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這麼多年過來，他清楚地知道怎樣才能讓他繼續往上走！
君臨這邊緊趕慢趕，趕在早朝開始前到了。剛熄了內宅之火的君臨，接下來就要安心平息朝中之亂了。腐爛了這麼多年的京都，終於可以重新整治一番了。
上官水這邊簡單收拾一番后，吃過早飯，也動身往大理寺去了。
「上官水，我們公子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哎！」天音天書一大早過來服侍君臨跟上官水起床，卻沒能進門兒，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聽到君臨喊她們進去。八卦之魂燃燒的天音這會兒就故意揄揶上官水。
「你們三個昨晚是不是趴房頂偷聽了！」上官水眉頭一挑，笑得人畜無害，說的話卻讓天音虎軀一震。
「沒有，那有，怎麼會呢！」天音擺了擺手，連忙否認三連。順便還捅了捅天書，讓她說話。阿醒就算了，讓他騙上官水，根本沒戲，一開口肯定就招了，還是別讓他說話了。
天書白了天音一眼道：「誰讓你招她的！」
「你拆我台幹嘛，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賊，好吧！」天音也白回去。
「人，著急了口誤！」在被天書懟回來之前，天音自行糾正道。
「好吧，你說說，你是怎麼發現的？我尋思著，我們昨晚明明很小心啊！」天音不再掙扎，她知道上官水這麼說肯定是有證據的，詐人的把戲她很少跟她們玩兒，每次說什麼都是證據確鑿。
「我出門的時候，看到有瓜子兒皮從樓上掉下來。」說話間，上官水還欠嗖嗖地磕著瓜子兒。
「好吧，這事兒怨我，瓜子兒是我提供的沒錯，但可不是我一個人吃的啊！」天音苦著臉道。上官水都發現了，公子肯定也知道了，這頓罰鐵定跑不了。
「君臨剛才走的急，也許還沒發現。如果你們能夠及時毀滅罪證，就還有機會逃過罪責。」上官水也就嚇嚇她，目的達到了就算了，這小丫頭愛八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一聽說還有機會，天音頓時一改垂頭喪氣，方才還暗淡無光的眼神瞬間明亮了起來。對比天書淡定的態度，看來天音是真怕受罰。
「不過，下不為例。」怕她得意忘形了，上官水又警告到。
「下次一定不敢了！」天音嬉皮笑臉的舉手發誓。
上官水搖了搖頭，好笑道：「受罰都管不住你，發誓有什麼用。」
「果然了解我！」說話間，天音還朝上官水比了個大拇指。
上官水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她還真沒辦法。
幾個人說說笑笑間，就到了大理寺。上官水估摸著趙司今天會來大理寺，卻沒想到會這麼巧。又正好在她進門的時候，被趙司喊住了。這巧合如果再發生一次，她就該懷疑這大理寺門口是不是有什麼邪氣了。
「趙大人！」上官水還是轉過身，禮貌地問候。
「這可真巧啊！我正打算進去找上官姑娘，就在門口遇到了。」趙司走上前來，笑著說道。
「是啊！真巧！」上官水附和道。
「既然趙大人是來找我的，那我們就進去說吧！」上官水作出請勢。
「好！」趙司點了點頭，隨上官水進去了。
「昨日的事情，走的匆忙，還沒來得及答謝上官姑娘。不知上官姑娘今天是否有空，能賞臉跟趙某吃頓便飯，好讓趙某聊表謝意。」趙司笑著道謝，看來是得到了滿意的結果。
「趙大人客氣了，小忙而已，不足掛齒，只要趙小姐氣消了便好！」氣是消了，只是可憐，又要被趙司拿捏到手裡了。
「另外，趙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答謝的話就不必再費心了。我記得昨天趙大人已經請我們吃過飯了，那頓飯菜，我們用的很好。」吃飯雖好，但不是什麼人的飯都能吃。
之前就覺得趙司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昨晚又知道了趙司之前故意讓她以為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並趁機挑撥自己跟君臨的關係。雖然不清楚他到底是何居心，但有所戒備總歸沒錯。
被明確的拒絕，趙司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上官水跟趙司一起來大理寺，鄭服雖覺得巧合，但卻並不意外。昨天上官水說過今天趙司可能會來，估摸著是在門口碰上了。
上了茶，又寒暄了一些場面話，算是準備進入正題了。
相黎還沒回去，刑部現在是趙司主事。韓兆的案子說是大理寺跟刑部合作，但其實只有大理寺在處理。刑部跟大理寺本來也就就不可能真的合作起來處理韓兆的案子，只要不暗地裡使絆子就不錯了。
上官水跟趙司達成合作以後，趙司就沒再插手大理寺這邊的調查。雖然一直有觀察，但他現在還是需要仔細了解一下這邊的情況。一面是要給趙措交代，另一面則是自己也需要據此作出判斷。
上官水清楚他這是來摸底的，在不能確定是贏面之前，他的腳一定不會穩穩地站在自己這邊。這個人，就是這麼沒氣節。對趙措也是，對自己也是。
不過，趙司要是有氣節的話，也就不會到今天這個地位了。這麼多年過來，他清楚地知道怎樣才能讓他繼續往上走。
介紹案子情況的事情就交給了鄭服，鄭服很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她要跟趙司討論的，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勞煩鄭大人了，情況我已經差不多了解了。」聽完鄭服的彙報，趙司點了點頭，禮貌的向鄭服道謝。
「趙大人客氣了。」鄭服對上官水所說的深有同感，趙司這個人看起來謙遜有禮，但他的禮貌跟謙遜卻讓人覺得膈應，做的太浮於表面了。
「上官姑娘，我們能否單獨聊聊。」果然，趙司這樣說道。
鄭服看了看上官水，收到她的示意以後，微微點頭，就帶著天音他們退了出去。
「上官姑娘臨危不亂的樣子，讓趙某由衷地佩服。」趙司一笑，幽幽道。
他昨天聽到秦奏被女帝單獨留下的消息后，本以為上官水會去找他，就在刑部等了許久，結果卻沒有等到。
哼，真不愧是上官水！