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唱雙簧！
關於上官水接手韓兆的案子，這可是鄭服噩夢的開始！畢竟如果沒有當初的自作聰明，也就不會有現在被這位現世姑奶奶壓榨的苦不堪言。
都是報應啊！因果報應啊！
於是，在這一片嚴肅的氣氛中，鄭大人他又忍不住想抹眼淚了。
「寺卿大人謬讚了！」雖然一向自詡聰明，但真被人誇起來，多少還是該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寺卿大人，您還是先跟我們說說，女帝陛下到底都跟您說了些什麼吧！我們就算是聰明，也不能全猜出來啊！」鄭服倒是發揚著厚顏無恥的精神，說話間還順帶把自己誇了一波。
「女帝的意思是，大理寺辦事的效率太慢。」
「近來幾日，已經頻頻有大臣聯合上奏。認為大理寺辦事不力，口口聲聲說韓兆的案子牽扯左相，卻又一直沒能查明。現在因由尚不明確，就憑大理寺片面之言，將一朝丞相罰在府中，數十日不能上朝，不合體統。請求女帝勒令大理寺儘快查清案件，還左相一個清白，否則就應當問責大理寺一眾人。」秦奏說的還是相對委婉了一些，而女帝的原話里，明顯的更針對上官水。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他們把髒水都潑給大理寺了。」上官水接話道。
「所以，女帝的意思是。要大理寺儘快將案子查明，而在案子查明之前，趙措都不會上朝。」鄭服用拇指摩擦著下巴上新出的鬍渣，思索道。
「不盡然，現在只是群臣勸諫。不過依著這種勢頭，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該百姓請願了。要真到了這種程度，女帝那邊就很難不鬆口了。」上官水道。
趙措在京都百姓里的威望可是不容小覷的，雖然被自己以謀逆的名頭分化掉了一些，但是在實錘之前，被分化掉的人數簡直微乎其微。
「寺卿大人，您怎麼看！」上官水看著秦奏挺拔的背影，問道！說完，上官水立刻給鄭服遞了一個眼色過去。
鄭服收到以後，瞬間就明白了。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種情況，可不能讓左相回到朝堂。左相要是回了朝堂，不就證明了是我大理寺辦案不力嗎！而且只要左相一回去，勢必會想法設法報復我大理寺。同時，現在這些對大理寺口誅筆伐的人找到了主心骨，氣焰豈不是會更盛。要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就要面臨四面楚歌，十年埋伏的場面了哇！」
鄭服說完，秦奏還是背對著他們。上官水滿意的笑了笑，順便暗暗地給鄭服比了個大拇指。
鄭服則哭喪著臉，一個沒有氣勢的白眼甩了過去。不說不要緊，這一通說下來，他才明白自己的處境何其危險。眼前這姑奶奶卻還嬉皮笑臉的不嫌事兒大，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要真到了那時候，且不說朝堂，恐怕光民意一邊壓過來大理寺都很難受住。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阻止左相重回朝堂。只要他一回朝堂，那就直接證明了大理寺違背聖命，辦事不力！」順著鄭服的話，上官水又補充道。
「寺卿大人，您覺得呢？」鋪墊差不多了，鄭服試探地問道。秦奏一直聽著他倆兒唱雙簧，卻一句話都不說，怪讓他心慌的。
「案子查不清楚，左相遲早都要回去。」沉默了許久的秦奏，終於開口了。
只是開口就是問責，鄭服聽了，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案子的事情，是我失職。不過寺卿大人放心，接下來我會全力處理這件事，爭取儘快給出一個交代。」上官水低頭保證道。
「要查出韓兆背後的牽扯，確實要費上一番功夫。不過寺卿大人放心，經過我們這些日子的查探，已經取得了顯著的成效。接下來，我更會全力協助上官姑娘，一定早日給出交代。」鄭服幫襯道。
「這個時候了，除了信你們，還能怎麼辦。」秦奏嘆了口氣，頗為無奈，沒有再責備他們，只是希望他們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們也該知道，這事情已經容不得絲毫的懈怠了。」大理寺已經面臨燃眉之急了。
「案子是急，不過我們剛才所說的事情，可能更急。所以，上官水斗膽，有一事拜託寺卿大人。」上官水起身，拱手，微微頷首，字字真切地請求道。
「你是說趙措的事情？」秦奏轉過身來，看著上官水道。
「沒錯！」上官水抬頭道，一雙眼眸尤其堅定。
「你想要我怎麼幫忙？」秦奏走回桌子前，坐下來后，開口問道。
「這個說來簡單，不過恐怕就要麻煩寺卿大人您在朝堂上多費口舌了。」
「既然已經有人頻頻上奏，想必接下來的朝堂也會十分熱鬧。體恤賑災操勞，讓左相在府中休養，這是女帝親下的旨意。現如今群臣勸諫，可不是好場面。往後的日子，就要辛苦寺卿大人替女帝力戰群儒了！」上官水這話說的委婉，但是秦奏肯定聽的明白。
群臣勸諫的場面往往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得到帝王採信，就此罷休，喜劇收尾。而另一種，引起帝王反感，讓帝王覺得王權受到了挑釁，適得其反，慘劇收尾。
顯然，本就讓女帝介懷功高蓋主的趙措屬於第二種。更別說，才剛不久，女帝聽了趙措會衝撞帝位的預言。
群臣勸諫，這可不是個好辦法。趙措想藉此重回朝堂，簡直是自尋死路。但或者，趙措並不是想重回朝堂，而是藉此想女帝示威。賊心已經不想掩飾了嗎？
上官水一開口，鄭服就知道她前面鋪墊了那麼久，就是特地在這兒等著呢。
舌戰群儒，秦奏確實有這能耐！只是自從新帝即位后，他就從未展露過。就跟這大理寺一樣，埋沒了這麼些年。
鄭服不禁在心中感嘆：讓上官水來大理寺，這是上天註定不讓大理寺埋沒啊！
「上官姑娘的身體怎麼樣了，前幾天聽說你病了。」說完事情，秦奏突然想起了孟休托他給問問上官水的身體如何。
「多謝寺卿大人關心，小病而已，已經無礙。」
雖然忍不住吐槽全世界都知道她上官水病了，但她還是乖乖地回答完畢，然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