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名門正派
「凌雲閣,我孟朗與你不死不休!」
孟朗回想起近日的遭遇,頓時怒火萬丈!各派圍攻本座也就罷了,好歹還是遮掩了身份,沒有明面地表示出自己的身份,大部分都是沒有使用自己的標誌性招式,而凌雲閣卻是好膽,大正旗鼓的埋伏本座,旌旗萬里,毫無畏懼。
孟朗想到這裡,便是止不住地冷笑起來,欺人太甚,實在欺人太甚,本座好歹乃是魔教分部之教主,竟然如此埋伏本座。但是孟朗退一步想到公教底蘊尚淺,羽翼未豐,孟朗深深地吸了口氣,面色陰晴不定,冷聲自語道:此仇本座記下了,不要讓本座找到機會,否則,本座必要覆滅你凌雲閣!哪怕你是正派第二大教!
「什麼名門正派,都是虛偽之輩,手段卑劣,何談公平正義?」
「可憐天下黔首,聽風是雨,被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愚弄,真是愚昧至極,愚昧至極!」
「明明是我們被眾派圍攻,卻是被說成我們挑釁天下眾派,真是可笑,這些名門正派搬弄是非的實力到是不弱呵。」
已然日臨西山,金烏欲墜,夕陽慘淡,漫天墨雲,風起雲湧,遮天蔽日。
孟朗獨倚高樓,舉杯向雲,清酒入喉,滿嘴苦澀,心緒混亂,有著些許迷茫,一樽酒,便忘憂,擬窮醉眼何處?欲滅凌雲,欲匡扶正義,欲劍履山河,欲馬踏這蒼茫大地!
風漸起。
孟朗嘆了口氣,眸子微閉,面部抽動,目光獃滯地看著漫天墨雲的灰色天空,良久,孟朗自嘲地笑了笑,自語道:只能怪自己太弱。
數日後,孟朗面色凝重地站在城牆上,看著飄雪城外漫天墨雲,城下無數鐵騎列陣,冰冷的鎧甲在幾縷殘陽的照射下綻放出冷森的光芒。城下旌旗蔽空,無邊的黑色鐵騎攜萬鈞之勢,好似要將這飄雪城踏碎。
孟朗眸子微閉,掃過城下的重重人影,背負雙手,冷漠地俯視著眾人,沒有言語。厲風肆虐,吹起孟朗滿頭濃密的黑髮,吹得孟朗衣衫獵獵,好似就要乘風歸去。
孟朗深深地呼吸著,昂首挺胸,渾身血脈噴張,凝聚著雄渾的真氣,好似被壓扁的彈簧,隨時就要爆發,終於,孟朗還是深深地嘆了口氣,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城下旌旗晃動,天下名門正派皆是到場,人群似漫天墨雲,望似水!
「孟朗,你枉為一教之主,卻干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荼毒天下生靈,采陰補陽,殘害百姓,實在罪該萬死!」
「我等名門正派雖然不才,亦願替天行道,匡扶正義,降妖除魔,共誅惡賊,討伐與你!」
說罷,眾派紛紛列陣,雄渾壯闊又沉悶的古老戰鼓正被換敲響,傳來陣陣悠揚的聲響,散發出一股沙場鐵血氣息,好似為這天地鋪上了一層血色面紗。
孟朗臉色陰沉,渾身散發出驚人的殺氣,怒視眾派,卻是不言。
凌雲閣閣主凌璧世見此冷笑一聲,放聲道:「為了天下太平安定,我等願耗盡性命去剿滅惡徒,還天下蒼生一個太平盛世!」
「為了天下蒼生,百姓黔首,我等武林中人必將用盡全力,哪怕是付出性命亦要保護黎民百姓,佑我山河。」
眾派人士皆是高呼:為了這天下蒼生,為了這華夏九州安危,我等武林之人願為此浴血奮戰!
眾人聲響穿雲裂石,高聳九霄,好似黃鐘大呂,令人振聾發聵。等到眾人聲響消逝,凌璧世站了出來,頭戴鎏金神龍盔,身披鎏金神犼鎧甲,一襲武服更顯孔武有力,壯碩得恐怖的身軀讓人膽寒,一身雄厚的聖人巔峰氣勢瀰漫,讓周圍的部眾瑟瑟發抖,近乎是讓這方空氣凝固。
凌璧世劍指孟朗,怒聲喝道:「孟朗,你賊心不改,竟然侮辱劍門少主劍月,更是欲殺之,幸劍門少主劍月受我派所救,才撿回一命。」
「孟朗,你罪大惡極,姦殺無數妙齡女子,采陰補陽,還不跪下認錯,引頸受戮?」
「正義必勝!孟朗還不區膝而降,這樣我等武林中人還能給你留一個全屍!」
孟朗聞言,眉頭一立,捋了捋如瀑的黑髮,肆聲笑了起來,淡然道:「爾等為何?」
凌璧世氣極而笑,一揮寶劍,帶出陣陣罡風,聲響駭人,怒道:「給我上!殺了孟朗以祭天下之亡……」
凌璧世還未說完,無極門門主天機便是制止了其,緩步走到了飄雪城下,目視著飄雪城城門,淡然道:「各位稍安勿躁,本座已然查明,殺害天下蒼生,荼毒黎民百姓的人不是孟教主,而是另有他人,是一位早已消失的武林高手,他采陰補陽,以求延年苟活。」
說罷,天機向孟朗抱拳,待到孟朗回禮,天機便是退身而立。
這時,身披赤紅色布衣的禿頭肥胖男子緩步走了出來,手握一桿禪杖,輕聲道:「在下看施主氣宇非凡,定是人中龍鳳,又豈會做出那種大逆不道之事呢?諸位還不向孟教主道罪?」
「是啊!孟教主肯定是無辜的。孟教主身為一教之主,又豈會幹出那種喪盡天良,罪該萬死的惡行呢?」
「是啊,孟教主定是蒙受冤屈,身為一教之主,孟教主又豈會如此作為,這便是豬腦袋也想得明白的事情,至於凌辱劍門少主劍月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孟教主身為一教之主,身旁又豈會缺少美色?爾等如此作為,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還不快快向孟教主賠禮道歉?」
……
眾教主說罷,各派部眾便是向著飄雪城抱拳負罪,悶聲如雷,和著漫天墨雲,似乎要將這飄雪城碾碎。
孟朗爽朗一笑,朗聲道:「既是誤會一場,二三子又何必計較?如此真是折煞本座了。」
「還望諸位進城休憩,本座略備薄酒以待諸位。」
說罷,孟朗微微側身,只手一揮,邀請眾派首腦入城。
風愈烈,漫天墨雲愈是沉重,好似要將孟朗壓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