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你拿走了
看著眼前的誘惑,虛度汗漬淋漓,雖然一直在心裡默念著清心咒,可是越念心越亂。
「我勒個擦擦!心身皆不動,這歡喜心魔禪經的入門功法,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修的!」
大聲的感嘆中,虛度終於是手忙腳亂的將絕美女子給擺正了位置,然後略施了一個小法術,才總算是將美女五心朝上的姿勢給固定了下來。
他與美女對面而坐,強攝心神,雖雙眼微眯,想要入定,可是眼前,卻總是晃動著美女的絕美容顏,定是沒入了,鼻血倒是流了好大一把。
也不曉是過了多久,似睡非睡之間,可能是鼻血流的太多,虛度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恍惚之間,竟是進入到了那種空靈的狀態。
不知不覺,那已經深入到心裡的歡喜心魔禪經竟是自動運轉。
只見虛度的身體之外,緩緩的盪起了一抹晶瑩之光芒,將他映襯的便是初生之嬰兒,卻又閃爍著佛性的慈悲之意,竟是顯得聖潔無比。
那淡淡的晶瑩之光芒,化為了若有若無的淡淡的白色霧氣,緩緩的朝著處在他對面的絕美女子身止遊走。
一遇上絕美女子,便似是魚入大海,虎嘯山林,歡喜異常。
在這白色的淡淡霧氣的導引下,那絕美女子竟是發出了一聲似愉悅到暢快,似舒服到如沐春風的輕喃。
「嗯……」
伴隨著這一聲輕喃之聲,絕美女子口唇微微張開,身上竟是飛快的浮現出一抹潮紅之色。
隨著潮紅之色的出現,一抹淡到極致的緋紅色若隱若現的霧氣,卻是從她的身上緩慢的透了出來。
這一抹緋紅霧氣一出現,便與本就纏繞在絕美女子身體之外的那一團白霧纏綿在一起,如情人的相依,似異性的相吸,竟是歡快無比。
開始,兩種霧氣纏繞在一起的速度還比較緩慢,可是到了後來,卻是漸進漸快,終於,兩種霧氣相互滲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直到最後變得密不可分。
量雖然比之先前沒有增多,可是卻已經不再是若有若無,而是變得淡淡一團,較之前不知是濃郁了多少倍。
只是此時虛度與那絕美女子都已經睡著了,卻是看不到這奇異的一幕。
……
清晨,陽光還沒有照到屁股,便傳來了敲門聲。
「嘟、嘟……」
虛度的眼睛猛然間就睜開了,入眼便是白花花的一片,絕美的誘惑。
當下,本來已經到口的不耐煩的應答,直接就變成了心虛的一聲輕問:「誰呀?」
「師弟,今天正式開始交流,你趕緊吃飯,然後過去。」門外,是虛竹洪亮的聲音。
「好的,我知道了。」虛度心中一陣膽怯,暗中祈禱,虛竹師兄,你快走吧。
「師弟,我有事,想要進來跟你商量下。」外面虛竹並沒有走的意思。
虛度看了一眼床上正與他坦誠相對的美女,心中苦悶,這如果被虛竹看到,那真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師父可是有過囑咐的,想到這兒,頓時就出了一頭冷汗。
「師兄,我一會去找你,你先去忙吧。」
「那好吧,你一定記得過來找我。」虛竹很友善的說著,腳步越來越遠。
虛度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把虛竹哄走了。
卻在這時,床上的女子醒了,看到自己虛度那般『坦誠相對』,頓時一聲驚呼:「啊!」
她的聲音又驚又恐,尖銳細利,將虛度嚇了一跳,正想要跟美女解釋,卻突然聽到虛竹的聲音再度傳來:「師弟,怎麼了?我怎麼聽你聲音不太對,是不是有什麼事?」
聽到虛竹緊張而又關切的聲音,虛度一點溫暖感動的感覺都沒有,他只是又怕又惱,不過他反應很快,先是一跳,直接將美女的嘴捂住,但因為慣性,他與女子一起倒在了床上。
這一下,可真是肌膚相接,使得虛度忍不住一陣心猿意馬。
可是虛竹就在外面,所以他強忍著高漲的誘惑,抵擋著美女的反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師兄,剛剛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沒事了,你快去忙吧。」
虛竹雖然有些疑惑,但聽到虛度如此說,卻也不好意思破門而入,便輕輕的應了一聲,緩緩的遠去了。
直到腳步完全聽不見,虛度才嘆出一口氣,看著身下的女子,絕美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歉意的一笑,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當然,他將自己想要與美女陰陽相合的事情略去了沒說,心裡卻還在懊惱不已,這事做的可真不地道啊!
沾了一身腥,卻沒有成功,而且自己給美女留下了這樣的印象,看來是絕對沒戲了,人家不服警,都要謝天謝地。
只是眼前的麻煩,卻還要盡量處理好,所以虛度在將大部分事實陳述一遍之後,便很緊張的看著美女問道:「我說的你都聽明白了嗎?」
「嗚、嗚……」美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虛度這才想起,自己還捂著她的嘴,頓時歉意的笑了笑:「我放開你,你答應我,不能大叫。」
美女趕緊點了點頭,虛度將手放開。
「啊……」美女凄厲的聲音,卻又一起響起,只是這一次,卻與上一回有所不同,叫的似乎有點羞澀,有點恐慌,還有點悲傷的味道。
正準備從床上挪開屁股的虛度,條件反射地再度一把捂住美女的嘴,又氣又惱:「不是說好了不叫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
美女絕美的臉上,紅通通的燙人,一雙美眸可憐巴巴的看著虛度,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顯的無比凄楚。
看到她這付模樣,虛度的心跳了一下,立刻便軟了下來:「那、那啥,你不要這樣看著我,裝可憐,也無法博取我的同情心的。」
美女凄美的眼眸中,淚水終於滑落下來,滴在虛度的手上,熱熱的。
「好吧,我放開你,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可真的不能再叫了,要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虛度的心,被美女凄美的眼淚觸動了,訕訕的放開了手。
「我、我身上的衣服,是、是你……」美女雙手緊緊的捏著被子,扯到了脖子,將身體嚴嚴的遮住。表情十分羞澀,越說越是臉紅,到最後,竟是無法說下去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你把你的衣服還有我的衣服都吐髒了,所以我就幫你洗了個澡,然後就……」虛度指了指床,那意思表達的很明白。
「那、那你……」美女欲言又止,畢竟讓一個傳統的女孩問出二人是不是有過那啥,的確太難出口。
「是。」虛度以為美女是想問自己是不是全看到了,便輕輕的點了點頭,一臉的尷尬。
「啊!」美女會錯了意,以為虛度說的是二人有過性生活,頓時小聲的叫了出來,身體在被子中一陣急劇的顫抖,剛剛止住的淚水,再度滑落。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虛度那裡會想到女孩的心思,趕緊安慰女孩:「而且出了這個門之後,我們便各走各的路,以後根本不可能再有交集,所以你不用害怕。」
「難道你、你想就這樣走了嗎?那、那以後我該如何做人?」女孩終於忍不住從被子里把頭露了出來,一臉委屈羞惱的問虛度。
「那你想怎麼辦?」虛度心急如焚,只想早些把女孩送走。
「你、你拿走了人家的第一次,所以、所以你、你不能扔下我不管。」關係到自己的終身大事,女孩不顧羞澀的說出了心中所想。
只是說著說著,卻更感覺委屈,淚水無聲的涌了出來。
每個女孩都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自己的第一次,可是沒想到,第一次居然會是這樣,而且那人居然還是一個和尚。
對這樣一個柔軟而需要人保護的女孩,虛度狠不起心腸,他輕輕的嘆息一聲:「好吧,我叫虛度,住在西山寺,你有事可以找我。」
「我、我叫曾柔,是鎮海一中的老師。」曾柔見虛度有所擔當,心情略略好了些,但一想到他是個和尚,便又感覺很是苦悶,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真是人見猶憐。
不過她在心裡也暗暗的安慰自己,和尚也是可以還俗的,現在的和尚聽說都要大學畢業才可以的,想來,他也不至太差吧。
虛度將女孩的衣服的抱過來放在床上:「衣服昨天晚上都洗了,已經烘乾了,你趕緊穿上離開吧,如果讓別人看到,就不太好了。」
曾柔以為他是在為自己考慮,情竇初開的心,頓時感覺到一陣溫暖,原來,他還是挺細心的,一顆芳心,不由得跳的更快了幾分。
「你、你轉過身去,不要看。」
「我在外面等你。」
看著虛度走出去,把自己留在卧室,曾柔的心裡頓時又感覺一絲失落,莫非我吸引不了他么?
一顆芳心,也變的患得患失起來。
紅腫的眼眸看到被子床單上的鮮血,越發確認了二人已經發生過那種事情的想法,更是心中一片苦澀。
其實那血,是虛度的鼻血,不過這血流沾染到床上,還真是難以分辨的很,便是虛度再想解釋,恐怕也只是跳進黃河洗了個澡而已。
虛度看著換好衣服自卧室中走出來的曾柔,傳統而又樸素的衣服根本無法遮住她火辣的身材,也沒有擋住她淡雅溫柔的氣質,反而更把她映襯的與眾不同。
曾柔見虛度這般看著自己,頓時又羞又喜,一顆芳心急速的跳了起來。
「你等一下,我看看外面有沒有人。」虛度打開門,伸頭往外一探,過道空無一人,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曾柔自虛度身邊走過,突然低低的解釋了一句:「昨天那人,是我們的校長,我被他和幾個老師灌醉了,但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
這種事情,與我又有什麼關係?虛度在心裡暗暗說著,嘴上卻並沒有說出來,而是笑著安慰:「以後不要再與這種人接觸了,太危險。」
「嗯,我都聽你的。」曾柔很溫柔的說著,緩緩的往外走,一路上,不知回了幾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