裙子說道：「客官，這套衣服您看可還滿意?」

陸川看了看裁縫佬的裙子，感覺還不錯的樣子，配上陸凝兒應該會好看，陸川對裁縫佬說道：「多少錢？我買了。」

裁縫佬伸了兩根手指說道：「二十銅。」

陸川直接扔給了裁縫佬一顆銀幣，然後打包衣服就帶走了，這次陸川沒有砍價，雖然他感覺自己能砍到十銅幣左右，但他對陸凝兒穿著砍價感覺有些不適，總不能對著陸凝兒說：凝兒，你看這條群子漂亮吧？你老哥我可是砍了十銅幣哦。

這樣砍價讓陸川有總會對自己妹妹產生一種廉價的感覺，所以他就乾脆直接將一銀幣交給了那個裁縫佬，反正明天阿黛爾會給自己充血（給錢）。

陸川想著想著就走回到旅社，然後開門，然後關門，差點陸川就想自戳雙眼的，自己剛剛開門貌似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只見陸川又開門不過他這次倒沒有進去而是將手伸了進去將衣服放下，然後又將手縮了出來。

陸川瘋狂的安慰自己，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其實自己真的也什麼都沒看到，只是剛剛打開門的時候看到那個中年婦女幫陸凝兒擦身子而已，先不說背對著陸川並且擦身子的圍巾還擋住了少女的大部分嬌軀。

直到中年婦女開口說道：「可以進來了。」

陸川才開門進入，只見穿著洛麗塔裙子的陸凝兒站在那裡，頭髮還有些濕噠噠的，然後中年婦女讓她轉了個圈，雖然陸凝兒戴著那個純白面具但嬌小的身子配上了那棕褐色的洛麗塔也有股小公主的味道，不得不說那個老裁縫的眼光是真的厲害自己比劃了兩下就能選出這麼合適的裙子。

中年婦女一見陸川就知道他滿意了開口說道：「怎麼樣？漂亮吧？」

「你沒摘開她的面具吧？」陸川沒有回答婦女的問題，而是將心中的顧慮問了出來。

中年婦女說道：「當然沒有，我也不是什麼好奇心極重的人。」

陸川點了點頭然後將五枚銅幣交給了中年婦女，中年婦女接過銅幣然後對陸凝兒說道：「小妹妹，那姐姐就先離開咯～」

陸凝兒點點頭，然後中年婦女就走出了房間，房間里又剩下陸川和陸凝兒，陸川走到陸凝兒身邊說道：「那個女人沒有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陸凝兒說道：「沒有啊，剛剛那位姐姐就只是幫我洗身體而已，沒有做什麼多餘的事呢。」

陸凝兒低著頭語氣有些小，顯然她剛剛也注意到了哥哥那有些呆住的眼神，這讓陸凝兒前所未有的開心。

陸川鬆了口氣，雖然女孩那半邊臉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異樣的眼神卻會給她帶來不少的傷害，陸川已經觸碰過一次那種給她帶來傷害的眼神了，自己可不想再間接性給她造成這種傷害。

陸川說道：「這裙子怎麼樣？漂亮吧？」

此時女孩才聞到陸川嘴巴上的煙味說道：「哥哥，你是不是去吃什麼東西了啊？嘴巴好臭啊。」

陸川尷尬的撓撓頭說道：「哥哥，剛剛出去抽了根煙，有那麼臭嘛？」

陸川哈出了口氣自己聞了一下，感覺也沒怎麼臭嘛，可能是自己聞慣了這種味道，所以也就熟悉了這種感覺吧，陸川重複了下剛剛到話題：「這裙子怎麼樣？喜歡喜歡啊？」

女孩點了點頭開心的說道：「嗯嗯，很漂亮。」

「只要是哥哥送的我都喜歡。」

陸川滿意的摸了摸女孩那還有些濕潤的頭髮說道：「光洗身體可不行，還要洗臉。」

「那麼，臉就讓哥哥幫你洗吧。」

女孩聽見陸川要給自己洗臉有些愣神，起初還有點慌張不過隨即就平定下來了，她點點頭然後將面具拆下來露出那天使魔鬼結合的臉。

陸川用濕毛巾小心的擦完少女那半張完整的臉，然後就猶豫了下來看著陸凝兒，陸凝兒注意到陸川的眼神，點點頭說道：「沒事的，哥哥那半邊可以不用擦的。」

陸川再次（為什麼要說再呢？）摸摸陸凝兒的頭說道：「沒事的，凝兒，剛剛哥哥是怕會擦疼你，你要是疼的話就告訴哥哥。」

說完陸川就將濕毛巾更加小心翼翼的將那半邊臉擦拭了起來，這途中陸川一直在觀察著女孩的表情，如果她有任何一點動作陸川就會停下，不過慶幸的是從頭到尾少女都沒有一絲不適的表情。

陸川呼了口氣說道：「好了，凝兒，你現在知道該如何洗澡了吧？」

陸凝兒點點頭說道：「嗯嗯，我知道了。」

「那麼，那你現在想回房間睡覺嗎？」

陸凝兒搖搖頭說道：「我不想離開哥哥，凝兒可以跟哥哥一起睡嗎？」

「這個……那行吧。」

聽見陸川答應自己的請求陸凝兒開心的蹦了起來抱住自己的哥哥，將他撲倒在床上說道：「我最喜歡哥哥了。」

陸川也沒說話就這麼看著黏在自己腰間的女孩，此刻的陸川感覺這個女孩是如此的可愛，他也沒有讓女孩戴回面具的意思，就這麼看著這天使與惡魔般的臉，直到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